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三,瑜容本该要回戏班唱戏的,但耿班主听说瑜容脚在年前扭伤过,又受过风寒,怕她还没痊愈,便答应段辰泽的请求,让瑜容在古香园呆上月余。
当楚雄回来复命后,段辰泽将此事说给瑜容听,瑜容也很是惊讶。戏班本来人就不多,她又是唱角的,少了她能行吗?
“你在想什么?”段辰泽见她若有所思,坐在沙发上问道。
“没想什么……”瑜容眼神飘渺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是在担心戏班少了你就唱不下去吗?”段辰泽知道她的心思,话语刻薄。她就知道担心着戏班,可有一点心思放在他身上?
“这倒不是……我只是……”瑜容本想解释两句,听他语气不善,便又咽了回去。
“你只是什么?人家耿老板都放心你在我这,难道你还怕我卖了你?”段辰泽的话一说完,瑜容的脸就涨得微红,她不明白他现在变得连说话都这么尖酸刻薄了,越来越像……对了,就像戏里的那些个被夫君嫌弃的怨妇一般。想到这,她突然扑哧笑出声来,拿手捂着小嘴儿,眼睛看向段辰泽。他这时正拉着一张臭脸闷声闷气地坐在沙发上,这神情倒也是极像——怨妇。瑜容越发的笑开了,捂着小嘴儿眼眯着。
段辰泽被瑜容突然的笑弄得一时莫名奇妙,刚才她还涨红着脸,这会儿却笑得这般开心,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嗯,有那么点的戏谑。
他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他问这话时眉又皱起,在瑜容眼里看来,这又合上了怨妇的味道,便月兑口答道:“怨妇,你像极了怨妇……”她还在笑,但段辰泽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她当自己是什么?怨妇?!
他冷冷注视着她,身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她的。
她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骇得睁大眼,捂住嘴巴的手也松开垂下,愣愣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吻像暴风雨一样没有预料的疾速而下,扑在盖地倾来。
瑜容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她还没有从这从突发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的吻带着早晨喝的咖啡味在口中与她丁香小舌相缠,像蜜蜂吸取甜蜜的花粉,深深吻着。
段辰泽的唇一沾上她的樱桃小口便停不下,他贪婪地吸取那打芬芳,双手紧紧抱着的纤腰,想要将她溶化到自己身体里去。
瑜容被他吻得不由轻轻闭上眼,全身松软地任他抱着。他的吻在她耳垂落下,撩拨得不禁轻逸出声,这一声也终于将她的神拉回来,她猛地推开了他,气喘吁吁不知所措地站在离他四五步远的地方害怕地看着他。
他被她推开,神智清醒了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他举步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投来的惊恐的眼神止住。他迈出的步子没有再向前,又收了回去。
“我,我是喜欢你的。”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纵然当她是她的影子吧,他现在非常需要这个影子来弥补对她的亏欠。
她惊愣住,心头猛地一震,泪扑漱而下,咬着唇看了他一眼,飞快地夺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