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易芸眼泪含在眼里差一点要掉下来了,健鸿感觉了自己的过份,加上刚才他们在猜拳与川在喝酒过程中的一些行为,已经让旁边吃饭的人有一点介意,表现出了对他们的行为的不舒服。
也许是大家都是过了四十多岁的人了,往往比同龄人中的一些人更懂得生活与活着的意义,所以偶尔他们也会放纵自己,做出一些不被旁人接受的行为。
看见芸欲哭的样子,健鸿偏过头,正面对着芸:“你怎么了?你的眼泪不值钱的吗?总是这样小气的,你知道她不一样的嘛!”,健鸿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在逗不懂事的小孩一样。
芸对于他的转变也没有说话,只是想忍住要掉下的那一滴泪。她把自己酒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在旁边找没有喝完的酒。因为她的酒一直都是健鸿帮倒的,所以芸的旁边是没有酒的。看见芸在找酒喝,健鸿又发话了:“你也不要喝多了,多喝酒伤胃的”。
“我是我,我喝酒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希望我们都喝醉的吗?”,芸因为性格的直爽还是忍不住嘴说话了。
“我是为你好,谁愿意让你喝醉了,你醉了,这样任性,恐怕我照顾你不了”,健鸿接着说。
“谁要你照顾了,你不是昨天就在楼上酒店定了房间的吗?一会我就上楼休息好了”,芸边说边端过刚才川的酒杯,把川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连续两杯酒因为喝得太急,芸感觉要吐出来的感觉,她把头微向上抬了一下,一个饱嗝从喉咙里窜了出来,也带出了酒香的气息。
“你看你看,我说你喝多了吗?你还不信,是不是想吐啊?”,
“才没有呢!我还可以喝的,你不信,我们接着来猜拳”,
“不了,我们吃饱了就上楼去”,健鸿说。
“上楼去,你想哟!我凭什么就要上楼去啊!”,芸在与健鸿的对话里早忘记了刚才不愉快的事情,但她把健鸿刚才的话语想错了。
“你定了几间房间啊?”,
“怎么了?哦,你这个人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啊!?”,
“谁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但你想什么,多少我还是可以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的什么呢?”,他问。
“我想,我想”,
“想什么呢?”,他接着问。
“我想吐”,芸用左手捂住嘴,想用右手拉开自己坐的椅凳。
健鸿见状,他反而笑了,他匆忙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凳往身后移动,芸匆匆从他胸前擦肩而去,当芸冲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着了芸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发香,这是一种什么味道,他一时还没有弄清楚。
看见芸匆忙小步跑入卫生间的身影,健鸿的心里飘过一丝心动:“怎么这女人的味道还是那样香甜的”,为了稳住自己的心,深深的向空中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川在上面怎么样了?昨夜的事情我该不该向芸解释清楚呢?”,健鸿的脑海猛然闪过对川的关心与芸对自己的看发的耽忧。
芸很利落,才一会的时间就从卫生间的巷道处走了出来,因为刚才在卫生间里洗了双手,但她并没有把手用纸巾擦干,也没有在暖风机处把手的水珠烘干。出来的时候,看见健鸿对着窗外沉思,她轻手轻脚的走近,顽皮地把手心里的水弹落在健鸿的发丝上及脸颊上。
健鸿没有感觉芸的回来,水珠的弹落让他惊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睁着眼睛看着芸。
“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害怕健鸿再次生气,芸只好自己找个台阶解围。
“好了吗?”,健鸿并没有怪罪芸,居然更亲切的问。
“好了”,芸没有想到他态度这样好,反而让她不好意思了:“我过去一下”,她又从没有起身的健鸿面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由于刚才芸的两次从身体边的路过,她身体散发出的体香与发香让喝酒太多的健鸿也有一点魂不守舍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健鸿感觉自己现在特别需要身边这个女人的温存。
“芸,我们喝酒吧!”,
“好啊!现在我肚子空了,还想吃点东西,那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反正今天是回不去了”,芸用筷子夹着一根鹅肠在火锅里烫着说。
“我们很久没有放开喝酒了”,
“是啊!谁让你总是那样的忙,有时连见你一面还要预约的”,
“总有那样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应酬处理,我也不想啊!大部分的时候感觉不是真的自己了”,男人表现出很累的感觉。
“谁让你事业那样成功的嘛!你在我们县城,应该算混得不错的了,但你还是要更努力,这个社会是竞争的时代,适者生存的”,芸边咀嚼着熟食与身旁的男人聊着。
健鸿喝干了玻璃杯里的酒,从身边放酒的地方重新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芸,一瓶放在自己身边,但他并没有停止,接着又开了两瓶。
“你开这么多我们喝不完的”,芸感觉健鸿眼睛里的失落,想制止他。
“你不是说陪我喝酒的吗?我们一个人再喝三瓶怎么样?”,健鸿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背着芸开好了第六瓶啤酒。
“你都不怕喝醉了,我还怕你吗?”,芸笑呵呵的,刚才在卫生间呕吐过后,感觉很轻松,她想她还可以喝五瓶啤酒都不会醉的。
“呵呵!是吗?那我们今天就看看谁先趴下,后趴下的人要照顾好先醉的人”,健鸿也笑了,但芸没有感觉出他的笑意里多了一丝诡意。
“喝酒要限定时间,要不你总是拖拖拉拉的,半个小时我们就结束战斗”,芸不知健鸿的心思,居然在自织蚕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