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话,只要吴天瑞好好的,形式不重要,根本不重要。许泽泽这样子想,也这样说,她一向心直口快。她一直期待周围的人都好好的,自己也好好的;可是自己不好,钱煜诚因自己不好,天瑞更不好,哪里不对了?大家都不好好的…
许泽泽独自想着,委屈漾着,鼻尖上酸涩的味道愈来愈浓,她模着自己的鼻尖,尽可能的去忍住去躲避酸涩。
“天瑞,不要想太多…你不是说俞少爷顶多三个月就回去了?”
“是吧”她拉开门,“我把你的行李拿进来吧…我们收拾一下。”
门口俞济泰站在那里,很近,吴天瑞几乎撞到他了。
她有些吃惊,不知道刚才和泽泽的话,他有没有听见。听见又如何?听见不是更好,省得自己麻烦。
她仰头,很讨厌仰视,“有事?”
俞济泰向后退了半步,“没事。”
“哦。”吴天瑞从他让开半步的缝隙中过去。
“许泽泽,她要住多久?”
吴天瑞回头,转身,在俞济泰看来动作是一帧一帧回放了,她冲他笑,“不知道…看她了…哦,水电费的开销,我们按人头算吧…你不用担心。”
他懵了,哪和哪呀!自己就为这点小钱!他不可置信,她会如此快联想到钱,为这点小钱,还不值得。
但是他忍住了,觉得每次吴天瑞都是故意惹自己发飙,不能上当,绝不能上当!“钱是小事,我要说的不是的,我们合租,你有义务通知我有人要来住?不是吗?”
许泽泽早听见他们的谈话,只是俞济泰说话越来越不善,她不得不开门,倚着门,双臂抱肩,觉得自己摆出十足泼妇骂街的标准动作。她开始气运丹田,刚要发功,就见吴天瑞微微的朝她摇摇头。
什么?许泽泽想吴天瑞怎么那样不争气,却也依了她的主意,把那口丹田之气压力回去,但可以随时出击。
吴天瑞看见许泽泽出来,想着她必定要损俞济泰,她不想,不是因为她舍不得,只是她不想纠缠,无非就是道歉,他想要,她也不缺,想要就给他。
但她不认为自己欠俞济泰他什么。
“对不起。我加班太多,许泽泽早就和我讲了,只是我忘记和你讲了,真对不起。泽泽学校的课不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她保证不打扰你的。”她举着手掌,一副对灯发誓的样子,信誓旦旦的。
许泽泽翻了眼白:我什么时候保证了!我明明就是来搅合的。
俞济泰的唇角牵动几下,半个字没有说出来,或许她的话太过于诚恳,或许她的的演技高,他只能牵动嘴角,无法发声。她刚刚摇头的动作,他看得真切,他也听到许泽泽出来了,只是他以为她要维护他,却不是,因为她道歉明显不想纠缠,他想起那晚自己问她“是不是现在和自己呆一分钟都很难受”,吴天瑞的回答果断坚决“是的,我和你呆一分钟都觉得很恶心!”
那种口耳轰鸣的感觉,回来了。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落荒而逃。
稀稀落落收拾东西的声音,稀稀落落的传进自己的屋子,耳背的感觉让俞济泰有了晕船的感觉。他知道吴天瑞的一直沉默,及时是笑容,都是因为她不想纠缠,浪费半分钟给自己都是犯罪。
罪是谁犯的?不知道。原罪,是自己。讲不得祖先谁犯下的罪,自己无法摆月兑,怎样月兑罪?难道真要回到三年前吗?俞济泰觉察自己回忆起来的东西太多,丢失的东西更多,连证据恶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