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最后几天,吴天瑞得了重感冒,她一直执着归咎这场感冒是纯被俞济泰那个坏蛋气得。早起对于患感冒的人来说无疑是艰难,无奈考试一天不结束,就要坐穿自习一天。俞济泰的短信会在每天早晨7点到来,告知吴天瑞占到哪间自习室,座位第几排,事无巨细。吴天瑞没有再和自己过不去,不知不觉她已经把俞济泰的短信当成闹钟了,自然醒的时间也恢复到了非期末时段。
其实考期末端已经不再是考试高峰期了,绝大部分院系开始放寒假了。吴天瑞所在院系确实倒霉,从考期最开始一直次持续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场系里的同学们都苦不堪言,抱怨道:教务老师敢不敢更过分一些,把考试安排到全校考期结束后。但抱怨归抱怨,考试无论怎样都要参加。
自习室也不再是抢手货,可以不用占座,座位随去随有。人是懒惰的动物,吴天瑞现在就懒懒等俞济泰的短信来,然后懒懒的坐到俞济泰的前边,因为他占座位总是把吴天瑞排到自己的前边。老大很多时间是和吴天瑞同行自习,也曾威逼利诱她说出这个占座哥是谁。吴天瑞不解释,不辩解,不应答,三不主义顶住了老大的狂轰乱炸。老大虽然好奇心与日俱增,又不好意思去问,老大虽说和她们说话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腼腆的人。
吴天瑞是算准了她的弱点,尽管老大被疑惑折腾的死去活来,只能按兵不动。
吴天瑞在整个考期快结束前两晚上接到许泽泽的电话,说是要把行李拉来K大,然后等她考完一起回家。吴天瑞说行,你来吧,东西别太多就行,到时我给你拿到车站去。
两人相约明天下午K大见。
许泽泽是吴天瑞的同学,正确的说她们是校友。从小学到高中,两个人都是隔壁班级的,互相认识却从不打招呼。高考后,很多同学都留在省里读书,来T市的人只有她们俩。也许是老乡情节,也许是说话投机,两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里找回些许温暖。
晚饭时刻,许泽泽传简讯说:已经到T大东门了,问吴天瑞的位置去找她。
许泽泽来过T大无数次,简直是熟门熟道。吴天瑞直接告诉她自己在二教,现在马上下楼接她。
俞济泰坐吴天瑞后边,一直看忙忙呼呼发着短信。电话已经静了音,但是一会儿一下的震动有点让他受不了。他有点小小的强迫症,特别对有节奏感的东西。他拍了一下吴天瑞的背,却吓了她一跳。
吴天瑞哆嗦了一下,埋怨的转回了。“干什么?”即使没有恶语相向,也绝对没有好气。
俞济泰早就习惯了她这副表情,都自动免疫了。于是他直接无视之,“你手机震动打扰别人了,请你关一下。
“完了?”
“嗯,谢谢”
“事多!”吴天瑞小声嘟囔着,转过身去还不忘白了俞济泰一眼。
俞济泰对于这个流程太熟了,见怪不怪了。这点气都受不了怎么成大事。他暗暗给自己心里打气。果然俞济泰没有在听到震动的声音。俞济泰自认阅人无数,必然不会看错。吴天瑞的心地不差,有素质,是那种在公汽上一看老幼病残就抢着让座的好好学生。也就是在逼急了的时候,才会露出獠牙当回大灰狼,多数时候基本是个羊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