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赤马猴明理赶至万寿山五庄观,拜见镇元大仙,明月的情况叙述分明,并将储魂之物呈。!!!超!速!首!发镇元大仙听罢,略有伤感之意,乃叹道:“原待他二人跟随姜尚左右,仅是负责些杂事,又不须阵厮杀,和待在观中并无分别,岂意天数如此,徒遭厄运。”明理劝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清风、明月两位师弟原本资质有限,虽遭劫难,真灵却未入封神榜,凭师叔手段,或有补救之法。”镇元大仙点了点头,言道:“贫道欲为他二人重塑道体,汝为他二人来回奔波却也不易,贫道施法之时,汝可旁观,能领悟多少,自凭造化。”明理深知机会难得,急忙拜谢,说道:“多谢师叔恩典。”
二人行至后院,镇元大仙先施法蒙敝了天机,然后将清风、明月两个的魂魄放出,说道:“当日为师将你二人姓名签封神榜,原想你们长年待在观中,未曾入红尘历炼,与世无争,并无多少因果,只须挨些时日,即可混个神位,受众生供奉,安亨清福。谁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竟遭无妄之灾。事已至此,徒悔无宜,如今为师欲为你二人重塑道体,对于修行颇有益处,只是受那封神榜影响,有一样缺点,需向你二人说明。一旦为师施法,从今往后,你二人只能保持童子相貌,空长年龄,不长身体。你二人可有异意?”
清风、明月两人若非镇元大仙点化,根本不可能产生灵识、化形得月兑,许多年来成长极慢,早已习惯了童子之身,对于能否长大,全不在意,皆道:“只凭老师作主。”
于是镇元大仙取了两枚人生果,法用先天,功行九转,分离龙坎虎,列天、地、人三才,绰住清风、明月魂魄,往人生果中一推,喝一声:“清风、明月不**形,还待何如?”只听雷响处,清风、明月已然跳将起来,单看模样,似与原先一般不二,实际却已得了土木之之体,日后修行,事半功倍,进境极易。
镇元大仙乃是混元之境,得土行之大圆满,有造化万物之能,手段自是高明之极。相较而言,胡卢当日为神农之女女娃塑体,假借外物,全凭乾坤鼎的造化之功和黄钟李自身的灵性,手法实在粗糙的紧。镇元大仙凭的却是真本事,手法更见细腻玄妙。
赤马猴明理旁观多时,收获非小,再次拜谢镇元大仙,遂请别万寿山,一路走走停停,全心感悟,道行日深。待至西歧城,两军早已形势大变;入相府,见礼坐下,姜尚言道:“师兄来的正巧,日前商军忽添六位仙姑,势大难挡。阐教众仙除了燃灯道人,尽数失利,并杨戬、黄天化等将一齐被困在九曲黄河阵。知事师兄同去探阵,虽仗玄功之妙,月兑出险境,但也仅能自保,对于破阵之事,同样无能为力。西歧形势堪忧啊!”
细问之下,赤马猴明理方知,商军新至的五位仙姑亦是截教门人,分别是云宵、琼宵、碧宵、函芝仙、彩云仙子和石矶娘娘。原来当日赵公明昏睡不醒,闻仲等救之不得,有九龙岛高乾、李兴霸二圣言道:“闻道兄,吾二人修为有限,自知阵前对战胜算全无。原想请了赵公明道兄出山,大事可定。不意西歧妖人借邪术逞凶,反害了赵公明道兄骤遭此厄。今欲往三仙岛一行,料想岛三位娘娘与赵道兄乃是兄妹之情,必定不肯坐视赵道兄陨命,未知闻道兄意下如何?”闻仲自无异意,高乾、李兴霸二人遂离商营。
待三宵等六位娘娘应邀而来,赵公明的情况其实已经好转,只不过早先被钉头七箭祸害的神智不清、情迷意乱,魂魄遭了损伤,元神自主修复,陷入长眠。三宵等仙不识钉头七箭厉害,以寻常左道之术经验看待,只道赵公明根行深厚、元神稳固,邪术一时奈何不得,仅仅拜去部分魂魄,因此才长睡不醒。
三宵与赵公明情深义重,此来的要目的,乃是为了救助赵公明的性命。
待见了赵公明形容,三宵早已急怒攻心;听得闻仲等人的叙述,更是先入为主。以至六位仙姑,竟不曾仔细查看赵公明的具体情况,直接请闻仲出兵列阵,指名叫陆压道君出来答话。
其时。陆压道君早已离开西歧。径往火龙岛寻找火行灵根扶桑古树。自然不可能来见三宵。胡卢自觉钉头七箭已撤。赵公明性命无碍。从某种程度讲。已经从根源断绝了三宵出岛地可能。于是。胡卢放心大胆地命姜尚准备了静室。
关安心参悟钉头七箭呢。同时。由于十绝阵已破。人助阵。以及西歧内部地某些原因。度厄真人和碧玉子认为劫数已完。任务已了。空留无宜。遂向姜尚请辞。离开西歧城。回万寿山五庄观。向镇元大仙复命去了。若非文王姬昌病危。伯邑考欲留在身边略尽孝心。亦已同去。岂料三宵不但来了。而且还来地这般迅速!
申公豹为了扩大阐教地影响力。一直致力于争夺西歧对外地军事主导权。如今好不容易占了风。自然不肯再给姜尚机会。即使之前共破十绝阵。前九阵在名义。亦是阐教占主导地位。唯有最后一阵时。文王姬昌失陷红阵。西歧内部生了某些微妙地变化。恰逢胡卢亲来。伯邑考和姜尚才事急从权。搞了个突然袭击。
因此。三宵叫阵之时。西歧一方地军事主官乃是申公豹。姜尚一系根本不曾出城。阵前对圆。话不投机。申公豹帐下地一众小辈们。又是个个心高气傲。之前十绝阵没他们什么事儿。早觉受了轻视。如今阵前交锋。安能容忍三宵等耀武扬威?一通乱战下来。各有损伤。
汤营地六位娘娘自认手下留情。不曾想对方不知好歹。最终叫几个后辈围攻。凭白失了面皮。六位娘娘回到营中。治了伤势。愈是回想。愈觉不忿。心中已然动了真火。三宵遂命闻仲挑选勇士六百。大摆九曲黄河阵。
次日。申公豹带着杨戬等将应邀观阵。不想碧宵前日吃亏。心中不忿。故意用言语挑逗杨戬。杨戬仗着玄功神妙。催马来取碧宵。碧宵得了借口。遂用混元金斗。将杨戬囚入阵内。金吒、木吒因哪吒之故。与杨戬交厚。安肯坐视?原想救人。反陷自身。申公豹一并出手。若非有掌教老师元始天尊新近赐下地杏黄旗相护。差点步了三个门下后尘。
待申公豹回转芦篷,见了燃灯道人。燃灯道人知晓混元金斗厉害,寻思:“此一场劫数,安能由吾教独担?少不得要拉些垫辈,最好是那葫芦道人的门下。”乃道:“此宝乃是混元金斗,众位道逢此劫数,你们神仙之体,有些不详;入此斗内,根深不妨,根浅怕是有些失利。前次共议十绝阵,他教道出力不少,此次亦不可例外,申道可通知那姜尚,叫他遣几位道来,一齐观阵。”
于是,六耳猕猴知事作为代表,孤身一个,并燃灯道人及阐教十二金仙,来会六位仙姑。至九曲黄河阵前,说了些场面话;赤不忿三宵目中无人,率先难。碧宵仗剑接住,战不数合,被云宵祭起混元金斗,囚入阵中。随后,广成子等阐教十二金仙无一例外,均步后尘,只剩燃灯道人和六耳猕猴知事两个。
云宵自恃金斗之功,无穷妙法,大叫道:“月缺今已难全,作恶到底。燃灯道人,今次你也难逃。”燃灯道人看见金斗又起,自感不妙,忙借土遁化清风而逃。六耳猕猴知事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方道:“道请了。”云宵不认得知事,问道:“你是那个?”六耳猕猴知事答道:“贫道知事,师从人皇帝师,神农炎帝、轩辕黄帝皆乃贫道师兄。”
云宵见六耳猕猴知事似有傲踞之意,大怒道:“吾敬葫芦老师为人,亦敬两大圣皇功迹,独不须敬你这无名之辈!”六耳猕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敬人恒敬之,道敬不敬贫道,贫道并不在意,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道你可知自己逆天行事,终有遭报之时,届时神消命损,魂入榜内,悔之晚矣。”
“谁无尊长,谁不念人伦亲旧?赵公明乃贫道之兄,今遭奸邪小人暗算,安能坐视?贫道原乃清静之人,与世无争,此次前来,只为救回兄长性命,阻了西歧大势,原非本愿,逆了谁的天,违了谁的意?何况天机莫测,谁能尽知?吾等修道之人,原该怀了敬畏之心,尊天,下敬地,岂能似你一般妄言天数,用话压人,以力欺人?”
六耳猕猴知事闻言笑道:“即是如此,列位道可回山中静修,莫要再染凡间杂事。吾师顾念旧情,日前亲至,与陆压道君说合,已然撤去钉头七箭多时。赵公明道理应无碍,至多只须静养数日,便可完好如初,众道委实没有必要再生事端。若非如此,赵公明道早已七窍流血,神消魂散而死,焉能拖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