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俏神医修订版 第六十二章 孽缘情

作者 : e2326170508

云游子再次回到了葫芦洞现世的地方,除了石碑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里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他这次回来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圆觉报仇,二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她。

靠在石碑旁边,云游子心情甚是烦躁,一连猛喝了几口烈酒,火辣辣的感觉在心中燃烧,就像在剜着他身上的肉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和尚,你看你,还不和我说实话。我就说这里面有阴谋嘛!你还骗我,现在倒好,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吧?就算我要为你报仇,也是无济于事啊!如果你地下有知的话,就拖个梦给我,告诉我洞里的实情。”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中想起了一阵唰唰的声响,云游子虽然全力灌注在喝酒浇愁上,但是还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向他靠来,忙冲林中喊道:“什么人?出来。”

话未说完,树林中的声响已经消失,接着一个人影掠到了他的身边,道:“大哥,是我啊!”

云游子抬头一看,来人却是萧云,道:“你怎么来了?”

萧云笑道:“晚上睡不着,出来林中透透气,听到林中有人说话,就赶来瞧瞧,没想到却是大哥你。”但见云游子坐在地上,头靠在石碑上,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接着问道:“大哥,你怎么坐这里来了?来,我扶你起来。”说完便要俯去拉醉醺醺的云游子,没想到却被他一把给打掉手道:“小兄弟,你实话跟我说,这洞里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圆觉大师进去一趟,出来之后没几天就无疾而终了?”

对于这件事,萧云也很是纳闷,所以才会睡不着,出来林中转转。按理说,他们几个是首先进去洞里的人,可是出来却没有事,这其中的缘由谁说得清楚啊!就算他此刻和云游子说清了里面的情况,那也是无济于事啊!因为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圆觉大师身上,现在除非圆觉大师能死而复生,告诉他们真相之外,任何的猜测都是白费力气的。

萧云没有作答,只是一味的看着云游子身后的那块石碑,眼睛里竟是说不清的无奈。

“你看这石碑干做什么,难道这上面有什么玄机不成?”云游子问道。

萧云道:“没有,我只是感叹生命太过短暂罢了!”

云游子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谁只要进入葫芦洞,谁就会短命。小兄弟,你是一个例外啊!”

“算了,大哥,我们不谈这些啦!你现在和我到‘云园’去,大晚上的睡在外面,身体会出毛病的。”说着,也不管云游子愿不愿意,把他的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便向“云园”走去。

平日里在叫花窝里待久了的云游子,此刻重新躺到软绵绵的大床上,却是很不习惯了。所以一夜也没有睡好,当第二天他醺红着双眼,蓬头垢面的打开门,准备到外面打点水来清洗一下自己的时候,不想正好碰上了端着脸盘出来的朱佩瑶。他一下石化了,木木的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朱佩瑶斜看了他一眼,转身到外面打来一盆水,放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回房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原谅自己了吗?竟然给他打洗脸水,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具体是哪年,他也不记得了。

云游子欣喜的瞧了一眼朱佩瑶已经关上的房门,端起那盆水便回到自己房间里认真的梳洗起来。其实他并不老,只有五十来岁,只是平时不爱修理边幅罢了!此刻人逢喜事精神爽,硬是把自己好好的清理了一番。

当他再次出现在萧云面前时,萧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还是云游子吗?星眉朗目,俊鼻挺翘,乃是一位神采飘逸,洒月兑不俗的中年美男子。

“哇!大哥,你太帅了。”萧云由衷的赞叹道。

云游子听到萧云的夸奖,心中很是受用,道:“真是吗?我都不习惯啦!”

萧云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啦!我看你脸色红润,是不是撞桃花了?”

云游子唾了他一口道:“别取笑大哥了,你看大哥都这般年纪了,哪有什么姑娘看到上我啊?”

萧云却笑道:“那可不一定,大哥这么的丰神俊朗,又没有娶妻,只要平时多注意收拾一下自己,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小姑娘呢?”

“这么说我以前很邋遢啦?”云游子不服气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看看你的样子,整天只知道喝酒,还像个男人吗?”不知什么时候,朱佩瑶突然走到他们身边替萧云回答道。被自己在乎的人这样说,他还有什么底气去反驳,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朱佩瑶。

这种微妙的关系哪里能逃得出萧云的双眼啊!作为21世纪的有为青年,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不好点破罢了。

“佩瑶,你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啦?”咬咬牙,云游子还是抬起头来,激动的问道。他可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么的丢脸,那样她会更加的瞧不起他的。

朱佩瑶娥眉倒竖,似要发作,却又隐忍住了。被云游子那么一瞧,所有的心头往事一下全涌了上来。

原来朱佩瑶乃是前朝公主,从小就聪明伶俐,饱读诗书。但是她更喜欢习武,十五岁的时候,便耐不住皇宫里的寂寞,时时到江湖上行走,虽也做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但是却没有立名于万世。

有一日,朱佩瑶行至江南一带,正逢大旱之灾。好几个省份都因为缺雨而导致地面干裂,农作物庄稼死亡,颗粒无收,但是这里的百姓却没有露出苦涩难堪的表情,反而一个个精神抖擞。朱佩瑶大奇,当下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龙虎山上的丐帮帮主公开赈济粮食,百姓们每天都可以领到足够食用的大米。

交谈间,但见一些人正提着麻袋向着同一个方向跑去。朱佩瑶不解,忙拉来一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回答道:“丐帮帮主悬壶济世,我们都是去领粮食的。”

朱佩瑶大感好奇,这些年来武林人士她结识了不少,各种奇闻异事也听得较多,但是像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叫花子居然也赈济起灾民来了,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等她到得龙虎山,却见山上聚集了数千人,都是相约而至,等待着丐帮的赈济粮。

百姓们都被拦于丐帮大门外,不得入内,虽然焦躁万分,却不敢口出怨言,只得与门外的几个执法长老相求。

那几名执法长老面露怒色道:“你们也忒不识相了吧!平日里我们伸手向你们乞讨。你们不是用石子砸我们,就是用语言侮辱我们。如今你们倒一个个惦记起我们丐帮的好来了。若非我们帮主心存善意,用自家的钱财来帮助你们,你们一个个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你们天天往龙虎山赶来,丐帮的门槛都要被你们给踏破了。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帮助消停一会啊!他为了你们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合上眼睛了。”

朱佩瑶本是好事之人,见此情景,侠义心起,拖地跃至那几名丐帮执法长老面前道:“你们几个叫花子,也忒不识好歹,这些人是为了生计才山上来求你们。每个人的人生中都难免会碰到难处,你们帮主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几个凭什么在这里狐假虎威,不让他们进去。本姑娘今天就替他们做主了,就是闯我也要进去。”

几名执法长老吃她一顿痛斥,直感匪夷所思。江南乃是丐帮总坛,势利庞大,官府都不敢招惹,武林同道更是敬而远之。没想到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在他们总坛前撒泼放肆,当下便一阵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领回去好生管教。”

朱佩瑶冷笑道:“我家大人远在天边,我也不用人管教。”说话间,向那几名执法长老步步逼近。

一个执法长老气道:“臭丫头,待我替你的父母好好的管教你。”伸手便向朱佩瑶的手腕上抓去。

朱佩瑶年龄虽幼,但师承天山“天池怪侠”,一身的好本领,那几个执法长老,她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反手便向那执法长老的手腕切去。

那执法长老见她芊芊玉指一晃,腕上一麻,顿时全身酸软。

朱佩瑶咯咯笑道:“我也代你们帮主好好的管教你。”

另外的几名执法长老立时鼓噪起来,纷纷涌上,但看她是个女孩子,也不太好下辣手,只图擒住她,再交由她的父母发落。

朱佩瑶使出“龙雀刀法”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人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来拿米的老百姓一下躁动起来,纷纷责怪她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丐帮,那帮主必不会再施舍粮食给他们。所以都劝她别在这里闹事,赶快下山去。

朱佩瑶年轻气盛,自恃绝艺在身,江湖罕见对手,见丐帮弟子如此的骄横,心中忿怒。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是她闯下的,自是不能让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替她承担。所以对灾民的劝阻完全不当回事,义无反顾的往丐帮大厅闯了进去。

她一进大厅,便见一青袍青年从偏厅中步出,那便是丐帮帮主云游子。

他得知有人打伤执法长老,闯进了丐帮,大吃一惊。这还是丐帮自创办以来历史上的第一次,丐帮与武林各派并无恩怨瓜葛,他实在想不出是谁要来找茬。

待他见到打进来的乃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时,心头更是一阵诧异。敌意锐减,拱手施礼道:“不知我帮中弟子因何事得罪了姑娘,而令姑娘如此大动干戈,还望姑娘告知详情,我虽然是帮主,但是也绝不会袒护帮中任何一个作恶之人。”

朱佩瑶不过是一怒之下闯进来的,并未想太多。但见丐帮帮主竟是一温文有礼,儒雅风范的俊秀青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云游子见她面颊微红,如春花洋溢,愈发的动人,对她擅闯丐帮的过节也就释然了,笑道:“姑娘若无其他事的话,不妨到厅中一叙,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朱佩瑶蓦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心念一转道:“帮主可否赈济一下外面的灾民,他们看起来没有吃的啦!好可怜。”

云游子道:“我知道,但是姑娘,我毕竟不是神,财力有限。现在我是拿不出粮食去救济他们了。”

对啊!这件事怎么能怪他呢?要不是地方上的贪官,那些朝廷发放下来的救济粮早就分到灾民的手上了。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只顾着为民求粮,却没有把事情深究。此刻听了云游子的话后,心中颇是后悔,便欲离去。

丐帮上下都是男儿身,云游子也不便挽留她,便任由她下山去了。

翌日,她一早便来到龙虎山下,抬眼望去,只见灾民们络绎不绝的正从山下下来,手中提着满满的布袋,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朱佩瑶惊骇,没想到云游子居然还是想办法给灾民们筹到粮食了。

这一排就是一早上,下午又继续。虽然午后的太阳毒辣,但是灾民们却丝毫感觉不到热。朱佩瑶从早上一直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舍不得离开这里。正思忖间,一把油纸伞已然遮到了头上,朱佩瑶回头一看,却是云游子,他打着一把油纸伞为自己遮挡住毒辣的阳光,实在是体贴入微。

朱佩瑶诧异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云游子道:“我就知道公主必然待在这里,如果我今天没有赈济灾民的话,你明天一准来找我,对吗?”

朱佩瑶听了他的话更是心头大惊,她的身份一直以来都隐藏得好好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人知道她是大明朝的公主。可是云游子初次和她见面,就已识破了她的身份,她实在是想不通,当下便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公主的?”

云游子笑道:“我们丐帮帮众遍布全国各地,什么情况能逃出我们的眼睛。我已经问过那几名执法长老了,从你的刀法来看,你一定是师承“天池怪侠”。而我们也知道“天池怪侠”最近收了一个皇家公主做徒弟。所以我断定你便是公主。

朱佩瑶被云游子一言道破,脸上一红,道:“既然帮主已经知道我是谁,那小女子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啦!如今我也该告辞了。”

见朱佩瑶转身要走,云游子忙递过手中的油纸伞道:“天干日晒,姑娘还是带把伞在身边吧,免得中暑。要是老天垂怜,下阵雨来的话,姑娘也可以用她来挡雨啊!”

朱佩瑶被他说得一笑,云游子登时失神般盯着她的秀眸,两对眼神撞在一起,朱佩瑶也觉心中有些异然,在云游子灼热如火的目光下,垂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云公子,多谢你,你该回去了。”

云游子也察觉自己失态,大不自然,半晌说道:“我送你到客栈。”

两人一路无言,云游子将她送到客栈,笑道:“公主,现在酷热难当,我送一物与你,以作消暑之用。”塞给她一把折扇,转身回丐帮去了。

朱佩瑶哪曾接受过异性送的礼物,待要推辞,云游子早已没有了踪影。朱佩瑶为人倒也洒月兑,亦不以为意。

这一路行去,当真是热得受不了。想到云游子送的折扇,忙从袖中拿出来,打开准备扇风。却见上面题了一首《模鱼儿》的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无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来信与,茸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朱佩瑶读罢,心中平生一种异样感觉,心中已然留下了云游子的影子。

但是随后她便离开了江南,一路游历,回皇宫里去了。

到得宫中,只见宫里的人进进出出公主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跑进去一看,竟是云游子。原来云游子一见朱佩瑶后,便钟情之至,坚持要父亲到皇宫求亲。他们云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朝廷中也有亲戚朋友,所以这应当是门当户对的。

无奈朱佩瑶的父母一口便拒绝了婚事,云游子的父亲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拉着儿子就离开了皇宫。

朱佩瑶虽然对云游子那日送伞和送折扇的事心存感激之情,但是时日一久,此事也就淡漠了。

说来也是孽缘,过了一年,朱佩瑶行走川西时,川西老三“林中鸟”窥其貌美,又是单身女子,遂起不良之心。夜里于路上设伏袭击,朱佩瑶猝然遇袭,虽奋力抵抗,但由于对地形不熟,再上对方人太多,身上还是负了伤。眼看着就要落入敌人的手中,饱受凌辱而死。恰逢云游子初到川西巡视帮务,当即杀死“林中鸟”救下来朱佩瑶。

朱佩瑶此次受伤颇重,还仗着云游子内功深厚,替她疗伤,又请来大夫为她诊治。在云游子的细心照料下,朱佩瑶的伤月余方渐痊愈。

在这段时间,云游子不论大小事情,无不精心细微,于他们的婚事更是再无只言片语,举正矜重。,言语谨慎。无事时便自己在窗外弹琴吟词,吟的便是他送给朱佩瑶折扇上面的那首《模鱼儿》的词。每至高亢凄凉处,免不了落下泪来,打湿衣襟。

朱佩瑶此时方觉出这青年男子的可爱之处,不由得情苗茁长,情愫日重,伤势好后,云游子亦不离左右。朱佩瑶亦不言行,终于在一个春风溢香,明日高悬的夜晚,两人互道心中之情,遂于月下订下三生之盟。

两人从此形影不离,一路相伴,至江南始分手,各自回去向父母禀明。

朱佩瑶回到宫里,不料她的父母亲已经将她下嫁于别的王公贵族。想到她和云游子之间的盟誓,朱佩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裹,便趁夜逃出了皇宫。

哪知到得江南,云游子已然在父亲的强迫下与一名儒商的女儿成亲多日。云游子的父亲忌恨皇上拒婚之辱,是以云游子回来一禀明恋情。云父厉言训斥,并月余内为其定亲,娶亲,云游子虽是一帮之主,但是违拗不过父意,只得从命。只盼日后父亲回心转意,尚有与朱佩瑶聚首之日。

朱佩瑶痛苦之余,于客栈中哭了半月,只觉天地茫茫,浑无生趣,不由得万念俱灰,投到峨眉门下落发为尼。

此时峨眉正值凋零之期,朱佩瑶在俗时武功已不凡,悟性更高,峨嵋派武功在她的手中又重新弘扬光大,门中之人都推她为新一代的掌门。

云游子后来得知,多次上峨眉寻她,但她已然皈依佛门,于云游子成亲内情亦不知晓,是以每次都吩咐弟子将他赶下山去,坚决不见。云游子传送书信解释,亦被她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几年后,两人虽在江湖上偶尔相遇,朱佩瑶总是预先避开,绝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然而每至酷暑难耐,一灯孤明时,她的脑子里便会自动的浮现出云游子的身影来,挥之不去,思之更乱。

朱佩瑶转头看了云游子一眼道:“算了吧!那件事我不怪你,是我们没缘分。”云游子一直对她负疚殊深,甚盼得到的便是她的宽恕,不想等了二十几年,今天终于让他给等到了,心中说不出的激动。

“看把你给乐的,以后在小辈们面前一定要注意形象,像现在就好。别整天老是喝酒,把自己弄得多颓废似的。”朱佩瑶临走时又回头说了一句。

云游子听了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都带劲,规规矩矩的站好,向朱佩瑶离去的背影比了一个手势说道:“得令。”

萧云站在一旁是哭笑不得,其余躲在屋里偷听的人也都被云游子的动作和语言给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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