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薄纱随着夜风轻轻飘动,微弱的烛光扑朔低迷,幽香扑鼻的阁楼中,一女子眯着眼躺在软榻上,有轻微脚步声传来,睡熟中的女子娇声开口,“遗椛,你终于来了,玉瑶山庄我都快坐不住了。”
血遗椛勾起嘴角走向娇柔的女子,媚色的眼眸眯着,笑着开口,“能让媚姬久等真是荣幸,一百年没见媚姬更加妖媚迷人了。”懒
“贫嘴。”媚姬笑着睁开眼睛,看向一边身材欣长却妖媚的男人,“你还不是为了百年之约而来的,把予瑶山庄交给我之后就不闻不问,就不怕我毁了你的心血?”
血遗椛笑的更浓了,额角的梅花娇艳夺目,他计划了千年,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包括她媚姬,“我自然是不担心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女子从软榻起身,依附在血遗椛身侧,勾住他的勾住他的脖子,有着勾|引意味地戳着他的胸膛柔声开口,“遗椛,你才是狐狸精呢。”
虽然不是很喜欢被这样黏着,但血遗椛也没有推开她,媚姬是狐媚妖姬就喜欢这样黏着男人,何况他也早已习惯,用纤长的手指勾起媚姬的下巴,俯身看向媚姬就在要与她的嘴唇相碰触的时候止住了,“人我带来了。”
刚起的兴致立马就被血遗椛打断了,这个比她都要妖媚的男人还是没变,衣衫半褪露出令人遐想的玉肩,无数男人垂涎她的美色,就不信这个男人还是不为所动,“不急,先让媚姬服侍你吧。”虫
血遗椛挑眉,笑得依旧春风如渡,话语却冷了几度,“媚姬,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若要男人我可以提供给你,不需要再在我的身上尝试,你知道我不吃你这套的。”
媚姬无趣的放开他,她认识血遗椛也一百年了,没人比她更了解他的脾性,他的心思永远只在一个女人身上,媚眸一转娇媚的开口,“好吧,既然人带来了,那我准备准备,晚上好招呼一下。”
血遗椛带来的人外貌和那个女人极为相似,这不免又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念念不忘。
“也好,叫你办的事别忘了。”想起莫离血遗椛眼底多了一分笑意,不再看向媚姬转身走出了有些梦幻的房间。
血遗椛他自己没发现,可她媚姬却看出来,他对那个长得一样的女子动了心思,这更加使得对那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玉炎”女子娇声一喊,立马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俊逸的男子,女子纤细的手一勾,男子脸一红乖乖地走了过去。
媚姬攀上玉炎的肩,美艳的唇轻点他的唇,转而在他白皙的脖颈处吹出湿热的气,引得玉炎身子发颤,媚姬满意他的反应笑着开口,“小乖乖,我就喜欢你这么敏感。”
说完,将玉炎推倒在床上,褪去身上的衣物翻身压了上去,顿时春室撩人,娇喘申吟连连而起。
这边,莫离对着纯白色的衣服发愁,那一袭白让她恐惧,魅矢邪扭着他的小屁颠屁颠地走向她,“衣服是用来穿的又不是用来看的。”
莫离眉睫一颤,白了眼魅矢邪叫来侍者,坚持要其他颜色的衣服,如果没有那她宁愿不换,男装穿着其实挺舒服的。
不一会儿侍者就拿来了衣服,各种颜色都有随她自己挑,说是庄主有交代她想要什么会尽量满足,血遗椛突然这么好让她心生疑虑,更加不安起来。
众多套衣服中,她挑了件大红色的流沙裙,裙摆是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不知名花却很漂亮的花,这衣服制作的很精细,料子也很好,款式美观而不奢华。
“没想到小离偏爱红色,还以为你选其他颜色。”魅矢邪在一堆衣服中挑来拣去,搞得像她的造型师。
“小孩子,一边凉快去。”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丢在了魅矢邪身上,魅矢邪小小的身子就被包的密不透风,开始胡乱的扯,可怎么扯也扯不掉,在衣服里面累的满头大汗。
莫离偷笑一声然后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待她穿戴整齐了出来见魅矢邪还没从衣服了钻出来,本来紧蹙的眉都舒展开来了,蹲子笑着帮他拿开。
“你这个死女人”被衣服弄得一肚子火的魅矢邪本打算开腔骂她的,但看到眼前的女子时哑然不语了,愣愣地看着她怒气凭空消失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女装,穿男装时娇俏可爱有几分英气,而此时一身大红色的衣裙的她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面若桃花冰肌胜雪,标准的鹅蛋脸上那灵动的大眼含笑看着他,这一幕多年以后他都没有忘记。
“怎么傻了,难道你希望我真是个男人?”她还没有忘记当时魅矢邪下定决定说的话,不论是男是女他都要她,心里顿时甜甜的,只是她却不能给他什么,最终又会怎么样,她不敢去想。
魅矢邪脸一红,虽说不在意她是男是女,可看到她此时的模样觉得她是女子真好,不过他很不满她一直故意瞒着他,负起地双手抱胸鄙视的看着她说,“这件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莫离一挑眉,捏了一把他傲气的小脸,眯起眼手指弯曲成爪状威胁道,“谁怕谁,现在你可是在我手上,我想怎么摧残你都可以。”
魅矢邪太阳穴神经跳了几下,这个女人没少欺负他,有时候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可就算这样跟她在一起时他很多时候忘了自己是魔尊。
瞟见门口蓝色的身影,魅矢邪口气瞬间变得冰冷,“
你的小情人来了。”
听到魅矢邪的话,雪鹜的脸刷的变红,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来,他对魅矢邪还是几分忌讳的,但离儿坚持要带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瞪了眼魅矢邪,莫离转身迎上雪鹜的目光,看他站在门口不进来,估计是关于礼节问题,可这些她向来不在意,笑着像雪鹜招手,“雪鹜,你进来吧,不用在意这个小鬼的话。”
看到她雪鹜身子微微一滞,这一抹红能灼伤他的眼,不敢多看她雪鹜垂下眸走了进去。
雪鹜温润而淡雅的走到她身边,有些不安的问,“离儿,你与血遗椛是什么关系?”
“仇人。”莫离想也没想的回答,血遗椛就像是玫瑰美艳却一身的刺,刚穿越的时候就碰上了他,吃尽了他的苦头,像她这么记仇的人有机会一定要报复。
“仇人?我看不像。”魅矢邪幽蓝的眸子盯着莫离,虽然血遗椛隐藏的很好,但是他看得出来他对她另有所图。
雪鹜也觉得不像仇人,可看她好像对他深恶痛绝也不再多问了,刚才在房间里卜过一卦,卦象很奇怪忍不住再开口说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好像是血族国的王,望椛冈的山大王吧。”她就知道这么多,知道他是血族国的王还是偷听到的,不是那个叫血殇的少年怎么样了。
“实不相瞒,我刚才卜了一卦,发现血遗椛有千年的道行,而且在他身上我也闻到了淡淡的妖气,可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与你相同的灵气。”雪鹜严谨的说着,栗色的眸子担忧的看着她,想起血遗椛的那句‘该来的都来了’就心里忐忑不安。
“不是吧,怎么越来越惊悚了。”千年的道行、相同的灵气,这也太诡异了吧,难道血遗椛跟她的前世有关?
“你说的没错,我与血遗椛交过手,他的确是千年老妖,不过是半妖半神。”魅矢邪紧蹙着眉,头有些发痛,有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很乱很乱。
“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来血遗椛还真是妖孽。”现在她还有什么好不信的,连魔尊都出现了,再出来个妖精也不稀奇,只是很多事都能联系到千年前,或许一切已经开始了。
“你不是三妹对不对?身边不是魔就是妖,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莫无心抱着胸靠在门口,猜不透这个一身艳红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是与不是时间会证明的,魔也好妖也罢,而我只会是我。”莫离淡淡地开口,她可没有什么都告诉莫无心的义务。
而这个回答弄得莫无心一头的雾水,对她本无好感,现在更是没有,跟妖魔混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她还是想办法尽快想办法把雪鹜带走。
日落时分,血遗椛就派人来请他们去吃晚宴,侍者一路将他们带到了大殿,这大殿金碧辉煌、气派非凡,而血遗椛则坐在主位上,一双凤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进来。
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血遗椛,莫离也笑得灿烂,“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鸿门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