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晓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心情,但是她以前确实是一个坚定的人,起码她敢承认自己爱过张启,尔后的不爱是因为张启残忍的背叛。只是一次背叛,她再也无法抚平内心的伤痛,再也不敢相信爱情。
可是她必须要承认,她爱箫非寒,而且爱的极深,所以此刻她虽然想逃离以保全自己的心,但是她依然对箫非寒抱有幻想。她也在期望着,期望着能箫非寒白头到老、他们的感情不会被如花的美女插足。
箫非寒抓住梁晓晓的手臂,抿紧嘴唇看着她。梁晓晓觉得他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因为某种原由无法开口。梁晓晓突然就很愤怒,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这么磨磨唧唧,不爱就不爱了,就像当初张启对她一样,虽然禽-兽,单胜在干脆。
就在她要爆发的时候,箫非寒却突然变脸了。
他满脸的哀伤凄绝转瞬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梁晓晓,再犯二我就抽你,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梁晓晓气急,揪着他的衣领反驳道:"你以为你是阿米尔?难道我是假的古兰丹姆不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最后还是箫非寒败下阵来,他揽着梁晓晓的腰身叹道:"既然我来了,就跟我回去吧。"
梁晓晓难过地偏头:"我是鸠占鹊巢,回去也未必长远,何必自取其辱?"
"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二?那晚我住在酒店,是因为要和林处理一些家里的事务。后来我睡着以后,静雅趁林不备拍了这张照片,当时我就醒了并且把她轰走了。梁晓晓,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离开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她不相信我。"
箫非寒说的极其真挚感人,但是梁晓晓却不买账地辩驳道:"那我也不相信你,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分开!"
箫非寒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大家都说,女人其实是很麻烦的,因为她们都太感-性也太不讲道理,黑的说成白的、弯的说成直的,反正道理都是她们在占据。此刻他真是相信了这句话,在他看来,梁晓晓何止是不讲道理,可以说都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简直是上天入地无人能敌!
"梁晓晓,我对你保证,这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不相信我,剩下谁都不行。"
梁晓晓狐疑地看着箫非寒,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她记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她明白,箫非寒不是一般人,他喜怒不形于色,浑身散发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今天他只穿着休闲服,简单的蓝黑格子衬衣和深灰色的西裤搭配更是显现出了一番别样的风情,少了一分冷毅,却多了一分诱惑。这样的箫非寒根本就不是属于她世界的人,让她如何能相信的起来?
出人意料的,箫非寒猛然把她拥入怀中,独属于他的气温顿时充盈了梁晓晓的鼻腔,让她的神智都被烧灼了!
梁晓晓几近晕眩,残存的理智不停地鄙视她: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就因为一个拥抱,她就能激动的差点流鼻血?
内心挣扎了许久,梁晓晓终于屈服道:"箫非寒,你真是个坏人!"
箫非寒轻笑出声,他的声线很独特,低沉,却悠扬,总是能传进梁晓晓的心底,如一片羽毛骚动着她的心,让她如初次动情的女子般悸动不安。
箫非寒抚着她的长发,舒了口气道:"梁晓晓,我们会经历很多事,你还真是个抛弃战友的人。有些时候,请多给我一些信任。"
梁晓晓把羞红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箫非寒,不是不信任你,是因为太了解。你是重孝道的人,从你对我父母的态度里就看的出来,所以我不指望你能做什么。"
箫非寒再度沉默了,梁晓晓被他的态度气的要发狂,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的羞赧,伸出手就掐他腰间的女敕肉,嘴里还愤愤地说:"你怎么说个话还停顿?而且不到关键不停顿?你是不是属麻花的,活拧歪了吧?咱俩是不是没办法沟通了?"
箫非寒低沉地笑了,就如同梁晓晓了解她一样,他对她的了解也同样深刻,梁晓晓就像是一只脾气暴躁的母狮子,轻易的就能炸毛。
"梁晓晓,这件事我确实要向你道歉,在我去解决的时候,有人提前一步,把我母亲摆平了。"
梁晓晓皱眉,她想不出身边有谁会有这种本事能解决林宛如。虽然她曾经对林宛如的"单纯"产生过质疑,但是却没有嘲笑,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那般地步。就像蔡羽凡,不也是山穷水尽了么?她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如果箫非寒想说,那么刚才就已经说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就证明这是一个秘密,她最好不要过问。她猜测这个人有可能是箫非寒的父亲或者是二夫人家的人,若是如此,她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箫非寒,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箫非寒挑眉,略微不耐烦地说:"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么?问题的答案不是说出来的,梁晓晓,你该懂。"
梁晓晓再度伸手掐箫非寒的腰:"你是不是榆木脑袋?!箫非寒,如果是你敌人的成全,那么我宁可不要!"
箫非寒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着她手心的细纹说:"如果有什么会让你不安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那么坚强,可以独自去面对诱惑。"
梁晓晓的内心突然就变的柔软下来,这就是她最得意箫非寒的地方,没有华美的词语,却能让她感受到真诚。
"既然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
箫非寒言笑晏晏地问,梁晓晓却没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只是温柔地点头应允。
"那么,我听说女人问男人-是否爱-的时候,是处于-深爱-的状态吧?"Pxxf。
"……"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梁晓晓,因为爱我,所以你极度不安吧?"
"……"
"也难怪,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配你确实有点可惜了!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配你,绰绰有余!现在你是不是深刻地体会到了?而且体会的深入骨髓?"
梁晓晓突然发现,原来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留给你一扇窗,而上帝留给她的窗户居然有恶魔在把守!此恶魔心地狭窄、睚眦必报,八百年前的事都记得个清清楚楚,一逮着机会就往死了报复,生怕敌人没死透还留了口气。而且,他根本就不管这个敌人是不是他的老婆!
不过梁晓晓也有她自己的本事,不然如何能和这个恶魔战个平手?
"箫非寒,我住酒店的钱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销了吧?""嗯?蔡羽凡不是给你拿钱了?"
"是的啊,但是蔡羽凡是蔡羽凡,我住的房间,所以就算是我出的钱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销?"
"……"
"我住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才住了不到两个礼拜,我跟你说服务生可帅了,尤其是那忧郁的气质,哎呦喂,真是够赞!
箫非寒表情变的阴霾,俊逸的脸蒙上了一层寒霜,让人不禁战栗。连梁晓晓这种天生不怕死的人都生出想要逃逸的心,箫非寒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想要要地。他把梁晓晓逼到了角落,欺近她的脸冷漠地盯着她的眼眸。梁晓晓知道他此刻是生气了,却兀自气息不稳绯红了双颊,声音如猫般纤细地抗议道:"箫非寒,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箫非寒笑了,如雨后破云而出的烈阳,直照的人睁不开眼:"以后别试图挑战我,你也就狐假虎威行!"
梁晓晓委顿地靠在墙壁上,若说是他们谁更棋高一着吧,梁晓晓觉得自己要更高端点,因为她脸皮厚。可是残酷的事实却告诉她,不要脸比脸皮厚更加无敌!
箫非寒伸了个懒腰,然后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声音暗哑地蛊惑道:"其实你说对了,我还真是顺便来看看你。不过看你过的挺好,住酒店当保洁员,还把自己当保时捷,我突然决定在这里休假两天,就权当是补婚假了吧。"
梁晓晓警惕地看着他,捂着胸口颤抖地问道:"你你你你你……你住哪里?"
箫非寒瞥了她一眼,暧昧地说:"老婆,我不远万里的来了,你忍心让我出去露宿街头么?而且,我不是还要给你报销住宿费的么?"
梁晓晓刚要出口辩驳,箫非寒却猛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唇,冲她摇了摇头道:"想好再回答,不然……"
梁晓晓吞咽了口吐沫,抽动嘴角抽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相、相公此行万里,舟车劳顿,还请移驾下榻,让妾身好生服侍……"
箫非寒扬起双眸,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促狭地问:"夫人这是在邀约我么?"
梁晓晓掐住自己的脖子,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恨声道:"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你想听的我都说了,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就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