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子连头也不回一下。
正待发怒,忽而一双冰凉小手,准确无误捂住他的唇与此同时,柔软身躯退了回来,依偎在他的身前:“嘘!好戏开场”
司马逸微微一怔,只觉一股淡淡幽香,萦绕鼻间久久不散。
他们相离甚近,几乎触手可及媲。
“阿逸,等下就看你的了”
正待出神之时,美人回过头来附上一语。
脸上的丑颜,分毫不差落入眼中。
见此,司马逸如梦初醒,神色之间多了一丝狼狈。
冷静下来之后,又看着自身所处之地。
不由暗暗问上一句,自己这是怎么了?
跟随他许久之人,尚且还有防备之心。
然而,这个女子,仅仅几次照面,却在无形之中牵动着他的心神甚至,仅由着她一句话语,就一次次前来,连怀疑也不曾怀疑过。
或许,是因为她与别的女子,太不相同。
胆大聪明,勇气过人。
所以,才将之念在了心底,难以忘怀下去至于其他,应该是没有的。
他对她,更多的该是欣赏欣赏她的独树一帜。
这般想着,司马逸暗松口气,故意忽略了心下那一抹悸动转而,又见美人微微猫着腰,拉起他的手掌,向着旁边一步步移动。
末了,她伸手向前一指。
司马逸微微起身,见得有着两个女子,正款款从那里走来。
并非她人,正是纳兰雪与纳兰雨。
纳兰雪一袭白衣,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长发披肩散落,裙上流苏随步摆动只消一眼,就令所有男子心动许久,莫过于有“第一美人”的雅称。
在她身边,是清秀容颜的纳兰雨。
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和和气气一片,并未有看出什么端倪。
一时间,司马逸有些气闷,起身便要离去很快,被美人一手拦下:“司马逸,别乱走,你的戏份就要到了”
闻此,司马逸不觉开始思考,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英雄救美,是美在危险之时,才能搭救而今,人家安然无事,他凭空出现的话,恐怕只会将之吓到,起一番反作用!
“纳兰雪并无危险,何需本王救?”
司马逸冷冷一声,颇是存在着不确定。
“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也没有有人谋害你的未来王妃,你确定见死不救?”
美人悠哉悠哉看着他,灵动眸中布满了狡黠。
“谁要害她?”
司马逸朝前观望一眼,依旧未有什么异样转而,又像是察觉到什么般,目光锁在美人身上:“你要害她?”
“老娘害她?有没有搞错!她还不值得”
美人忿忿一句,将之否认下来。
在接收到司马逸怪异眼神之后,不觉感到些头疼:“我说阿逸,你到底是不是在皇宫长大的?后宫当中,妃子之间,背地里勾心斗角,争得你死我活!但是,表面上相见之时,不还是个个姐妹情深”
美人说着说着,自觉住了嘴。
只因,司马逸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起来。
似乎,因着她的无心之语,触动了什么一样,薄唇紧抿成一道线,散发出一种摄人气息全身上下,收敛了之前的温和,换做一副不可近人的模样。
下一刻,在着美人紧张当中,司马逸一言不发,定定望着前面。
脑海当中,浮现出年幼时,母妃惨死的形象。
他的母妃,位居贵妃之位,与着皇后一同进宫,两人共同服侍父皇,是一对看似融洽的好姐妹。
却不曾想,皇后心狠手辣,暗地对母妃下了毒手。
他还记得,母妃临死之时,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呢喃着:“小心皇后她这个蛇蝎女人枉我将她视为姐妹”
所以,纳兰美人或许说的无错。
只是,后宫当中,争宠是为了父皇的宠幸。
纳兰雪与纳兰雨,是一对亲姐妹,她们两人又没什么隔阂为何,纳兰雨会对纳兰雪起了杀意?
正待这么想着之时,衣袖被人拉动些许。
垂下头,映入美人一脸讨好的笑:“阿逸,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别气别气,大人不计小人过”
话末,双手兀自挽上司马逸的手臂,颇是有些撒娇意味。
“纳兰美人,你知道吗?”
莫名的,司马逸心下起了一丝涟漪。
“什么?”
美人下意识应上,有着一丝不明了。
司马仁,她是得罪了个彻底,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对他并无好感只是未曾想到,师父会吩咐,使司马仁爱上她,实在是出乎意料。
爱上她?定是不可能的。
她与司马仁,这般恶劣关系,他不有心取她性命,已属侥幸。
但是,她又不敢违背师父,以免招来未知惩罚。
为今之计,便是早日寻得那件东西,换与自由。
之后什么事,与她再无关联。
在找寻当中,连带着与司马仁联系,尽量“培养感情”这般一来,也算是对师父有了交代。
下月,就是选妃之日。
她之所以,让司马逸拖到选妃之日,再提退婚一事,便是希望籍此光明正大,进入皇宫当中。
她失了清白,又表面丑陋,按常理是没有资格参加选妃大典的然而,若是顶着六王妃身份,那么一切自当另论!
自然,她也可自行偷潜皇宫。
只是,那样的话,对于皇宫无一丝熟悉的她,寻那件东西简直是在大海捞针。
因此,当务之急,与司马逸搞好关系。
到时,藉口让他带着参观一下皇宫从他的嘴里,或许可以探到些什么。
刚想至此,耳边传来淡淡一句:“纳兰美人,你是本王见过最奇怪的女子。”
“多谢夸奖”
收敛起纷乱思绪,美人一脸笑眯眯末了,学着回上一句:“司马逸,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王爷。”
论相貌,在她心底,司马逸大抵不是第一的她想,见过最为不忘的,大抵便是那个画上男子,出尘月兑俗而又不染污垢。
即便,未见容颜,光是那种气质也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之于美人话语,司马逸垂眼满怀深意看向她。
后者,一脸无畏迎上他的目光。
无形当中,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各自闪烁着不明想法。
“噗通——”
直至,一个重物落水的声音传来。
美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纳兰雨终于动手了”
话落,伸手一推司马逸。
见他还是不慌不忙,不觉出声催促:“快些快些,纳兰雪落水了接下来的英雄救美,就看你的了!”
事到临头,司马逸却是并未有什么焦急似乎,落水之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见着美人,这般急切将他推给别人,司马逸莫名有些心烦不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纳兰美人,你到底有没有心?”
凉薄一句,夹杂着一丝温怒。
美人正待询问何意,司马逸已然一个转身,朝着落水之处移动过去。
一袭黑色身影,像个鬼魅一样只需一个跃身,便已到达桥边。
下巴被司马逸勾的,有着些许微疼之感。
有没有心?
这句话在暗示什么,美人一时想不通。
但是,随之又摇了摇头,并未有做多想整了整衣衫,从着假山周边现身,不急不缓走向出事之处。
*
“纳兰雪,你去死!你死了,什么都是我的了”
望着水中来回挣扎之人,纳兰雨恶狠狠言出一声。
此时正午,这里又少有人来。
她在桥边一处,涂抹了一层光滑之物,在将纳兰雪引上去之后用力一推,她脚下当即打滑,站立不稳,直直落下了水。
她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纳兰雪死去!
正待,她阴谋得逞之时。
忽而,一人降落在边上。
在看到他的模样之时,纳兰雨狠狠一怔,身形几乎站立不住只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六王爷——司马逸。
但见,司马逸冷冷横了她一眼。
紧接着,一个跃身到了桥下。
身子停留水面,握住纳兰雪挥舞的双手,将之从着水中救出紧接着,回身抱入怀中,一个运力到达了岸上,整个动作飘洒自如,却是看得纳兰雨暗暗心惊。
“不许救她不许”
纳兰雨冲上前来,拉扯着纳兰雪的身躯。
司马逸一个抬眼,满是厌恶一拂,纳兰雨跌倒在地当在见着,纳兰雪还有生命气息之时,心下害怕的无以复加。
像是想到什么般,狼狈爬到了司马逸身前。
伸出手来,摇晃着他的手臂:“你不是喜欢我吗?别救她,让她死让她死好了!她死了,什么都是我的了”
司马逸不理会纳兰雨,只是一心救治纳兰雪。
到了最后,在着纳兰雨注视当中,一个俯身吻住纳兰雪,为她口中渡真气不多一时,纳兰雪咳嗽一声,些许湖水吐出,整个人悠悠醒了过来。
在见着面前的司马逸之时,不期然有些呆滞。
边上的纳兰雨,对此恨意横生,千万分嫉妒不死心上前,伸手将纳兰雪从司马逸怀中大力拉出:“你这个贱女人!有了太子还不够,还要魅惑六王爷你该死!”
之于纳兰雨这么对待,纳兰雪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更加血色褪尽,身躯瑟瑟发抖着。
边上,司马逸见此,伸手就要抱起纳兰雪。
比她更快一步,是纳兰雨指甲探上了纳兰雪脸庞:“狐狸精,我毁了你!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话刚落,纳兰雨狠狠一划。
“啊——”
纳兰雪口中一声惨叫,脸上瞬间多了几道指甲印。
不多一时,流出了血丝来。
“你这个疯子!”
司马逸一掌打过纳兰雨,遂又将着纳兰雪抱了起来。
“大姐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在着一边,看足了戏瘾的美人上前。
明明什么皆知,却是装出一副讶然的模样。
司马逸看了她一眼,抱着痛呼不已的纳兰雪,大步朝着前厅之处走去。
原处,剩下一脸狰狞的纳兰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是不死心:“纳兰雪,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抢了太子,又抢了六王爷,你是个名副其实的贱人”
聆听着骂声,美人一脸好笑不已。
“你这个贱女人,笑什么笑?!”
见着身前的美人,纳兰雨又是一声辱骂。
美人俯来,朝着纳兰雨细细一望,这才缓缓轻启朱唇:“我在笑,你的愚蠢无知!”“贱人,你”
“大姐姐没死,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
凉凉打断纳兰雨的话语,美人不期然道出一句。
闻此,纳兰雨脸色蓦然一白。
是了,纳兰雪死去,那么一切皆是她的。
但是,换而言之,若是纳兰雪未死,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爹爹与大娘的惩罚与折磨。
忽而的,脑中一抹光亮闪过。
紧接着,纳兰雨蓦然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六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成?莫不成”
说到最后,看着美人的眼神,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啪——啪——啪——”
美人伸出手来,连连拍了三个巴掌。
看似称赞,实则是充满嘲讽。
看向纳兰雨的眼神,不免布了一丝同情:“没想到,二姐姐也有这么聪明的一面只可惜,明白的太晚!”
猜想得到证明,纳兰雨双眼一下子睁大。
“是你!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嘘!”
美人伸手在唇边比划一下,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了胸前感受到纳兰雨怨恨的目光,不屑一扯嘴角:“为什么?你以往,欺负纳兰美人的时候,又是为什么讨厌一个人,惩罚一个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吗?”
话落,美人缓缓起了身。
阳光洒落,她的一袭火红色身影,妖娆而又透明。
隐隐的,折射出一丝抚媚,哪怕丑颜还在,也有着一丝不同感受纳兰雨起了身,从后朝着她扑来,美人一个侧身避开:“纳兰雨,你有现在,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我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就当真对纳兰雪动了杀意,还真是蠢的可以!你娘老谋深算,怎么就生你这么一个草包来”
一语毕,美人不屑再看纳兰雨一眼,走向司马逸离开方向。
忽而的,又止了一下脚步,斜斜侧过身子满是无畏接收纳兰雨怨恨,唇边漾起一抹笑:“对了,忘了告诉你,六王爷倾心之人是纳兰雪,从来都不是你我就那么一说,你倒也真信!也不瞧瞧,你有什么资本”
这次说完,美人再不做什么停留。
过分吗?不,这是纳兰雨应得的。
一下难以扳倒大夫人与二夫人,那么先从她们女儿下手,从而造成两人不和,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她说过,捉鳖得一步一步来,那么显然。
挑拨离间,由爱生恨,便是第一步。
*
美人到达前厅之时,府中上下已然忙成一片。
原因无他,自是由着纳兰雪。
光是大夫,就请了说不清多少个。
见此,美人摇头讽笑,还真是劳师动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落水,外加脸上受了伤,也没什么大不了。
若是当初,纳兰落水之际,将军府肯这般尽心尽力,也不至于失了性命。
体内,纳兰想来也是想到此,因而出奇的很安静。
假意装作不知,美人上了前去。
房里,纳兰飞鹰与大夫人正在守候,二夫人站在一边上,看不出什么焦急情绪想来,她还不知,自己女儿闯了什么祸事。
这样也好,等会儿讲出之时,更能引起精彩效果。
“爹爹,大姐姐怎么样了?!”
美人走进,假意关心询问一句。
大夫人听到美人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脸色,满是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滚,这里不欢迎你”
话还未落,一边的大夫走了过来。
“将军,大小姐的脸”
“雪儿的脸怎么了?她的脸,一定不能有事!”
大夫人顾不得美人,匆匆挤了上来,厉声打断一句。
对此,大夫脸上布了些许为难末了,终是摇了摇头:“大小姐的脸,怕是保不住了”
只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纳兰飞鹰神色一凝,大夫人脸上则是苍白的毫无血色,二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依美人猜来,大抵是心下愉悦的,毕竟纳兰雪若是毁了容颜,受益的自然是她与纳兰雨。
只是,不知,当她得知真相时。
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大夫,雪儿的脸不能毁!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治好她的脸,都在所不惜”
大夫人不甘心一句,颇有一种拼尽一切的味道。
然在美人看来,又是万分的厌恶。
她担心的,从来不是自身女儿的身体,只是那一张花容月貌换而言之,利益地位,远比女儿重要得多。
“这在下医术尚浅,恐怕难以医好!大小姐脸上抓痕,实在太深,刺到了肉中,一时没有法子恢复”
大夫解释上一句,表示着束手无策。
大夫人身躯一颤,整个人朝着后面到退一步。
“女儿,大小姐怎么了”
正逢此时,殷红从着外面进了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脸懵懂的萌宝。
美人正要上前,比她更快一步,赫然是大夫人但见,她一举走到殷红面前,伸手一下子掐上殷红:“你这个下贱妓女!都是你生了一个扫把星,才害的我家女儿毁了容颜!若不是她死了三年,又突然回来,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事?!”
在着大夫人看来,害的纳兰雪的,赫然就是美人。
美人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大夫人手腕一个用力过后,令她吃痛不得不放开了双手。
在此之后,美人一边抚着殷红背部,一边冷冷道上一句:“大娘这话是何意?大姐姐脸上抓伤,又不是出自我手我娘就算再怎么出身不好,也不会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你个贱人!竟敢辱骂我”
“够了!”
纳兰飞鹰打断大夫人未完的话语,朝着美人深深看了一眼。
边上,大夫人瞬间变了脸色,改为低低的哭泣但见,她伸手拉上纳兰飞鹰,开始寻死觅活起来:“老爷,雪儿成了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活”
二夫人看此,压下高兴的心理,上前有一句没一句安慰着大夫人。
“美人,这事可是出自你手?”
纳兰飞鹰压抑着怒气,朝着美人询问一句。
闻此,美人还未开口,身边的殷红,一下子上前跪下:“老爷,您别为难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是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
“你到也有自知之明,下贱妓女!”
二夫人幸灾乐祸道上一句,并不知自身大祸临头。
“娘,起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殷红,美人没来由觉得过于刺眼。
“孩子,别固执了!赶快过来跪下,给你爹求求情”
殷红不知其中缘由,只当以为与美人有关,心下慌乱的无有办法。
“娘,我让你起来!”
美人定定与纳兰飞鹰对视,无一丝一毫的退缩与惧意。
周边之人,见得如此,心下皆是暗暗惊异。
就连原本的大夫人与二夫人,也被美人这一气势所震慑住跪在地上的殷红,回过头来,看着美人几欲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美人深深吸了口气,衣袖下双拳紧握:“娘,我再说一次,起来你若不起,休怪女儿以后不认你!”
“你孽女!”
闻得这句话语,纳兰飞鹰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指着美人怒声一句。
“女儿”
殷红嗫嚅二字,有些犹豫不定。
罔顾别人的目光,甚至不去看纳兰飞鹰的眼神美人定定看着殷红,眸中是化不开的深邃:“娘,别人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么?纳兰雪所毁容颜,又不是我所为,凭什么跪下求他?你起来,这么大一个黑锅,你真想女儿来背?”
美人平静如水说着,声音夹杂着一丝悲戚。
殷红左右为难,终是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从着地上徐徐站了起来。
纳兰飞鹰正在气头上,见得美人这般嚣张怒瞪了她半天,终是冷冷吐出一句:“孽女,最好不是你!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
于此,美人不怒反笑。
只是,笑容当中多了一抹凄凉,为纳兰感到凄惨的悲伤末了,停却下来之后,一言讽刺出声:“打死我?原来在爹爹心里,女儿竟比不过大姐姐的一张脸”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下贱庶女,怎么能与大小姐相比”
二夫人满是不屑一声,态度之间满是嘲讽。
“出手之人,是二小姐纳、兰、雨。”
床边,司马逸终是看不下去,一字一眼念出罪魁祸首名字。
末了,缓缓站起身来,直直走向美人身旁。
在美人孤立无助之时,站在了她的身前,替她遮挡旁人的中伤目光。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二夫人前一刻还在沾沾自喜,下一刻面如土色片刻之后,满是不可置信上了前:“不可能,雨儿与大小姐,两人姐妹亲密,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六王爷,您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这个贱人,是她下的手才对!”
司马逸皱着眉头,隐忍听完二夫人话语。
回眸,见着美人故作坚强,不期然想到了她哭泣时的脆弱模样。
“蠢女人!平时能言善道,到了关键之时,怎么也不解释一句”
司马逸靠近美人,满是疼惜的斥责一句。
他所用声音极小,只有美人能够听得到。
从头到尾,他看着她故意假装坚强,明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是迟迟不开口他知道,她看似什么也不在乎,实则完全不然。
只是未曾想过,她竟会任由旁人误会,不卑不吭一声。
听过司马逸的话语,美人抬眼朝着他看了一眼半晌,悠然反问一句:“你觉得,我说了,他们会信吗?”
刹那间,司马逸怔住。
“司马逸,我不是你,随便一语,也不敢有人质疑所以,我只能等,等着纳兰雪醒来,一切就自有定论。”
美人以着内力相传一句,脸上附带一抹不明叹息。
由着此,司马逸想到适才,几乎所有人皆认定,纳兰雪脸上之伤,是出于美人之手哪怕,连着自身的娘亲,也跪了下来。
所以,她才会那般固执不说若非,他出言道出,恐怕她还得再忍受一会儿污蔑。
这般想着,司马逸冷冷转身,直直看向二夫人。
“大小姐落水毁容,皆是出于二小姐之手若是不信,将她传来一问便知。”
司马逸定定一句,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
“不会的!六王爷,你别听这个贱人”
“你说谁是贱人?!”
一语打断二夫人话语,司马逸眸中满是寒冰。
见此,二夫人害怕垂首,不敢再与之起争执。
“四小姐,不但未有动手,而且还是她先发现大小姐落水,央求本王出手相救若非如此,大小姐现在恐怕,已经做了水下亡魂!若还是不信,等大小姐醒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司马逸一句句解释清楚,似是不容美人落下一点冤枉。
纳兰飞鹰听此,旋即招人吩咐一声:“来人,带二小姐过来见我。”
很快,有着下人应声而去。
此后,司马逸凝视着二夫人颤抖的身形忽而的,又淡淡言出一句:“还有,本王不得不提醒一句,四小姐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还望各位说话之时,用词慎重一些。”
此言一出,换来一干等人的惊异之色。
包括美人,也抬眼望他,有些不明他的用意心下自问一句,司马逸这是在搞什么鬼?!
“六王爷,这是何意?”
纳兰飞鹰心下一沉,老练试探一句。
“怎么,本王说的不够明白?也好,本王就再说一次选妃过后,本王要迎娶——纳、兰、美、人、过、府!”
司马逸一一看过众人,昭示并非是玩笑话语。
美人对于司马逸,一时抚额无力现在状况已经够混乱了,她之所以导演这一幕,是为了纳兰雪与他的情事!
怎么一转眼,倒是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美人娘,我不要他做我爹爹!”
身边,萌宝拉着美人的手掌低语一句。
显然,初次相见,司马逸杀人手法,萌宝现在还记着对于司马逸,并未有什么好感。
萌宝声音不大不小,司马逸自然听入耳中。
不觉,一个凌厉视线过去。
萌宝接收到,不仅不害怕,反而迎了上去见此,司马逸心下一凛,不由多了一丝无力:这个小鬼,怕是不好应付!
只是,他真的要迎娶这个女人吗?
清白无,相貌无,文采无若是单单是为了维护,大可不必至此!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
气氛正值沉默之时,下人们带着纳兰雨从外走了进来。
见得二夫人,纳兰雨一举跑上前:“娘你要为我做主”
二夫人脸色苍白无力,大夫人死死盯着纳兰雨若是,真的是雨儿所做,怕是难以完好保住她。
“雨儿,雪儿脸上的抓痕,可是出自你手?”
纳兰飞鹰上了前来,严厉问上一声。
“爹爹,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个贱人是她!都是受她唆使,我才对大姐姐下了手”
“这么说,当真是你做的?!”
纳兰雨指责话语还未说完,纳兰飞鹰一语冷冷将之打断。
转而,将着纳兰雨,大力从着二夫人怀中拽出:“你与雪儿平常感情最好,你怎么能下的去手?你知不知道,你毁了雪儿的脸!”
“纳兰雪容颜毁了?”
乍闻这个消息,纳兰雨下意识反问一声。
随之,整个人竟低低阴笑起来:“爹,我与纳兰雪感情好,不过是做与旁人看的容颜毁了还是轻的,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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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两万字奉上!这个文,有许多不足之处,后面会一点一点完善的咳咳,鲜花,荷包,钻石,月票,可否来一个?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