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府中的湖心亭中,杨广问起庄见欲要访察的对象,庄见不由灵机一动,起身回道“皇上,臣想啊,咱们大隋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万民富裕安定,商业繁荣昌盛。~~超速首发~~只是不知那些个商人啊,靠着皇上的好政策,个个都发家致富了,但是他们交的保护费,啊,不,是税足不足呢?还有管着商人的官儿,是不是都能尽职尽责呢?他们……”
庄见说到这儿,杨广忽的一抬手阻住了他。庄见一鄂,却见杨广转头温言对杨惋儿和杨萍儿二人道“惋儿萍儿,你们出来时辰亦是不短了,这会儿也已经雨柱风收了,还是尽早回宫去吧。”说着,不待二女回话,转头对高德禄道“德禄,你去安排车驾,送她二人回去。”
高德禄恭声应是,这才冲着二女躬身道“二位殿下,请随老奴来吧。”杨萍儿待要不去,惋儿在旁轻轻一扯她,对她使个眼色,杨萍儿这才嘟着嘴,和惋儿一起向杨广行礼告退。
转身之际,惋儿轻抬妙目扫了庄见一眼,低头先行。杨萍儿却是冲他哼了一声,这才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般,随在姊姊身后而去。
庄见见惋儿临走那一眼,欲说还休,分明是让自己小心之意,心下不由大喜。及至杨萍儿,又不由的暗暗咬牙。小娘皮儿,敢跟你家老公这种态度,早晚把你个小屁屁打肿咯!
心中意婬之际,眼见二女已是走远。才听杨广道“嗯,庄爱卿,你接着说。那些官儿如何了?”
庄见忙收回心神,回道“哦,回皇上,臣想呢,这天下经商之人何止千千万万啊。便只是咱这大兴城,就那么多了。每日里靠着这种繁荣,经手的银钱那得有多少啊?
朝廷上封的那些个官儿,他们整日里根这些个商人打交道,这一来二往的,难免不就熟了,这一熟了嘛,万一,啊,我说万一啊,有人从中收拿卡要的,这个,上下一起,该交十贯的交了五贯,该交五贯的,交了三贯。
明明只能占一块地儿的,却占了两块儿。咱大兴城这么漂亮,如果他们个个都不按规矩占地经营,个个都仗着和那些税官儿混熟了,不该发牌照的发了,发了牌照超范围经营的,到处乱经营,商人们只要给那些官儿个一贯两贯的,也是极划算的,但这样,吃亏的岂不是咱们大隋朝?岂不是皇上?
所以呢,臣就想偷偷去看看,查查有没有这样干的,也不是不相信他们,但总要有个两边都不搭界的人,也让朝中大臣都不惦记的人,把这事儿办了。
查完了没有这样的事儿呢,自然是皇上英明,也能为他们正了名声。但要有点儿呢,自然是他们良心坏了,皇上只要杀了他们的头,自然就再也没人敢了。皇上,这只是臣的一点小心思,有点那个啥,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嘿嘿。”
这厮一番巧舌如簧,稀里哗啦说了一大通,只听得杨广双眉越竖越高,待他说完,杨广已是大怒道“果真有这种事?为何从没人跟朕提起的?”
庄见眼见火候到了,连忙道“皇上,究竟有没有,还是要查查才能知道啊。也不见得就一定有的。这种活儿,其实会被人骂做小人的,没人愿意去干的,自然不会有人自找麻烦去跟您说啊。
不过,为了咱大隋不受损失,为了皇帝不至于被一些无耻之徒蒙蔽,臣不怕做这个小人,也愿意做这个小人,只要能为我大隋,为皇上做出点事儿来,臣万死不辞!”
杨广点点头,面色不定,沉吟不语。庄见偷偷瞄着,心中不由的栗六。娘希匹的,老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丫倒是放个屁啊!行不行的,给个痛快话儿不就完了吗?日了,早知道,老子就先拉着小正太做完了再说,也省得这么麻烦。要是你这渣一旦不准,老子可算是掉坑里了。
这厮心中毫无敬意,一通的月复诽。暗暗偷看小正太,却见这小子极是规矩,自顾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竟是彷佛跟他没半点关系一样,心中不由大恨。暗自怒道:我你个香蕉巴拉的,你老大我这一劲儿的出力,你丫竟连个屁都没有,哼,等着老子发了大财,管你小子才怪。
他却毫无半点觉悟,在这古代,天下万物万事俱是归皇家所有。他这样惦记着大发横财的路子,纯粹是从人家嘴里扣食儿。本就是人家自己的东西,这厮竟还要让主人配合他往外偷,天下又哪来的这样的道理。
正自心中患得患失之际,终是听的杨广同志哼了一声,道“庄爱卿说的极是有理!看来这般朝臣,多为了自己的前程打算,少有公心为国之辈啊。唉,朕亏得得了爱卿,此真乃天赐之福啊。好,朕便委爱卿这查察之责。爱卿尽管放开手脚去看,若有那胆敢中饱私囊,欺君罔上之徒,你尽可便宜行事。自有朕给你做主就是。”
庄见闻言顿时如闻仙乐一般,大喜之下,连忙跪倒叩头,大声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大隋,为皇上,把这帮硕鼠蠡虫都抓出来咔嚓咯。以保障我大隋不损失一文钱,为皇上的丰功伟业,添砖加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嘴上说的震天响,心中已是乐翻了天。哈哈,老杨同志是个好同志,你放心,老子一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一定要捞的仓仓爆满,屋屋皆金才是,一定要对的起你的,啊哈哈哈哈……
杨广听的大是舒畅,连连点头,温言道“嗯,你如今年纪还小,就先封个从四品的巡察使吧,等你多立些功劳,年岁再大上一些,朕定会给你个大大的富贵。也让那帮老家伙看看,朕的股肱之臣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庄见大喜,连忙叩头谢恩,只是谢完恩又疑惑的道“皇上,这巡察使的活儿,只是臣一个人,是不是太单薄了些呢,臣可不可以自己找几个人,成立个城管部门,专门管理这些事儿,专事专办。平日里身穿便装,也好行事呢?”
杨广笑道“朕既是准你便宜行事,一切你自去规划就是。只是行事当小心谨慎,朕可不想御史台的人,整日来烦朕,告你的御状。要是这样,到时候你也就不用再干了。”说着,双目已是闪过一道寒光。
肖遥心中一寒,随即却是撇嘴。靠,老子是吓大的啊?谁敢多嘴,老子就整死这丫的,把他填了海去。不过,这虎皮既是要来了,可要扯足了才行,嗯嗯,会哭的孩子有女乃吃,还要加把劲才是。
想到这儿,连忙叩头道“皇上放心,臣绝不会让那帮垃圾去烦你的。只是,臣担心年弱力小,别人不听招呼啊。皇上,要不您看您赐下个手令啥的,臣拿着,这别人也不敢多话不是。到时候,让我那帮小弟,啊,是城管队员都暗藏个这样的腰牌,随时都可以证明身份,也方便行事了就,您看如何?”
这厮心底阴暗,竟是打着要那面如朕亲临的牌子的主意,杨广一愣之下,却也不由的心中一动,沉思半响,击掌道“妙计!庄爱卿,果然是朕的副将,以朕来看,你我君臣,不妨将这盘棋下的大点。”
庄见一愣,疑惑道“皇上,您有啥好主意,只管吩咐,臣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杨广冷冷一笑,先对杨杲道“杲儿,你且去屋中寻些笔墨纸砚等物,侯朕传用。去吧。”杨杲一呆,却立马起身,躬身应了,自顾去了。
杨广看着他的身影走远,这才冷冷的道“如今朝堂上这般人,个个心思莫测。究竟有几个真正忠于朕的,私下里又有几个不轨的,实是难以尽数分辨清楚。朕的意思,不若设立一个机构,专司暗查缉捕之责,直接向朕汇报。到时,除了朕之外,朕准你任何人皆可查,定要给朕将所有人尽数纳入控制之下!城管吗,嗯,也罢,就叫城管也行,倒也可掩人耳目。今日之事,出朕之口,入你之耳,若再有第三人知晓,哼!朕能给你的,自也可立时拿了回来!你可明白?”最后一句,已是一片森然杀气。
庄见直听得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满面森然的皇帝。心中直如惊涛骇浪一般。喵了个咪的啊!这丫的真太他妈的有才了吧!老子只不过想混的好点,扯个虎皮抖抖微风罢了。怎么到了老杨同志这儿,愣是给整走了样了。
按照老杨同志说的,这种权利,这种性质,那还叫城管吗?喵了个咪的,那不整个就一臭名昭著的锦衣卫嘛!老子这名声一旦传出去,可不知后人怎么编排老子了,会不会也终归是变成遗臭万年啊?不过,这手中的权利嘛,可也是真的,大发了。
罗士信颓丧的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道“少爷,貌似您出台不大受待见啊。红票一张也米有啊!”庄见面颊抽搐半天,方才长长吁出口气,悲愤的道“这个世道,不好混啊。咱们要坚持住,相信总有一天,咱爷们会有钱的。到时候,少爷给你一次买俩白面卷子,咱吃一个扔一个!”“嗯!罗士信亦很悲壮的猛点着头”心中实是对少爷的远大理想大为赞佩。庄见接着道“一次买两碗豆汤,喝一碗倒一碗!”“嗯!”罗士信继续点头!“一次娶两个媳妇儿!每个媳妇儿,一次给咱生俩儿子”“嗯!留一个扔一个!”小罗同学很上道的接道。“……滚!去给老子拉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