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验证,美人了然一笑,与自己所猜果然无异。
想来,那个画上女子,应是轻罗与司马逸母亲无疑!
至于,她与画上女子,并未有什么联系最多丫,
轻罗见着美人微笑,不由得敛了一下眉:“有时,我挺怕父皇的我总觉得,他透过我,在看什么人。媲”
“自然是你的母亲”
美人回上一句,并未有觉得什么不对。
却见,轻罗脸色稍稍一变,继而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与母后并不相似父皇也并不爱母后”
这般一言,令着美人微怔。
若是按照轻罗所讲,那么岂不是她适才猜错了?
若是,司马衍不爱轻罗母亲,轻罗又与母亲长得不像那么,那个画上女子,又会是谁?
难不成,轻罗与画上女子和她,有那么一丁点相似,只是碰巧而她,与画上女子会否有什么联系?思及至此,又忽而想到,那个无暇居里面,水面上漂浮的棺材里,那个尸骨不化的死去女子!
风无暇说,她与那个女子,长得有些相似。
那么,她若是画上女子,是司马衍心爱女子为何,会被隐藏在无暇居!
似乎,有着什么秘密隐藏在其中可惜,她对此,并不想有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多想。
“困了,就躺床上歇息顺便想想,你究竟想做什么决定。”
美人淡淡一语,指给了轻罗一些思路。
轻罗想来,身为公主,并没有受过什么苦,自然也熬不了夜略有些困,起身朝着床边走去,又忽而想到什么,满是不好意思:“我睡床上,你睡什么地方?要不,我睡地上”
“地上有虫子”
美人随口答了一句,满意看到轻罗苍白的小脸。
随之,随手摆了摆,也不再吓唬她:“在你未做决定之前,你还是高贵的公主,地上不是你该睡的地方。”
话落,也不再理会轻罗,自顾自忙活着自己的事。
轻罗咬了咬唇,心下满是无措不安,躺在床上,久久才睡了去短短一夜,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却也对这个女子,有着些许信任。
睡梦当中,那个妖娆如水男子,似乎又满脸阴冷,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他的嘴里,不住呼唤着:“轻罗轻罗你怎能忘了我”
她该记得他吗?那么可怕,每一次靠近皆令她心惊胆颤。
他说,总有一天,会让她记起她殊不知,她从来未曾见过他,从来未曾。
*
萌宝与轻罗,在着床上沉沉睡去。
美人朝着他们看了一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温柔与安心。
也许,在她的心下,终究是希望,会有一些朋友的轻罗,虽然是公主,也虽然一开始,有心说嫁给她,让她抵挡自身婚事,带了一丝利用。
但是,在真正危险之时,她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逞强救她。
若说将风无暇,看作了弟弟。
那么对轻罗,自然就是妹妹。
与司马逸和那个男子,结了一些梁子,想来她的打扮,该换上一换再扮男装之时,头发要换,胸部要裹,衣服颜色要换,脸上人皮面具不能再带。
要么,在脸上做点手脚。
要么,就拿一个面具戴上。
总之,决不能让司马逸与那个男子认出轻罗丢失,他们定会不遗余力追寻,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寻她!
这般想着,手中拈了一块薄薄的皮物她要赶在天亮之前,为轻罗做好一张人皮面具。
不期然,烛光之下,又想起了梨白。
那个,在细雨纷飞中,将她救下,给她关心的男子埙已经还给了他,而他也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么最初的那份心悸,自然也就随之飘散了!
也许,连着她本身也不明,那份心悸从何而来。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正待恍神之间,烛光猛然被一阵阴风熄灭。
与此同时,房门被一道风力,缓缓打开而来。
美人手中先是一颤,继而放下了人皮面具,起身看了一眼床上两人,咬咬牙快步走到外面转而,在那个影子未进来之前,将着房门牢牢关上,而就在她做好一切,转身的那一刹那。
一个影子,从着前方扑了过来,一双干枯抚在了她的身上。
明明是夏季,美人却是莫名打了一个寒颤,鼻间熟悉的闻到那股血腥味,令她有些作呕的同时,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他出现的,从来都是措手不及,也从来都是这身打扮,如同黑暗的影子一样。
“师父”
美人紧张唤上一声,带了一丝惧意。
之后,见着影子并不说话,不由朝着侧边退上一步之后,小心解释上一句:“小宝,他睡了我怕他,会吵到您。”
影子飘向后方,与美人错开了一些距离。
见他不说话,美人心下寒意更甚犹豫一下,低眉顺眼回上:“选妃推迟,在这之前,我会再进宫,模熟路线”
“对太子,用些心。”
影子开了口,声音沙哑而又夹杂着一丝苍老。
美人点点头,有些胡乱的应下,心下却是愁苦一片司马仁心有所爱,想要让他爱上她,虽然是有这个心思,但是一定会花一些时间!
在这些时间中,说不定已经找到了纸上之物。
不过,自然让司马仁爱上她最好,然后将之狠狠抛弃让他也尝尝,纳兰所受过的痛苦!
这般想着,又抬眼望向影子。
月色之下,他向后漂浮倒退,似是一个无声幽灵一样又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看不到容颜什么的,只有他的影子,在地上投放着。
身上披了一件黑色衣裳,遮挡了他的全身上下,将他彻底隐藏在其中。
“丫头”
他忽而唤了一声,带着淡淡的疲惫。
美人微微一愣,只觉影子有着一丝轻微变化,令她感到的同时又猜不出是什么正这么想着,耳边一句话语入了耳:“以后,遇见海棠,护她安稳切勿,让任何人伤到她。”
“啊?!”
一时间,美人控制不住发出一声。
很快,又赶忙垂下头来。
犹豫半晌,终是抵不过心下好奇:“师父,那个海棠是您的女儿?”
影子:“”
夜风拂过,卷起地上一片残叶。
“她,是所有的希望无论什么时候,遇见她时,她想要什么,尽量满足。”
影子扔下这一句,就要转身离开。
美人难掩心下不悦,小声无语一句:“不过一个俗女子”
话刚落,就见一团黑影,朝着她袭了过来。
美人只觉站立不稳,整个身子朝着后面倒退,触碰到了房门之上在此之后,影子落于她的脖子之上,似是轻吻又似是噬咬:“她,你碰不得否则,我杀了你身边所有人!”
一股寒意,从着脚底侵入了心底。
似是又想到,那过往三年,与他学武之时,他的种种残忍。
有着一吻,轻点了一下她的唇:“丫头,别惹为师不高兴下场,是你承受不起的。”
话落,只觉一股阴风拂过。
再抬眼去看之时,影子赫然消失不见。
美人抚着胸口,靠着门边,整个身子缓缓滑落下来找到纸上之物,一定要早日找到纸上之物,然后换取自由,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海棠
心下默念这个名字,眼前又浮现出她的不堪面容,与粗鄙恶俗话语若说,梨白那等出尘绝世之人,看上海棠令她心生不解!
那么,影子呢?
海棠,会是影子的孩子吗?不,这个倒不至于那个海棠,哪一点也与影子画不上钩!
这个女子,身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竟连影子,竟连影子对她,也是这等不凡的态度背后的故事,未免也太诡异诡异!
夜空之上,一轮皎月洒落清辉。
一瞬间,美人只感到无边的寒冷,朝着她冷冷侵袭而来。
*
隔日清早,萌宝与轻罗相继醒来。
尽管两人默契放轻了动作,睡在桌上的美人,还是很快睁开眼来。
“不好意思,让你睡桌子”
轻罗走到美人身边,有些愧疚道上一声。
闻此,美人正待说些什么很快,有着脆生生的声音回上:“没关系,美人娘睡惯了”
“臭小子!”
美人圆眼一瞪,萌宝惊呼着跑了出去。
轻罗笑着看了下萌宝身影,又一个回眸看向美人却见,美人从着梳妆镜下,取出一块面皮之物:“这是我连夜做的,戴上它就是另一个人”
话落,见着轻罗不解之色,只得一语解释:“人皮面具,我的公主殿下,你不会这么单纯无知吧?”
轻罗茫然点了点头,很有一副乖孩子的潜质。
美人也不打算过多解释,只是将之举高在她面前:“你可想好了?戴上它,你就是另一个人,不再是什么公主以后,你的生活,不会养尊处优,可能处处面临艰苦!更重要的是,在皇宫里的一切人,都与你无关包括,司马逸与司马衍,还有那些兄弟姐妹。”
之于美人话语,轻罗有些讶异,讶异她敢直呼六哥与父皇名讳。
长久沉默之后,轻罗终是点了点头见此,美人似是松了一口气,抬手将着人皮面具,小心贴在了她的脸上,之后满意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冒充娘子,绰绰有余!”
话落,回身拿过镜子。
轻罗疑惑接过,随之一看,微微呆怔。
镜中之人,哪里还像自己?比以往,容貌只胜不低,但是分明不是自己的脸!
对于美人,无形之中,不免又佩服了一分!
正待两人在房中之时,外面殷红带着萌宝回了来。
见着轻罗,一时不明所以。
美人见此,却是伸手握上轻罗双手,随口就答上一句:“娘,她是倾城,我在外结识的姐妹”
连城,倾城。
轻罗对于美人的起名,颇是感到一些无语,却也只得连连应下与此同时,心下愁绪连连,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名字,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那个男子,不会认出她的不会的吧?
*
为免轻罗出现突兀,美人并未带她到前厅,让她在自身房中等候。
自然,春花秋月,会送一些饭菜过去。
美人一边心不在焉用饭,一边心事重重思考,将轻罗安置在哪里合适在府中,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两个老巫婆,会对她行事不利。
大夫人被禁了足,一时半会出不来。
二夫人对她心有所忧,想来一时不会动什么手。
不着急,她可以慢慢想,慢慢安排后路断不能,让轻罗面临危险,更不能,让她被旁人认出。
一顿饭,众人吃得皆是无味。
饭罢,纳兰飞鹰朝着美人深深望了一眼,先行起身离去,步伐之间有着心事昨夜收到密报,公主被人掳走。
这一事是为大事,皇上连夜派人吩咐增派一些人手,务必快些寻到公主!
纳兰雪在纳兰飞鹰走后,冷冷来到美人面前见她还在吃饭,不由怒气一声:“贱女人,你竟陷害我娘?!”
美人本就心里不快,此刻听得纳兰雪又来兴师问罪当即,一个冷眼斜了过去:“识相滚开!不然,我让你生宴变血宴”
闻此,纳兰雪脸色一白,惊在了原地。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乎再多的辱骂与恐吓,皆对这个女子无用生宴变血宴?莫名的,她觉得她能够做到!
这般想着,颤抖手指,指了美人半天。
终究,愤愤不甘,却是什么也不再说离去。
至于心下间,早已将美人辱骂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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