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应该不会。”
“怎么不会,有个就胆大包天。”爱伊克的身影一下就浮在我脑子里,她为了我,自己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现在就来报复我的孩子,完全说得通!
“你是说……”社尔疑惑地皱起眉头,“我叫厄库尔来!”
“塔格,拓设大人……”吉娜手里端着一碗药怯生生站在门口,“药熬好了。”
社尔冷冷道:“放在这里,你去请厄库尔来。”
她怎么会恰好在需要她的时候正好把药熬好了?莫非她在门口偷听?看着她似乎很弱小的身躯,我心头涌上一股异样。
不对,众目睽睽之下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站在门口偷听,习武之人隔开很远,也能听得清!上次在回纥,我并没有看见她走出帐篷,但是她却听见我和社尔说了什么,难道她竟然会武功?
“吉娜是托娅妈妈领回来的?”
社尔松开我,去拿桌上的药,“嗯,那时她大概八.九岁,没有家,托娅妈妈见她实在可怜就领回来了。”
“在哪领的?”
“都斤,那时我还住在父汗府里,没有封拓设。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吹着药,“太医说喝了这服药能把你月复中残留的瘀血排干净,快趁热喝了,我们还年轻,孩子没有了还能再要,别把自己身体弄垮了。”
都斤?吉娜的谎话这下不攻自破了,不过我先要看看她耍的什么把戏。
我接过他手中的碗,一饮而尽,果然这药不是烫的!
“社尔,我不会为了孩子想不开的。”我朝他柔柔笑道:“别人欺上门了,我们岂有不还手之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个仇,不管有多难报,我都一定要那人血债血偿!别的我不在乎,这是我的亲生骨肉。
“琬清。”厄库尔大步走了进来,“我听到消息后立刻赶过来了,正好在半路碰到吉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必然竭尽所能!”
我与社尔对视一眼,他先道:“阿卡,我们长话短说,清儿就这样躺在床上也吃不消,她需要休息。我们想问你,爱伊克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厄库尔奇怪地打量了我们一圈,“好像和平时没有两样,至少我在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怎么?”
“厄库尔哥哥,其实我们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和爱伊克说,我就是那个让你不爱她的女人。”不说得明白一些,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厄库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了一会儿,正色道:“你们怀疑是她做的手脚才导致你小产的?到底怎么回事!”
“清儿她小产,其实不是自己不小心,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厄库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会是她做的!我根本没向她提起过,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你姑姑和特鲁,再无第六人知晓,她怎么可能有意害你!”
“你再努力想想,是不是哪次不小心说漏嘴了?”社尔急道。
“你不要逼他……”我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这样会让厄库尔更加有罪恶感,说不定不是爱伊克干的。
“对了!我今天回去的时候看见她的一个仆从鬼鬼祟祟逃回后院,见我跟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