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儿。”
容儿取出一根棉签,蘸上酒精,打算给凌尉迟消毒。
他的伤口都有些发炎了,甚至有些地方红红的,似乎是感染了。盛夏时节,本就极容易感染,何况凌尉迟还是两天都没有处理伤口,不感染才怪。
容儿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凌尉迟伤口的周围,雪白的脖颈,如交颈天鹅一般,美丽得让人犯罪!
“疼吗?”
容儿抬头,咬着唇心软地问道。
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居然还能够保持清醒,简直就是奇迹。
“不痛!”
凌尉迟的声音,毫无起伏。
痛?
什么东西?
驾驶座上的简,同样奇怪的看了容儿一眼:这个女人,真是善良,然而,干他们这一行的,最要命的,就是善良,因为,会杀人与无形!
容儿撇撇嘴。
什么嘛,难道承认很痛,会少快肉不成?
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呼呼呼……”
容儿张着小嘴儿,轻轻地对着凌尉迟的伤口呼气,尽管她知道这样并不能减轻疼痛。但是,她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会情不自禁地做出这个动作。
凌尉迟看着容儿殷红的朱唇,水水润润的,像是滴水的葡萄,引人品尝!
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仅仅一个动作,就令人无限遐想。只是……
这么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不点儿,如果吃了,是很有罪恶感的!
傻傻的容儿,哪里知道凌尉迟心中的弯弯九九啊?甚至还不要命的在凌尉迟的胸前来回“抚模”,惹得凌尉迟,那叫一个欲火焚身。
然而……
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
“好了!”
容儿扎起最后一根绷带,然后拍拍手说道。
如果不是她以前兼职做过护士,根本就没办法给凌尉迟包扎,因为,实在是上的太严重了。
“呼”
凌尉迟松一口气。
如果再任由让容儿“爱/抚”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有反应的。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喂,我怎么说也算救了一命,求你放了我好吗?”
容儿乞求。
凌尉迟不答反问,“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他现在被人追杀,容儿跟着他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他不想容儿因为他而遇到危险。
容儿并未惊诧,她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凌尉迟的霸道。“京都大学金融学院。”
凌尉迟:(⊙o⊙)…
简:(⊙o⊙)…
什么,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竟然是京大的学生?
神奇!
“多大了?”
凌尉迟好奇。
这女人,长得也太不着急了吧,他还以为她只有十四五岁呢!
容儿愣住。
这句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呢,貌似……在哪里听过呢?!
忽然,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浮现在容儿的脑海——曾经,袁慕容不是问过同样的问题吗?然后……
容儿的脸,不争气地羞红,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温言软语地回道:“快到十七了!”
心酸,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容儿小小的心窝。他们都已经结束了,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想起他呢?
容儿瞬间的低落,并没有逃过凌尉迟犀利的眼。蹙眉,凌尉迟疑惑——妞儿,不会已经……
是真正的女人了吧?!
“少爷,后面有人追来了。”
简的声音,异常严肃,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变得紧张。
“在前面的发夹弯转道市区。”
他们现在是在郊区,人烟稀少,对方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进入市区,对方则会忌惮Z国政府的势力,不可能够明目张胆地枪战。
“是”,简冷声答道,随即按下车里的一个按钮,“金,掩护我离开,火,抵御对方的攻击,尽量拖住对方。”
简有条不紊地说,完全不用凌尉迟吩咐。
“喂,什……什么人?”
他们在说什么啊?有人追他们,在哪里,她怎么没有看见?
“妞儿,坐过来。”
凌尉迟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骤然出现几辆跑车。
“干什么?”
容儿习惯性地反问。
“啊!~~~”
“嘭!”
容儿的话才刚落,然后就一个不稳,脑袋撞在了玻璃窗上——
好痛!
“过来!”
凌尉迟的声音,骤然降低了好几度。
他是真的不喜欢有人质疑他,尤其是在现在这般危险的时候。
“吱!……”
汽车轮胎摩擦在泊油路上的刺耳声,然后,容儿惯性地朝着凌尉迟的身体倒去。
“慢……慢点儿,怕……怕……”
容儿紧紧抓着凌尉迟的衬衣,颤抖着声音说道。
她从来没有做过快车,像是坠落云端时失重的感觉一样,很可怕!
“妞儿,闭上眼睛,别怕,有我在……”
凌尉迟淡漠的语调,难得的温柔。
“怕……好怕……”
容儿的身子,哆嗦成了一团儿,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凌尉迟的声音。
“袁……慕容,怕……我怕……”
容儿根本就吓得失去了理智,袁慕容三个字,月兑口而出。
人在最害怕的时候,往往想要依靠的,是她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无可厚非,在容儿的心中,袁慕容恰巧占据着这个位置。
“没……事儿,妞儿,我在,不怕啊!”
凌尉迟略微停顿,然后伸手将容儿圈进自己的怀里,心中波涛汹涌:袁慕容?难道……
是京都赫赫有名的袁少?!
“少爷,对方追得很久,想要甩掉,恐怕很难。”
简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几辆车,冷静地禀报。
如果没有容儿,也许他们会选择山路,直接从陡峭地山坡冲下去。但是,容儿的情况,显然不能接受如此剧烈的刺激。
“投放钢针。”
凌尉迟丝毫不见慌乱,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去什么地方旅游一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