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能堂而皇之伤害我的理由!你这个疯子,我会让你为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朝她大声吼完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传来的阵痛,一下软倒在社尔怀里,“你休想……再过上人的日子……”
“人过的日子……”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早就不知道人过的日子是什么滋味!是这身华贵的衣服,还是那个等于没有人住的院子?哈哈哈哈哈……那碗酒,让我再无生的希望,没有孩子,我就如同一个死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那我就让你活得比这还要痛苦万分!”社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心痛得麻木了,眼泪都流不出一滴,对她这种人,还需什么怜悯之心……“来人,把这三个贱人押回行宫,等可汗可敦亲自审理……”
“塔格……堂娜只是被我们唆使的,她并无大的过错,求你饶过她吧!”吉娜从侍卫的手里挣月兑出来,爬到我跟前,用力地磕着头,“求拓设塔格放了她,放了她……”
“你故技重施给谁看?这次额头磕碎了,我也不会像上次那般蠢!谁来饶过我的孩子,谁来怜悯同情我?我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你耳朵聋了吗?!这一切都是你们!!!”声竭力嘶地吼了起来,她竟有脸来求我饶恕?她怎么敢!
眼泪像绝了堤般涌出,这一切要我怎么承受?“我只求自保,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
“清儿,我们走……会有救的,越泽会有办法的!”社尔张惶地看着我白色裙底渗出的红,“我们走!”
“先请大夫来看看吧,她这样子怎么能动!”厄库尔急忙拦住我们,“我这就派人进宫请太医,等血止住了再走!”
社尔焦急地看着我,“好,去她姑姑那里!”
的濡湿感越来越重,都能感受得到血一波一波地往外涌,稍一动弹,血流得更快。照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又要失血过多而死……月复腔忽然抽搐起来,疼得我不由蜷起身子,“好痛!”
“哪里痛?”不知是我在抖,还是社尔抱着我的手在抖。
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手心湿得我都抓不紧他的衣襟,“小月复……好痛……”
“清儿……马上就到,我有越泽的药,马上就不痛了……”
阿史德爱伊克!我恨你,恨你入骨!我今日所承受之痛,来日必让你千倍万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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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床前的人,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意识逐渐涣散,那一片雾浓得拨不开。
忽然一颗东西滑进我嘴里,酸甜苦辣,什么味都尝尽了,眼前忽然一片清明。
“姑姑……”她坐在床头,没有看我,却紧盯着厄库尔。“姑姑……”
我又喊了她一声,她才木讷地转过头来,眼底盛满了绝望和不甘,“乖,没事了……”她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脸色通红。
“姑姑,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我知道……”她又将脸转了过去,死死盯着厄库尔,“我现在才知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