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心!”云紫洛转头就走。
摄政王苦笑不已,上来抱住她,“傻丫头,我偏心也是偏向你呀,我偏她做甚么?”悌
“那你说个原因出来!”云紫洛恨恨瞪着他。
“好,我说。我们回去说,好不好?”摄政王轻轻哄着她,眸光讨好。悌
在他温柔的声音中,云紫洛的心绪才慢慢平静安宁,“好,如果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那你趁早就别说了!”
“有的有的。”摄政王低声保证着。
看着女人波光闪动的杏眸,无尽的心疼从胸腔间溢出,他什么都不想太多,只想好好地疼爱眼前的她。
两人离去后,魏成没过一会儿便醒了。
在催眠术中,最后一段便是让被催眠者忘记有关催眠的一切记忆。(话说,催眠术是真的哦。)
魏成也根本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朦胧着双眼走出甘露阁,招来一个小二询问摄政王的去向。谀
小二告诉他摄政王已经走了。
魏成脸色唬得发白,只以为自己醉酒失态,惹得摄政王不快而先行离去。
心里计量着明天是不是该登门道歉。
两道黑影进了四王府,落在西院之中,只是蜻蜓浮水的一站后,摄政王已横腰抱起云紫洛,大踏步走进了主室。
“啊——”一声震惊的呼叫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已转为闷闷的一个低声。谀
离西院不远的一片屋顶,被一大片树叶笼罩在阴影中,此刻,屋顶上并排坐着两人,都吃惊地望着西院突然出现的人。
直到摄政王抱着云紫洛进去,桃儿似乎才反应过来,脸色“刷”地就红了。
天啊!小姐这也太胆大了吧!
她迟疑地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展兴,开口,“展大哥,我能不能下去?”
展兴着普通的黑色侍卫装,眸光复杂地瞧着这边,听到桃儿说话,侧过头来。
“嗯?”
桃儿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脸都快要埋进脖里了,“展大哥,我们小姐她……”
她想说,她的小姐并不是他想象得那样。
可是,桃儿却不好意思说下去。
今天这一幕,自己看到也就罢了,可偏偏给展兴也看见了!
他会怎么想自己的小姐?
毕竟小姐现在的身份是准四王妃,却深更半夜地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回房,这换成谁也会多想啊!
桃儿胡思乱想着,展兴已沉声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一个轻跃,已跃过墙头,消失在黑暗里。
“展大哥!”
桃儿刚想起身,突然意识到这是在高高的屋顶上,花容失色,赶紧趴下,紧紧扶着瓦边不敢乱动。
主房内,云紫洛已被摄政王沉重的身子压倒在梨木大床上,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悬在了床头。
她偏过脸,避过男人粗重的呼吸,喘着气道,“赫连懿,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别想这样蒙混过关!”
“蒙混过关?”摄政王舒坦地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感到胸中无限满足,凤眸也惬意地眯在一起,笑道,“你说我怎么样蒙混过关了?”
说完,他一低脸,便已能碰到女人的鼻子,轻轻的吻洒在她的额上、颊上、唇上甚至颈上。
“是这样吗?”
男人故意拉长声音问。
“赫连懿!”云紫洛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经不起摄政王一点的挑/逗玩笑。
气得双眸泛上水光,波光潋滟,低下了眉睫,不再看他的脸。
摄政王怔了一怔,与她脸贴着脸,她眼中那点水光看得是一清二楚。
“洛儿,你哭了?”
他的声音顿时冷静了下来,脸容还保持着惊愕。
“谁哭了?”云紫洛努力推他,摄政王赶紧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我不想听你解释了,你走吧,我困了。”云紫洛无精打采地向床头翻了个身。
摄政王的脚步声果然向床外走去。
云紫洛的心中一片失落。
然而,不一会儿,沉重的脚步声又回到了床头,摄政王一只有力的臂膀已托起了女人的背,迫使她正面对向自己。
“洛儿,喝点水,口渴了吗?”摄政王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云紫洛偏过头。
“乖洛儿,别跟我置气,你这样,我会急死,又不知道怎么办。”
摄政王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
云紫洛快被气得吐血了,忍不住吼道:“赫连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别净跟我说些废话!”
摄政王被她吼得一愣,幽深的凤眸扫过她握在手心的暧玉,点了点头,强行转开自己的注意力。
“这玉上有三条血痕,你没注意到吗?”
边说,他边偷偷瞧云紫洛的杏眸,看到眼角的水花还未退去时,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疼。
“蹭”地一下从袖中抽出丝帕,俯身过来,轻柔地覆在她的眼角,“洛儿,我在说,你别吼我。”
看他极小心的模样,云紫洛的心也是一软,没有拒绝,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暧玉。
“是有三条血痕,可以前没有,这不代表玉跟云轻屏有关系!”
见她顺从了,摄政王立刻像尝到甜头的孩子似,坐到了床上,与她紧紧相挨在一起。
低声道:“这块暧玉是千年宝玉,极有灵气,琉璃阁十几代阁主以血养护,它只认主人的血。”
“琉璃阁的阁主?”
云紫洛挑眉,这块玉,竟跟琉璃阁有关系?
“嗯。琉璃阁是三国之间力量最强的一个杀手阁,有人说,它的成立是为了保护一个未知的宝藏,但并不知此话的真假。可我知道,琉璃阁的各代阁主的信物,便是这块千年暧玉。”
摄政王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我这块玉是琉璃阁阁主的信物?”
云紫洛有点听天方夜潭的感觉。
“是的,这块玉灵性极强,它只接受与历代阁主相似的血缘,而不会接受旁支,所以,从古至今,琉璃阁的阁主之位都是家袭,嫡袭,血统纯正。”
摄政王从她手中接过这玉,轻轻摩挲了那三条血红的印痕,沉声道:“云轻屏与这块玉的上一任主人,血缘相似度达到九点六,也就是说,她是琉璃阁上一任阁主的嫡亲女儿。”
云紫洛疑惑地问,“琉璃阁阁主,难道,你说的是我娘?”
摄政王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冷哼一声道:“她不是你娘。”
“怎么可能?”
云紫洛喃喃。
“那个女人,确实就是林清清,琉璃阁的清清阁主,她的身份也确实是你娘。当初,我在云轻屏那里看到这块玉时,便第一个怀疑到你,我让人悄悄取了你的血样,与林清清的血样相对比,你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云紫洛脸色微白,“不可能!还有,你那时取过我的血样?你是怎么取的?”
摄政王心疼万分地拥她入怀,磨蹭着她的耳朵,弱弱的回答道:“那个,在你晚上睡觉时,拿针扎了你一下……”
“赫连懿!”云紫洛无语,难怪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个男人居然来如此阴险的一招!
“洛儿——”摄政王赔错似地低下头,正埋进她散发着处子体香的脖颈内,闷声道,“我错了宝贝洛儿,那时候不是不认识你吗?这样好不好,我也让你扎,你想扎多少血就扎多少血,好不好洛儿?”
云紫洛嘴角轻抽。
摄政王闷闷的声音从她肌肤上传来,“要是那时候就知道你会偷走我的心,我应该在那时候就该下手的。”
云紫洛不禁失笑,环住了他的腰,“懿,那你怎么有我娘的血?”
“我说了那不是你娘!”
摄政王的声音豁然抬高,含着一线怒意。
云紫洛怔住了,未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听到上面没反应,摄政王赶紧抬起了头,就见云紫洛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烟眉微蹙。
看到那张脸,所有的怒意烟消云散,化为了柔情。
“洛儿,我吓着你了?”他极轻极轻地问道,将云紫洛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靠在引枕之上,大掌轻抚着女人的脸颊。
云紫洛没有说话,只是眸中满是委屈地斜斜飞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便已让摄政王的心完完全全辗成了水,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凤眸怜爱地凝视着她的眸。
“洛儿,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不是对你发脾气,我的洛儿,我怎么舍得说一句重话?”
云紫洛嘴角勾起,将头靠在他的颈上,环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轻声道:“那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摄政王淡淡道,“她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好的女儿来?云轻屏才是她真正的女儿。”
云紫洛抬头,疑惑道:“不会有错吧?”
“当然不会!若只是血缘相同,我还不会如此肯定。”摄政王冷冷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什么证据?”
摄政王将暧玉放在她眼前,说道:“我看到这块玉的时候,云轻屏还没有滴血认主,但那时,这块玉内,却已经有了云轻屏的血。也就是说,在林清清离世前,她已经将云轻屏的血注入到暧玉之中。”
“否则,林清清一去世,这块玉上的三条血痕必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些年来,暧玉内却一直有着浅浅的三条线,这就是当年云轻屏的血起的作用。”
“你怎么就肯定当年输入的便是她的血呢?”云紫洛不解。
“玉内有云轻屏的血很好辨认,因为只有云轻屏戴着暧玉的时候,暧玉会发出夜光。”
摄政王沉声问:“洛儿,你戴着的时候有吗?”
云紫洛摇头,脸色惨白,却始终不想去接受那个答案。
“这么说……云轻屏真是……那我……”
“据说你跟云轻屏的出生天数只差四天。”摄政王凝望着她。
“你不会是说,我是周氏的女儿吧?”云紫洛不可思议地问道。
摄政王看着她许久,凤眸幽暗,终是点了点头。
云紫洛只是随意地一说,没想到居然被肯定,她不敢相信地从摄政王怀中挣扎出来。
“我不信!”
摄政王低沉着嗓音,有些无奈,“洛儿,你跟周氏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而云轻屏,跟周氏毫无血缘关系。”
这句话,犹如一个响雷轰在云紫洛脑门子上,她震惊地瞪大了
“你胡说!”
她不信,根本不信。
她的体内,怎么会跟那个阴郁毒辣的女人流着同样的血呢?
摄政王抓住了她的双手,保持着冷静,“洛儿,这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正是怕你无法接受,我一直没敢往这事上提,可现在是瞒不住了。这块暧玉,它并不属于你,你戴着它会有危险。”
说完,他收起了暧玉放在袖中。
“我终于明白了你们所说的危险。”云紫洛低喃,“原来,这是琉璃阁阁主的信物。”
“嗯。”摄政王环过她的细腰,翻身将她压到了臂弯之下,给予了她全方位的拥抱与呵护。
“洛儿,你还有我,赫连懿,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永远在你身边。”
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并没有多少抑扬顿挫,却成了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
云紫洛本能地往摄政王怀抱深处钻,才能感觉到巨大的安全感与满足感将自己紧紧包围。
“懿,别离开我。”
“傻瓜,怎么可能?”
云紫洛不语,只是幸福得趴在他的胸膛上。
那些破事,都不再去想……
这天晚上,在另一处的山林里,地上燃起了一簇火堆。
一身雪白中衣的鬼魅披散着长发靠在树下,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已经沉沉睡去。
鬼魅微蹙着眉头,一面轻轻给火堆加火,一面想着办法。
跟着姚玲玲来到这荒效野外,她把自己当发泄桶狠狠发泄了一番后,居然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倒有些为难了。
既觉得不自在,又不好赶她走,只得苦苦等着天亮。
“魏成!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
姚玲玲又开始在梦中叫骂起来,还伸出拳头,在鬼魅的胸膛上拼命地捶着,“亏我待你那么真心诚意,亏我全心全意爱你,你却根本连一丝一毫都没爱过我!”
鬼魅毫无办法,只得拉下脸面,轻轻哄着,“我保证爱你,只爱你一个人,你乖乖睡觉。”
“我不信!你不是喜欢何纤儿吗?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根本就没看过她那张虚伪的脸吧!好好好,你喜欢她吧,我现在觉得,你跟她真的很配!很配,太配了!”
姚玲玲说着,曲腿重重地向鬼魅踹去一脚。
鬼魅赶紧抓住那只脚,不偏不倚,踢去的方向正是他的命根子。
“姑女乃女乃,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啊?踢坏了我的宝贝,看你怎么赔!”
当他自顾自说完这话时,却发现姚玲玲正满脸通红地望着自己。
脑子一激灵,鬼魅想道,她醒了?
再看现在的姿势。
姚玲玲跨坐在鬼魅腿上,两手紧紧握着他的衣领,一只脚被他牢牢抓在手指间,而脚尖的方向,往前一步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处。
“你……”姚玲玲感觉到自己在梦中拼命挣扎,所以一时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先得罪的人家。
鬼魅的脸也微微一红,似乎才注意到这姿势不太对。
盯着姚玲玲涨红的脸,不觉身体竟莫名奇妙地起了反应。
吓得他赶紧往前一推,姚玲玲猝不及防地被丢了个跟头。
“呀!你没事吧!”鬼魅有些不好意思。
姚玲玲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切,谁稀罕碰你!搞得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说完坐到了火堆的另一头,木呆呆地想起了自己的心思。
鬼魅只觉得怀内一空,和女子突然间冷淡的反应,有些难以忍受,可看到姚玲玲可怜的模样,心却又慢慢软了。
***
次日,艳阳高照。
云紫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却惹得下面的男人一声闷哼。
云紫洛惊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俯身朝下摆了个大字型,被自己压在身下做肉垫的却是摄政王那高大的身躯。
男人一头墨发披散在枕上,凤眸闭紧,五官如刀锋刻出,棱角分明,侧脸向外,肩宽腰窄的身材配上这张人,极为俊朗有气势。
凤眸微微张开,摄政王的眉宇间有些痛苦。
“洛儿,下来。”
他沙哑着嗓子唤道。
“我不想下来……”云紫洛在他的面前,犹如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还想从他的胸前爬到他脸旁去,却突然感觉到月复下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
她一愣,摄政王已一掀大手将她拎了下来,眸中满是炽热的火焰,“你要是不想被我吃掉,那就乖乖地躺远些!”
云紫洛的脸有些热,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想起来了,在前世做卧底的时候,听人说过,男人早上的时候都会有晨勃……
不禁有些懊恼,翻身坐起,越过摄政王如岳般的身躯就想下床。
岂料被一双大手从后揽住了腰,摄政王也跟着坐了起来,热呼吸打在她耳畔,“怎么?这下害羞了?”
“赫连懿……”
摄政王薄唇勾起笑来,“你是我的女人,知道不过早晚——不如先来认识认识?”
说完最后一句,他吞了口唾沫。
云紫洛硬是被他说得嘴角乱抽,突然一冲动,居然转过身子,伸手就朝那个地方抓去,“好啊,谁怕谁……”
摄政王没想到她的脾气也会被激起,直到那根硬邦邦的物事被她握到了手里,一股愉悦感流遍全身。
看到自己的粗大被她紧紧握在手里时还有抬头的趋势,摄政王瞬间不说话了。
云紫洛也愣住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我去做早饭。”云紫洛赶紧说道,想要开溜。
摄政王却一把拉过她,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眸光幽暗而火热,“挑/逗了我之后,你就想开溜了?”
云紫洛抿紧红唇,眸光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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