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彤软骨散?有毒吗?可有解?”我眨巴着眼睛装乖巧。
他微怔后说道:“这只是软骨散而言,无毒,天水可解。”
天水是什么?哪里找得到?我正欲要问时,看到远处有人策马而来,白马飞驰甚是神骏,马背上的人一身灰衣,灰白间隔愈近我心中愈加狂喜,眼见马匹飞奔至眼前,我狂喜不禁脆声叫道:“师父,师父,我在这里!”
马背上的人策马而驻,灰眸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沙哑的声音笑道:“丫头,你这是连师父都不要了,终于还是让为师找到你了吧!”
独自飘荡这么久,再次看到师父熟悉的面容,听师父式关怀的话,我眼睛顿时湿润,雾水蒙蒙升起,哽咽地唤道:“师父——!”
他胯下马牵着缰绳上前,连拽着我的男子高举的宝剑都不放在眼里,一双眼睛只顾着上下打量我,皱眉道:“怎地瘦成这副模样了?可怜巴巴的!”
旁边的男子叫道:“你再向前,我便杀了她!”我颈上一凉,已有一柄亮晃晃的宝剑架在我喉咙,他不是来抓我,而是要杀我?剑触到肌肤上,吓得我“啊——?”地叫出声,动都不敢的,可怜巴巴地低声叫唤道:“师父,救我……”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站在原地的师父居然提步上前,我命悬一线,喉咙发干,冷汗都冒出来了,师父依旧的笑容可掬,左手自顾自地伸上前欲扶我,旁边男子一咬牙甩出宝剑,狠辣的剑招贯穿着疾风刺向师父,我紧张的说不出话,眼睛都不敢眨,瞪大眼睛盯着手无寸铁的师父,混乱中看到师父右手快如电,一连几招都被他轻易击回,不知怎么地旁边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宝剑月兑手整个人重重摔在土地上,不知生死。
我身体失去依靠,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晃间师父抓稳我,搭在我手腕上,皱眉道:“才几日不见?脉细怎地乱成这样?”
我眼泪汪汪望着师父,哽咽道:“师父你怎么也来了?谁告诉你的?”
师父绷着脸,严厉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不发信给我,或者等我回京?我赶回京时,碰上了慕白,他说你父亲病重,要我尽快找到你回去。”
我一怔,向来强健的父亲也因为我逃婚的事情病倒了?愧疚、内疚像一把小手,撕拽的我的心肝疼,我急忙问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可好些了吗?”
师父叹气道:“等回京你就知道了——”
“林师兄,哪里跑来的老头把章兄杀了!”打斗中传来凄厉的怒吼。
“哪里跑来的老头”一句话亮出来,原本厮打的七八个人霎时间全部停止,一道道目光直直地注视过来,匡烨磊轻功最是了得,我眼前一花,他已经飞到了面前,笑嘻嘻地道:“小姑娘,你还是跟我走吧,跟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的?!”
师父也不躲闪,瞬间已经拆了三四招,我看他们在我眼睛几寸的地方比手划脚,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触进我眼睛里,吓的脸色发白,大着舌头结巴地对师父说道:“师父,他轻功不错,但是手脚功夫很差。”我的意思是说不要打了还是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