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这半月来都很乖,乖得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让我一度有种错怪了她的感觉,不过再狡诈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确实亲眼所见么?”一个宫人给我送午膳的时候,禀报了吉娜的异常。我认出她来了,就是那个见吉娜迟迟未归,自己去找来太医的那个小丫头。
她低着头道:“确实是奴婢亲眼所见,我见那人的背影跟我撞见的那人一模一样。”
就在她去取午膳的时候,看见一个宫人打扮的匆匆从伙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有些眼熟,就紧走了几步跟上去,越看越不对劲,这不就是上次她领太医进来时看见的小宫女么?这两天查得极紧,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实就是那人,因为那人出门时撞了太医一下,她就多看了几眼。
眼见那人的脚程极快,她想赶也赶不上,于是就匆匆取了饭送来向我禀报。
“你说吉娜的脸上有泪痕?”
“对,她虽然不敢抬眼,但奴婢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眶红肿了一圈,脸上还没来得及擦干。”
这小贱蹄子!果然是她!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她的姐妹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来看她,确实都是没脑子的货!
“你叫什么?”
“奴婢叫黛拉西。”
“好,黛拉西,你再去把太医给我叫来。”这事只差最后一步,我要去厄库尔那里最后确认一下,再做定论。
即将真相大白,我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只怪以前我想得太过天真,以为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而今呢?为了孩子,社尔与我再不能像以前那般与世无争,也因为这暗潮涌动的朝政,谁又能保证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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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格的身子恢复得也算快,想必不会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太医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隔着纱帘请脉。
“那我就放心了,有什么要忌口的么?”
“直至下次有孕,生冷和寒性食物不可再碰,不然或许会宫寒,导致无法生养。”
那也简单,我不去碰那些东西就行了。“那劳烦太医再给我写张单子,列上不能吃的东西,下人有个疏忽,我自己不当心也是有的。”
“是,微臣这就去写。”
“慢着。”我叫住他,“黛拉西,太医对我这样尽心照拂,你待会取些银钱给他。还有,太医,我过两日能不能下床走动?这已大半月了。”
“照理说是不能的,小产更加要多休养,若真有什么要紧事,稍微走动走动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好是乘轿辇。”
“好,知道了。”
我给站在床边的黛拉西使了个眼色,她略一思索,会意地点了点头。这宫里的人,若不给足了甜头,谁会用心替你办事,即使有可敦罩着也一样。
黛拉西的父亲是个小将军,在将士之中的声名极好,母亲是正室,还有个小娘,原本也是她母亲身边的丫鬟,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样干干净净的出身才是我想要的人,用起来没有后顾之忧,过段日子我就向可敦把她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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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