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岁的女孩被一大屋子的人整日像对待公主般的宠着,突然间却要与母亲一起挤一个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屋子。
没有了柔软无比的大床,取而代之的是硬邦邦的单人床。
没有了五颜六色的裙子,取而代之的是换着穿的两件白色长裙。
没有了成群的吩咐过来,吩咐过去的佣人,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姓安名若水的女子,也就是她这一生又敬又爱又同情的母亲大人,对着她,轻柔无比地说了一句话:“初初,乖宝贝,以后,我们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哦!”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避她如蛇蝎,连老师也是对她爱答不理。
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就好像是……你正在天堂享受着最极致的舒服,突然间,有人,将你完美、没还得安逸打破,将你,推入那深不见底呢的深谷。
可是……她却没哭,反而是一脸温和地看着愁容满面的妈妈,微微一笑,安慰起了她。
“妈妈,你怕吗?”
“宝贝,妈妈当然不怕了,呵呵……初初怕了?”
“没有,初初也不怕的,初初只是害怕妈妈怕,想要妈妈别怕,有初初保护妈妈的。”
“唔……宝贝真好。”
她记得那个时候,说完这话,妈妈抱住了她,有着湿湿凉凉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脖颈……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逐渐的,也开始发生变化,开始学的谨慎小心,在干任何事情之前,都会细细的盘算一番。
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学会了不去和别人计较太多,她学会了不再去轻易地,相信任何人,或是学会了太多太多,她在情场不方面反而显得迟钝无比。
也是,她的精力用在其他上面,根本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
即使是在十岁的时候救下宠天喻,结识艾斯、蓝景、栾潜心他们,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是不想,也不愿麻烦到他们的。
从刚记事、懂事便根深蒂固的思想呵,哪有那么容易说变就变得?
夜风拂过脸庞,安初看向一旁的男子,闪耀的办事能力,她不是不知道,红唇微启:“沈先生……帮我拿回凌氏集团,好么?”
在这深夜中,她的声音动听无比,伴着凉凉的夜风,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其中,若是细听,可以听出来夹杂着一丝期待的。
沈欲显得十分的淡定,单手支着下巴,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直直的看向前方,妖孽的脸庞上闪烁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就在安初以为他不会再出声的时候,他那充满磁性的性感声音却响了起来,与这静谧的黑夜,形成了一个鲜明无比的对比。
“两年内,生个孩子给我。”沈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这句短而精简的话,却如一颗炸弹一样,轰的,在安初的脑袋里炸开。
炸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无数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的,将她残忍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