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独特浓烈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云紫洛的身子顿时一软,“嘤”的一声,唇齿微开。
摄政王的长舌已抓紧时机捣了进来,“啧”的一圈,在她口腔扫过,吮/吸着她的津液,直甜到了心里。
“洛儿……”悌
摄政王被刺激得脑中凌乱,低喃了一声,动作更加疯狂霸道,按住她的双手,在她的舌间肆情掠夺起来。
“唔……嘤……”悌
云紫洛不禁微扬玉脖,双颊燥热如火,情不自已地申吟出声,下意识地解开了中衣的第一和第二粒衣扣,想要散出浑身的热度。
女子娇软与迷茫的申吟,让摄政王的心神几欲崩溃,更加卖力地用唇和舌在云紫洛的红唇上磨蹭挤擦起来。谀
不一会儿,女子的唇便微微肿起,湿润透亮,在雪白的肤色下,嫣红好看,无限诱/人,越加让摄政王迷乱。
他将云紫洛**的长发捋了上去,放在软而长的枕巾上以便吸水,双手捧起了她的后脑勺,以便吻得更加深入,辗转吮/吸。
“唔,懿……”
云紫洛有些失措感,微微睁眼,看到男人如火烧云般的英俊眉目,一时适应不了他如此的热情。
摄政王抬眸看她,勉强镇定,眸光幽暗的如一潭深泉,叫嚣着对她深深的渴望与爱意。
“洛儿,你身下睡的,是我的床……”谀
摄政王的声音已沙哑得不成样,低沉之极。
“轰”的一声,云紫洛的脑中瞬间空白。
好暧昧的话!
她自然知道,这是他的床,是他在宝德宫休息的卧床。
摄政王凝望着她的凤眸内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咽了口唾沫,柔声道:“洛儿,我的洛儿,你知道吗?十几年来,除了我,再没有别人能有资格睡在这张床上,你更是见过这张床的唯一的女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俯身,在她耳畔低喃,“我的女人……洛儿,你是我的!”
说着,他温热的嘴含住她透着粉色的小巧耳垂,舌头沿着她的耳根一路往下。
被触到了敏感处,云紫洛浑身一颤,禁不住嘤咛了一声。
摄政王已吻向了她的脖颈,看到她的中衣上两个衣扣半开,露出内里大红交领鸳鸯肚兜,眼光一热。
“洛儿……”摄政王颤着声音,轻唤了一句,一只大手已控制不住地伸进了云紫洛的领口,一把握住她的柔软,久违的美好感袭上心头。
云紫洛感到胸前一凉,不由睁开了眼,有些慌乱地挣扎了开来。
“懿——”
摄政王抬头,看到女子脸色微微一白,眸中满是恐慌,有如上次一般,心底立刻起了无限心疼。
欲火慢慢熄灭,他轻轻给她系上那两粒衣扣,握住她的手,躺在了外床。
云紫洛见状,心里微微安定下来,躺到了他身边。
摄政王反手拥住她,语气温柔,“洛儿,睡吧,已经不早了。”
说完紧紧拥住她,在她的额头磨蹭着,以表达自己深深的爱意。
看到男人如此,云紫洛心中不是不感动的。
但她心底深处对将自己全部付出给一个男人的恐惧感,却依旧没有离去,她所能做的,只是完完全全缩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宠溺。
***
第二日,云紫洛醒来时,摄政王已经不在身边了。
空旷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立刻翻身坐起,感到一阵孤独扑面而来。
赤脚下床,向外室走去,嘴里轻唤着:“懿?懿?”
偌大的主卧内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倒是桃儿开门走进。
“小姐,你醒了?”
她欲言又止,半晌说道:“王爷凌晨就起来上朝了,下朝后陪了您一会儿,可后来有好几个朝臣找王爷商量事情,王爷就带他们去了书房,说你要是醒来,就让我去说一声。”
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云紫洛制止了她,沉声道,“先给我梳洗打扮吧。”
半柱香后,云紫洛与桃儿两人各穿了一身皇宫里的中等级的宫女服装,站在了宝德宫中。
一阵脚步声后,摄政王与几个年纪稍长的大臣朝这边走来。
今日,他换下了云紫洛的那件蓝袍,穿了平日常穿的黑色长袍,表情冷淡,负手而行。
云紫洛蹙眉,看来,该给他再多缝制几件长袍了,正好把云浩的那件也补上。
摄政王看到云紫洛站在树下时,眸光一亮,云紫洛已低下头给几人行礼。
这几个大臣并没怎么注意,还在跟摄政王说着话。
摄政王有些不耐烦了,送他们到门口,急步走回来。
“洛儿,还没吃早饭吧?我也还没吃,我们去前殿用餐。”
“你怎么也还没吃?”云紫洛挑了挑眉,见四周无人,表情逐渐自然。
“想等你一起吃。”
摄政王轻轻一笑,拉了她的手便走。
前殿摆下了丰富的早餐,鬼魂与鬼形二人侍候在殿外,鬼魅自从送了姚玲玲回去后,云紫洛便没再见过他。
早饭刚刚吃完,乾清宫的小太监就跑来传话,说长乐公主进了宫,太后在乾清宫招待,请摄政王过去,另外宣召今日安排到宫中服役的云紫洛。
摄政王眉头轻蹙,让鬼魂陪着
云紫洛先行。
当穿着宫女服装的云紫洛与桃儿出现在乾清宫的时候,太后的眉头明显不悦地挑了一下。
“洛儿,委屈你了。”太后声音嘶哑,望着她,有些歉意。
这是摄政王的安排,她根本无法拒绝。
更何况,昨天晚上她才受的折磨……
望着脸色惨白,一夜如憔悴了五岁的太后,云紫洛有些怔然,“太后姑姑,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太后摇摇头。
不一会儿,众多女眷依次进殿,都是来陪长乐公主的,但主角儿长乐公主却没到。
何纤儿肯定也是要来的。
当她看到穿着暗红色宫女品级服的云紫洛时,眉眼间闪出一缕恨意来。
坐到座位上,她轻拍桌几,指着低着头的云紫洛叫道:“来,给我换杯茶!”
像是怕天下人都不知道站在那里的宫女是云紫洛似的,
不过她还真想对了,这些女眷进来时只注意到太后和其他夫人小姐了,还真没人注意到站在拐角处的宫女是云家二小姐。
云紫洛进宫服役的事她们也听说了,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而且,她还到了乾清宫。
云紫洛站着没动。
太后对另一名宫女沉声道:“何小姐要换茶,你没听见吗?”
何纤儿心中早就恨透了这个太后,强忍着心中的不舒服,笑了一笑,道:“我记得皇宫里有这么个规矩,犯了错在宫中服役,做的便是宫女的活,太后,是不是这样?”
太后沉脸看她。
何纤儿心中也有气,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相信在场这些夫人家中,也有过在宫中服役的亲人,不知道在宫中,被人使唤时,是不是也照样拿出主子的脾气来?”
旁边这些人听着她话中有刺,都个个低头不语。
完了完了,何家这小姐以前那是一个乖顺!
自从定为皇后之后,这脾气日益见长啊!
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可偏偏何纤儿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她捉不到一点不是。
云紫洛见到这一反应,淡淡转过头来,道:“既然何小姐想要茶,我换来便是。”
上前端过何纤儿身边一口没喝的新茶,下去倒掉,桃儿已沏好一杯新茶,说:“小姐,我去吧。”
云紫洛微微摇头,“她指名是我,你去了,她要为难你,你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端过新制的君山银针,踏过没有半点人声的乾清正殿,来到太后的下手,何纤儿面前。
“何小姐请用茶,这是东林国这次送来的君山银针,太后姑姑特地拿出来款待各位佳客的。”
云紫洛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双手捧上白瓷茶盅。
何纤儿嘴角冷冷一笑。
云紫洛么?害得她母亲现在还躺床上起不来,更是从五品诰命降成了四品,成为京都贵妇间一个大大的笑话!
以后在这圈内,还有谁看得起她母亲?
更别提她这个有名无实的“未来皇后”了!
何纤儿伸出素手,接过云紫洛的茶盅,云紫洛刚放手,她指间一颤,茶盅的口已向着云紫洛的方向倒去。
茶盖滑落,与盅身分离,飘浮着绿茶的热水眼看着就要从杯口泼下,尽数倾在云紫洛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云紫洛的嘴角勾了一勾,在经过给摄政王敬茶那一次后,在敬茶时,她已经多了一样准备。
手指微曲,一粒弹珠从指间弹出。
说时迟,那时快。
所有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由于中间过程太快,人们只看到那茶盅在空中晃了两晃,盅中滚烫的茶水“兹溜”一声全部浇到了何纤儿细白的手背手指上。
“啊!”
一声惨叫,何纤儿惊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两手交握,疼得眼泪当场落下!
“啪!”茶盅与茶盖应声摔落至地,摔得粉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何纤儿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被烫到的会是自己,她也根本顾不上了,现在的她手背又辣又肿,痛得她龇牙咧嘴,连连向手背上吹气。
这些女眷又惊又怔,却没一个人,敢当着太后的面关心一下何纤儿,只是远远看着。
“长乐公主到!摄政王到!八王爷十王爷到!”
殿外的小太监扯着嗓子一顺溜报出这么多人名来。
这个声音打断了殿内刚才的沉寂。
殿中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纷纷掀裙跪拜下去,口中三呼千岁。
何纤儿愤怒的目光射向云紫洛,咬牙道:“云紫洛,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用热茶来烫我!呜呜——”
说着,痛得又哭起来。
只是边哭,边拿眼神瞄向外面。
摄政王与长乐公主最先进来。
一身黑色长袍愈加衬得男人身躯高大,眉目俊冷,几步进来,皱眉看了下地上的白瓷碎片。
一旁呆愣了宫女立刻被惊醒,好几个跑了过来,抽出丝帕便去包拾地上的碎片。
云紫洛脸色淡然,声音清晰,“洛儿本就是千金小姐出身,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也从没做过沏茶的话,何小姐既然有胆量叫我来沏茶,我出了错,何小姐又怎么能怪到洛儿身上?”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何纤儿的语气立刻变了一个调。
云紫洛轻笑,“绝不是故意,只是失手!还请何小姐见谅洛儿的毛手毛脚!”
当然不是故意的,她分明是——有意的!
何纤儿见她这么说,气得无言。
分明是自己想要烫她,结果被烫的人莫名奇妙成了自己,她哪里不会有一肚子怨言!
不由低吼,“那我的手怎么办?太后,摄政王,请你们给纤儿一个交待!”
太后眉眼俱冷。
宫里人玩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刚想开口替云紫洛解围,摄政王已沉声说道:“云二小姐本来就是今天刚入宫,连杯茶都端不稳的人,失手是情理之中。”
何纤儿面色惨变。
她以为向来与太后面和心不和的摄政王会趁机打压太后之流的云家一族,却没想到,摄政王竟然帮着太后这边的人!
摄政王微勾唇角,眸中划过一抹冷意,启齿道:“就是之前何家有个偏房犯了错,在宫中服役,给本王端茶也失手打摔过好几次的,本王想大家都是平时在家不做事的,这些错也是避免不了的。”
何纤儿顿时无言。
摄政王都把意思说到这份上了。
要是她咬定云紫洛是有意的,那之前进宫失手的人岂不是都要给贯上“谋杀王爷”的罪名?
谋杀王族,九族抄斩,何家满门都是会受牵连的!
她不曾明白,不过是区区一件小事,怎么到后来,居然会变成她何家满门被抄斩的危机?
摄政王挑了挑浓眉,从袖中模出一个小瓶子,淡淡道:“何小姐的手似乎烫得很厉害,也是今天出门不济,本王这里有一枝药膏拿去用吧。”
说完扔了过来。
非常准地落在何纤儿一旁的桌上。
“现在擦一点,灼热感会立刻消失。”摄政王懒懒解释着,眼光却不时瞟向云紫洛。
何纤儿心中一动,摄政王随身带的药可都是精品!
赶紧拧开瓶盖,触鼻一阵清凉之感,她大喜,用指甲挑了一点雪白的膏末涂在手背灼伤处。
果然,灼痛感顿时消失。
“王爷,灵药!真是灵药!手不痛了!”何纤儿笑起来,连忙道谢。
这些看戏的女眷们都松了一口气。
云紫洛不悦地蹙了蹙眉。
虽然是摄政王在帮她善后,可她就是不想见到何纤儿的痛苦这么快就结束!
刚才,她可是想把那一杯滚烫的水泼向自己的!
其心歹毒至此!
太后的眉头只是微微拧了下,不知道摄政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两边都不得罪,这貌似不是摄政王的作风。
可昨天晚上受到毒药的折磨太痛苦了,她根本没有心思和胆量去琢磨摄政王的事。
“没想到摄政王的药竟然这么灵!本宫见识了。”
懒洋洋的声音从太后左手下传来,早坐上座位的长乐公主随意说道。
云紫洛浑身一寒。
这长乐公主前一段时间不还是赫连懿赫连懿地叫着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摄政王”了?
这脸,还变得真快!
想着,她悄悄退到殿门旁,避开厅内人的注意力。
“洛儿,你的手没被割伤吧?”温润的关切话语在耳畔传来。
云紫洛侧头,就见楚子渊站在离自己稍远的地方,声音很低,却恰好在她能听见的范围内。
云紫洛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
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了动唇形。
“寒霖与屏儿都没来么?”太后的眼光在下面搜索了一番,皱起柳眉问,“周氏也没来?”
“他们正忙着验母女关系吧,验一验四王妃到底是不是云夫人肚子里出来的。”
长乐公主阴阳怪调地说道。
“要是不是的话,那可就好玩了,堂堂四王妃,居然不是嫡女,宗血都不纯,还能封正妃,入皇庙!”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对云轻屏的憎厌。
上次楚子渊说云紫洛不是那天跟摄政王一起吃饭的女人,她便跑去找云轻屏。
岂料,云轻屏居然对她不冷不淡,对她问的问题也装聋作哑,使出皇宫女人周/旋的手段来!
长乐公主气得半死。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云轻屏怎么会失去向来自傲的脸容?
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对她公主身份的顾忌了!
太后听了长乐公主的话却很震惊,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不禁发问:“公主说什么?四王妃跟周氏不是亲母女?”
长乐公主哼了一声,“谁知道她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太后急忙派了身边人去问讯不题,一面让这些女眷陪着长乐公主说起闲话。
云紫洛没见到姚玲玲,想到早上也没看到鬼魅,心中生疑,留下桃儿看场,悄悄退出了正殿。
岂料她出殿没多久,摄政王就大步跟了出来。
“洛儿,皇宫内别乱跑!”
他随时注意着云紫洛,所以她一出来,他就发现了。
云紫洛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他,嘟唇不满地问道:“你的药膏不是很珍贵吗?怎么给了何纤儿?”
摄政王眸中笑意加深,“怎么?洛儿,你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混说!别跟我开玩笑!”云紫洛扳起脸,“她见了我就跟仇人似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偏不想看到她落好!”
摄政王不由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我可没说你是好人,看看你,一点善心都没有!”
“你有?”云紫洛扬眉反问,“对仇人我可没有一点善心!你不会才知道吧?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一点也不讨喜了?你要是反悔了,那就离我远些吧。”
打掉他的手,转身就走。
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了,就是心里赌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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