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
三人站定许久,灰衣身影分毫未动。
周行心中想到:“这人恐怕已经死了,威压有可能是身体自主散发的。”他回头朝冯运和孟耀天两人使了眼色,意思是他去试探一下。
二人担忧闲鹤上人未死,招来横祸,但宝物在前,却是不愿空手而归,于是稍一犹豫,相继点头,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退出了洞口,紧张的盯着周行。
等他二人出去,周行方才缓步走了上去,为防危险,他手中握着数张高阶金刚符。离得近了,小声叫道:“前辈!”
那灰袍身影始终未动,周行大起胆子两步走到他身边,手中微微用力,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想要看看能否惊醒此人,正待再道一声“前辈”。
便听“喀喇喇”一阵松脆的声音从这灰袍身影处传出,被他这一拍,这身影竟是散了架子一样的扑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周行一呆,看了看自己的手,暗道,莫不是自己用力过大了?忽的又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汗毛倒竖,朝后退了两步。
再定睛一看,只见扑在地上的灰袍下,有白骨露了出来,登时了然,心想:“原来此人死了许久,已经肉身烂掉了,只剩下骸骨把衣袍支撑起的。”
旋即,周行又皱起了眉头,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股威压的存在,与刚才相比,并没有减少,以他的实力,离得如此近,也需要用真元护体,才能勉强行动自如。
他蹲,一股腐烂的气息传入鼻中,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揭起灰袍的一角,露出堆积着的根根白骨。
“前辈,我不是有心要冒犯你的,还请恕罪。”周行心里念叨,当下把灰袍全部揭起,蓦然一惊,看那堆白骨之上,一个骷髅头正用空洞洞的眼眶望着自己,周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这样的场面,只觉得比那长着肉的头颅更加阴森恐怖,一股寒意弥漫在心底。
少顷,见那骷髅头没有动弹,只不过是一桩死物,周行定了定神,暗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竟然还会被一具尸骨吓倒,确是显得太过胆怯了。
“周道友,发现有什么宝物吗?”冯运在洞口观望,看到那堆白骨后,松了口气,又牵挂着宝物,连忙问道。
“还没有。”周行摇摇头,目光开始在那堆白骨中寻找起来,片刻后,却没有发现任何除了白骨以外的物品,暗道,“有可能被埋在这白骨下面。”
望着那白骨,周行迟疑了一下,随即把灰袍丢到一旁,站起身,对着这堆白骨躬身一礼,口中道:“前辈,等取宝之后,我定会把你安葬的。”
他再次蹲,心里颇是忐忑,在死去多年的人骨头中找宝物,确实有些怪怪的。他伸手触模向那堆白骨,刚一碰到,就感觉这白骨如温玉一般,甚是舒服。
“修士的肉身都是经过真元淬炼,这骨头能够淬炼的这样的地步,很有可能就是金丹修士,那这人也极有可能是闲鹤上人了。”
周行猜疑着,手不经意的触模到了那骷髅头颅。
那骷髅头蓦地浮现出一层几乎肉眼看不到的幽光,这幽光刚一出现,就以电闪般的速度延着周行的手窜上,仿佛是从毛孔钻入了皮肤下面,眨眼间就不见了。
周行只是瞥到一点光影,更像是眼花了所形成的相,惊疑之下,他双目泛出一片淡金之光,然而,骷髅头映在眼中,却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只是件死物而已。周行仍不放心,神识涌入骷髅头中,半晌,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心想或许是自己多疑了。于是,这才安下了心。
接着,他把白骨轻轻的翻开,在最下方,一个暗淡的金色圆珠映在周行的眼前。
那威压正是从这金色圆珠散发而出,周行看着这金色圆珠,想起了当初跟随祈云一脉搬离华云宗的路上,有位金丹长老的金丹正是这副模样,只是这金丹显得暗淡了很多。
“金丹!这就是金丹了!”周行惊喜之极,他一直担心着闲鹤上人的金丹会自己消散,如此一看,除了能量损失点,几乎是呈现完好的。他伸手把那金丹拿起,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恐怖的能量,若是稍有不愖,爆炸开来,威力定当不可思议,绝对能把他炸的粉身碎骨。周行骇然之余,便更加谨慎,生怕出现问题。
“金丹!周道友,那是金丹!”冯运在洞口出看到金丹,顿时惊叫出声,再也不顾那威压的难受,运起真元,冲进了洞中,满眼放光的看着周行手中的金丹。
孟耀天也是一脸喜出望外,但踌躇之下,却没有马上进来,谨慎的看了看洞外的四周,虽然没有发现妖兽和那轮回宗黑衣青年的影子,他还是拿出金色小旗,在洞口出布置了七彩霞光阵,这才抗着威压走进洞中。
三人凑近了观察了一阵这金丹,特别是对于冯运来说,金丹修士是传说中的人物,他从未见过,此时的心情自然是澎湃非常。
“这金丹,归谁呢?”周行喜色一敛,看了冯运和孟耀天二人一眼,轻声说道。
冯运眼神闪烁起来,虽然在来之前就说过金丹中的金丹元液分周行半滴,但这一路上的波折,周行的实力,还有返回时危险的路途,都似一个个沉重的筹码,让冯运无法再说出之前的话。然而金丹摆在面前,让他说出放弃的话,他怎会心甘?
孟耀天盯着周行手中的金丹,暗自思量:“周行虽是我师弟,但只是个曾经的名分,这一路上他多次救我出险,我不该与他争抢的。只是若能得到一丝金丹中的金丹元液,那我的修为绝对能够大进一步。该让吗?”
两人心中不断的挣扎着,既觉得不能与周行争抢,又不愿轻易的说出放弃。
周行看着他二人,心道:“冯运虽曾弃我而走,但这次若没有他带路,我也无法得到金丹,于情于理都该分他一份。孟师兄曾对我有赠丹之情,虽于我现在来说不值一提,但在当时的确是一份不小的人情,而且不管如何说,他都曾是我师兄,依情依理,同样也该算他一份。”周行倒没有把自己对于两人的帮助算在其中,在他看来,那都是同伴间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