领头的黑衣人双脚微分的站在大堂中央,他身旁就是那一架大钢琴,只是现在那钢琴已经不再无瑕了,刚才拼斗时有好些血花喷溅在其上面,在那光滑的表面上形成了一个有点诡异的图案。\\\超速首发\\
黑衣人正指挥着其它人到处去搜索,忽然,他眼神一凝,有点疑惑的望向钢琴,隐约中,他刚才似乎听到从这里面传出一点响声,他慢慢的绕着钢琴走动着。
骇然间,他发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蜷缩在钢琴底下,此人正是刚才弹琴的清纯少女。
只是现在的她看上去似乎被吓得不轻,将头埋在双腿间,大概刚才那些人的惨叫声让她忍不住双手掩耳,定睛一看,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犹在不停的颤抖。
“出来!”黑衣人冷酷的喝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少女的身体震了一下,心中一沉,双手掩着耳朵的头在拼命的摇着。
“出来!”黑衣人又加大了点声音。
可是少女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叫声,只是继续摇着头。
黑衣人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同伴上前将少女从钢琴底下强行拖了出来。
感觉到有人碰触到她,少女立刻像刺猬一样,张开了所有的刺拼命挣扎着。只是她的那一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彪形大汉。很快她就被带到了领头人的面前。
黑衣人打量着眼着之人,心中暗叫一声,好一个可人儿。
无可否认,这少女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从气质来说都是十分出色,虽然现在那一头如瀑布般的秀花有点凌乱,那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也隐含着泪水,白晰的脸蛋此刻布满着惊恐之情,那诱人的樱红小嘴正被银牙咬着。衣服在拉扯中有点月兑落,挂在肩上露出了里面透明的内衣带子。
黑衣人好一会才从对方的身上回过神来,他略缓了一下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人?”话刚才口他就暗骂自己白痴,看对方的衣装,不用问就知道是钢琴师了。
不过少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打抖,精神状态似乎陷入了失常。
黑衣人见状,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扬了扬,刚想开口问她有没有事?
哪知道少女见到他的手掌扬过来,立刻就如惊弓之鸟般的尖叫起来。
女人在惊恐时候发出的尖叫,那分贝绝对是不低的,一时间,所有黑衣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闻声冲了过来。
那少女看到突然间又出现了这么多黑衣人,立刻害怕的又将身子缩了起来,低头不敢看他们。
领头的人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抬首对着那些人问道:“都搜过了吗?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其它人不约而同的答道:“没有!”
领头人见了刚想说点什么,门口外面突然间多了条人影,一条高大冰冷的人影,都已经夜晚了,他还带着墨镜,站在那里仿如一个门神般,让人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都搞定了吗?”他的语调也是毫无感情,听在别人耳中总感到不寒而栗。
“搞定了,已经搜索过没有一个漏网之鱼!”领头人恭敬的答道。
墨镜男木然的点了一下头,“那就赶紧准备撤退,外面的探子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对方大批人马开始集结并往这儿赶来。”
他眼神一转,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少女,随即鹰目如电般望着领头人问:“她是怎么回事?”
领头人被他看得心中一震,背后开始有微微的冷汗渗出,结巴的说道:“她……她是这儿的琴师,可能……可能被吓坏了,神经有点错乱。”
“那你打算怎样?”冰冷的语音让人感觉到他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
领头人的脚开始打颤了,他此时脑袋甚是混乱,少女秀丽的脸庞倒映在他的心中,最后他将牙一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想将她带回去看能不能医好!”
沉寂,大厅中出奇的沉寂。
墨镜男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而领头人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背后面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那种无形的压力令到他透不过气来。他现在也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一时口快说出那样的话来。为了一个陌生人,有这个必要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大厅内其它人也插不上口,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们两个人。
好一会,才听到墨镜男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你自己负责她,别拖累大家。”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
领头人仿佛如获特赦一样立刻松了口气,刚才那几分钟他感觉就像过了几十年一样,特别难过。回过神来立刻对着其它人说道:“准备撤退。”
其它所有人听到了马上仿如军队一样,有序的开始向门外走去。
而领头人则拉着少女跟上了队伍。
开始时少女还有点挣扎,但抓住她手腕的五爪却仿如钢铁做的一样,哪里能容得她挣月兑。无奈之下只有被对方连拉带拖的扯着行出去了。
夜总会门外,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大街此刻已经鲜见行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群跟之前同样装束的黑衣人。所有的店铺大门都紧闭着,家家户户的窗子都不敢打开,即便他们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去看热闹,担心一个不留神会被伤及到无辜。
原来受到攻击的并不是只有纽易唐这一家夜总会,莫斯奇诺华街的所有这类型夜总会都没有逃过厄运。
看着他们集合在一起,竟然也有上数百人。
刚才那个墨镜男正和另一个跟他同样装束的人站在最前面看着所有人。他们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衣,修剪着平头的大汉,正是梁敦厦。那两个墨镜男当然就是神十一和神十二。而领头攻击纽易唐的就是新城黑道老大霍负浪。
见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梁敦厦才缓声道:“今晚的攻击和之前的一样,都非常成功,我们的人虽然有几个受伤了,但并没有出现死亡。刚才接到在外面放风弟兄的电话,说野狼帮的人已经集结好了,现在正迅速向这边开来。所以我们要尽快撤退。”
说话间,神十一的随身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放在耳边听了一下,嗯了几声后接过梁敦厦的话,“刚才华哥来电了,他说对方仓促间只能集合到两百人左右,所以他让我们不用撤退,正面迎上去一举打跨他们的有生力量。”
其它所有人听了虽然没有跟着高呼起来,但一个个神情似乎异常的兴奋,那眼神闪着诸血的光芒,似乎刚才对方的那点抵抗力没能令到他们过够瘾,现在终于可以一次过将精力发挥出来了。
很快,数部汽车将野狼帮的人运了过来,随着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从车上跳下了很多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武器,当然,不会是那些枪呀,炮呀的东西,只是一些刀跟水喉管。
他们一字排开,定定的跟对方的一帮黑衣人对峙着。
从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慢慢的走出了一个身穿西装,打扮得体的年轻人。
他刚站定立刻就趾高气扬的指着对面的梁敦厦喝道:“梁敦厦,我们野狼帮跟你们天星帮河水不犯井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竟然敢来攻击我们?真当我们野狼帮好惹吗?”
梁敦厦冷哼了一声,“我以前非常尊敬南越帮的前辈,他们凭着自己的热血和拳头在O城里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以前,即使是月涧的全盛时期,也不敢对他们怎么呵气指使,双方虽然有点磨擦,但表面上怎么也是相安无事,而南越帮的前辈们也从来没有想去‘屈服’这两个字。可是,今天,你看看你们这帮废物接手后又怎么样?你们竟然第一时间向月涧投诚。你们的骨气呢?在哪里?你们的脊梁呢?还能挺得直吗?如果那些已经死去的老前辈知道他们的后辈如此没用,相信一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今天在这里,我就明说出来吧,凡是跟着陶旭笙的人全是我梁敦厦的敌人!”
年轻人听了立刻反唇相讥,“说来说去,你梁敦厦还不是同样是何潇淼的走狗?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年代,那些老东西早就应该退位让贤啦,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还霸着那个位置干嘛?现在O城里的一切都是由笙哥控制着,你说我不跟他,难道还要跟你不成?看你说的,那之前的那些帮派被攻击也是你做的?你自量一点吧,凭你天星帮那点力量,难道还能翻天了不成?”
“能不能翻天我就不知道,但要收拾你们这些二流的帮派还是绰绰有余,你看着吧,何旭笙嚣张不了几天,很快他就会被我们收拾了。”梁敦厦说道。
“哈哈哈……别笑死我了。”年轻人摆出一很夸张的表情,然后嘲笑道,“你真当你自己是神吗?小小的天星帮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收拾笙哥,你是不是脑袋发烧了?好吧,今天你竟然敢来我们野狼帮的地盘撒野,那我就将你收拾掉好向笙哥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