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点儿不舒服,特别是三条阳脉牵引的内脏疼痛感异常明显,明月只好到床上躺下,月复式深呼吸调息,慢慢的进入“离魂操控”境界,沉香乌木盒里自然而然的慢慢飞起一百零八根银针,悬浮在明月身上,然后齐刷刷的扎进明月三条阳脉上的穴位,半个小时后,慢慢的,明月觉得三条阳脉舒展了许多,内脏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这才让银针离开穴位,飞回沉香乌木盒里。
缓缓睁开眼睛,明月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思忖着他的病状:三条阳脉的萎缩症状越来越明显,按理说他是根本不适合修炼气功内功功法的;现在体内的大部分真气,应该都是老疯子传给他的,而且凭借这些真气的运行,才勉强让三条阳脉的萎缩速度缓慢到了极点,不至于在这个年龄段出现咯血、脏器损伤的症状。
但是仅凭真气运行和针灸辅助治疗,显然无法完全遏制病情发展。明月开始动摇了,难道真的要向老疯子所说的那样去寻找纯阴体质的女子来根除自身的顽疾吗?虽然《神农医经》上也有这方面治疗方法的记载,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记载,但《黄帝内经》上说黄帝御女千人而白日飞升,也仅仅是夸张的传说,跟《神农医经》上合体双修治疗三阳绝症的方法都属于纯理论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明月能够用体内的真气幻化出三百六十六根银针,进行自我修复三条阳脉,然而现在,明月还只能幻化出一百零八根银针,他能用真气操控乌木盒里的多少根银针,也就能用真气幻化出多少根,而距离三百六十六根,还差得远啊!
敲门声响起,明月急忙起来开门,是白牡丹:“明月,南小姐想请你去玩,小姐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南小姐在小姐办公室等着呢。”
“到哪儿玩?白姨,我现在想复习功课。”明月笑道,他可不想跟南木子出去疯。
白牡丹笑道:“你还是自己过去说吧,南小姐想请你去她家做客,小姐也要过去,一起商量一下南京演出事宜。”明月噢了一声,关上门你跟白牡丹一起前往慕金妃的办公室。
看到明月进来,南木子笑嘻嘻的招招手:“月儿弟弟,过来坐啊,都想死姐姐了。妃子,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我都跟爷爷说了,中午到我们家吃饭呢。”
慕金妃对白牡丹说道:“白姨,今天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和明月明天早晨回来。明月,一起去玩玩吧,南老爷子很想见你。”明月答应了,回去收拾了一下直接跟慕金妃、南木子离开潇湘馆。车里,南木子对明月正色说道:“你听好了,现在我可是把家底子都卖给你了:我爷爷呢叫南傲天,女乃女乃叫敖铭鑫;老爸叫南霁云,老妈叫贺美凤;我还有一个大哥,叫南一雄。我在他们面前把你夸到了天上去,你小子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嘻嘻——”
明月哭丧着脸:“不会是想让我比武吧?先说好了,我现在很不舒服,根本不想动手,刚才都差点儿吐血了呢。”
慕金妃有些紧张的握着明月手臂,南木子也是试探了一下明月额头:“别吓我啊,不让你比武就是了,你只要在关键的时候说句话指点一下就行!好弟弟,你可千万别吓我,姐姐遇到你就胆小了。”明月淡然一笑,缓缓的摇摇头。但慕金妃还是觉察到了明月体内的变化,不禁眉头微蹙,心情沉重起来。
市郊,古老的建筑群里,南家就在路边,老式的三进院子,很大很宽,花草树木遍布其间,倒像是古典园林的缩影。“本来就是我们祖传的宅子,可是遇到几个不讲理的,非要在这里开发拆迁的什么,还说没有足够的证明,找到了证明,又说我们需要补交土地使用费,结果前不久又费了一千多万才彻底解决问题。”南木子郁闷地说道。
慕金妃咯咯一笑:“你就知足吧,现在这宅子,就是一个亿也买不来;要是让他们拆迁补偿的话,只怕给你们三五个亿也弄不来这些老古董呢!”一边说一边对明月笑道,“这就是木子的家,你要是喜欢这样的地方,我在西郊的那座小山还没开发,可以营造一下。”
南木子笑道:“妃子,你是给自己和月儿弟弟准备家呢,还是想给朕准备行宫啊?”慕金妃笑笑,明月却有些神往了,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居住生活,与世无争,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啊。
“爷爷女乃女乃,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老哥呢,我把明月带来了,你一定喜欢的!”南木子如同鸟儿一样先进入中间的院子,慕金妃和明月笑呵呵跟了进去,却见几个人已经站在客厅门口,明月急忙上前打招呼行礼,慕金妃跟几位都熟悉,简单的寒暄了一下,众人走进客厅坐下交谈。
南傲天夫妇七十多岁,南霁云夫妇年近五十,保养得都不错,看来手上的太极功夫都不弱,因为太极注重阴阳调和,强身健体,修炼太极功夫的人基本上都身强体健;南一雄跟明月坐在一起,二十七八岁样子,英武帅气,显然跟南木子一样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南傲天笑道:“明月小朋友,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感谢你教了木子千手功。这千手功虽然是太极内功的功法之一,但传到今日已经变化了许多,其中许多精要的地方已经失传,而你所传授木子的千手功,应该是原本的真传,这对我们来说可是莫大的恩德!呵呵呵呵——”
“您客气。千手功在修炼的方式上虽大同小异,作用自然也就大同小异;只是太极更注重心意与拳法的相互融合,自然也就讲求功法练习的时候,需要全身心的投入,用意念运行气息,引导内力于外力融合,这样就便于缠丝劲、巧劲应运而生,连绵不断。这只是我一点浅薄见识,在您面前说出来,就是班门弄斧了。”
“啪啪啪!”南傲天夫妇和南霁云夫妇都不禁鼓掌。南霁云笑道:“明月,你太谦虚了,难怪木子这两天总是夸你呢,呵呵呵呵!她现在可是家里的宝贝,以前一雄根本不屑跟木子过招,现在天天追着木子过招,连我都要专心应付,才能勉强胜过我这宝贝女儿呢!”
“是啊,太极功夫的修炼,一方面需要持之以恒,一方面更需要悟性。我们都练了几十年,还不如你的悟性和见识。听说你曾跟师祖杨露禅的真传弟子学过太极——”南傲天看着明月,等待明月的肯定。
明月点点头:“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学了一种拳法,叫无极拳法。拳法要义跟太极异曲同工,也没有固定的招数,在随心所欲之中又要求章法严禁,看似自相矛盾,其实却是相辅相成。这也是我用在太极拳之后的一点感触。再者来说,任何拳法练到一定程度,总会有难以突破的感觉,大多是属于被拳法自身所禁锢,只追求拳法的快、猛、力量和速度的融合,却很少想到突破拳法的限制,借助拳法要义变招、换招或者是产生新的招式。每一次对敌都是不同的,所用的招数也应该不一样,对手的拳法再好,也应该有一套能够击败对手的拳法,如果临阵不能凭借拳法精要对敌,固守招数,自然会觉得吃力或者落败。”
南傲天抚模着白须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你这番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这些年来我也在考虑拳法要义的问题,拳法的精妙固然需要追求,但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则是对与拳法的认识和要义的感悟,所谓变化无穷,万变不离其宗,你算是比我还要理解的精深啊!一雄,这次比武就算了吧,你不是木子的对手,自然不是明月的对手。甚至说,就我这把老骨头,也未必就能和明月一较高下!哈哈哈哈——木子,就按照你的要求,跟你妈和金妃准备饭菜去,要好好招待明月和金妃!”贺美凤当即起身带着两位美女去了后面。
“您过谦了,晚辈只是胡乱说了几句,您不见笑就是对明月的爱护。”明月淡然笑道。南霁云感叹的摇摇头:“是你太谦虚呢!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一直都在思索,现在总算有点头绪,可见这悟性的重要。呵呵呵呵,明月,以后有时间常来玩,我们南家原本是形意拳门派,后来师祖杨露禅垂青,才得以修炼太极,融合形意。我们南家的弟子不是很多,是因为所收弟子都需要严格考验,符合条件的才收啊。一雄,记住你爷爷的话,以后多跟明月学习,想想看,明月指点木子半日的时间,就相当于我跟你爷爷指点你三五年时间,这其中的区别有多大,你还不清楚吗?”
南一雄起身笑道:“我现在完全相信,也完全信服!爷爷,老爸请放心,我跟明月绝对会成为好朋友。”明月也起身笑道:“我只能嘴上说说,真要比试起来,一定不是一雄兄的对手。以后大家相互指点,相互提高吧。”
此话一出,一直不言语的敖铭鑫也跟老头子笑着相互点头,对明月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孩子可真会说话,一雄啊,你看看明月,比你还小,却不露锋芒,还能让我们都佩服他,可见修为多深,品性多高啊。习武之人,重在修身养性,这一点你也要跟明月好好学学!”
“知道了女乃女乃,您孙子我也不是那么不可教也吧?呵呵!”南一雄笑道,明月也只能笑笑,陪着几人聊天。简单询问了一下明月身世,但并没有提及明月曾经进入监狱的事情,明月知道定然是南家的人不愿提起这些让他伤心的往事,心中不免感激。
午饭之后,原和笙等人陆续来到,大家在后院树荫下商议南京演出事宜,慕金妃简单尝试了一下几首新歌,几人都说好,绝对会引起轰动,又提了些建议,直到下午日落,又在南家用了晚餐,原和笙四人起身告辞,南木子则陪着家人和慕金妃、明月在后院花园说笑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