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泪不自知的润湿眼眸。
我孩子气的吻住他,没有技巧的吻他。
我已经受了蛊惑,所以无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他推开我,很轻很轻,不像是拒绝。
“你呢,想要诱惑我吗?”他睁开的眼睛迷离,像一只深山的狐狸,笑容狡猾。
“嗯。”我灼灼然望着他,桃之夭夭,说的是女子的眼眸,“我想要诱惑你,所以,应该怎么做?”
他突然钳住我的手,将我的身子转过,背对着他。
“不要动。”他的声音低沉得微微嘶哑,“你什么都不做。已经叫我把持不住。所以千万别再做什么。还有,也不要说这样的话。嗯,明白吗?”
他警告的声音随着我手上的灼痛格外清晰。
“世民,”我低低问他,以最谦卑的姿态问他,抛却一个女子应有的骄傲问他,“你,不想要我吗?”
他邪恶的咬住我的耳垂,“你说呢?你说我可能会不想要你吗?”
我深深吸一口气,呼吸间都是清隽却浓烈的男子气息。
“可以。”
“什么?”我感觉到他身子猛地一震。
“我说可以。”我微微侧过脸,义无反顾的看着他,用我余生所有勇气,决绝的坚定,“你可以这么做。我不会拒绝。”
我一直看到他的眼底。
那藤蔓刚刚睡去,却仍不平静,我决定将它唤醒。
它会为我苏醒。
他的瞳孔一瞬放大,随即立刻逼迫自己紧闭双眼。
天地呼吸了一瞬,吹散尘埃。
我看见他宁息的眼眸,静川明波,如轻尘的光粼粼起伏。
“裳儿,我们成亲之前,我不会碰你。”
这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极大的尊重。
我应该欢喜,眼中却沁出泪来。
我应该心暖,指尖却缠上冷意。
这春寒料峭呵,将我的暖春浸成寒秋涟涟。
“我,我不会嫁给你。”
我挣月兑他的手,起身。
他似乎怔了一怔,猛的一个翻身起来,一把扯过我,眸光一暗,只盯着我的双眼。危险如扩散的瞳孔,“你,说什么…”
“怎么听不清吗?”我不自知的笑着,手臂上是他愤怒所施加的痛楚,可这并不能抑制我的笑,“我说,我们不会有成亲的那天。”
“你是说,”他的眸子在暗夜的光中变幻深浅,捉模不定,透着末世气息的冷酷,“你可以不清不白的跟了我,却不要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妻子?”
我的嘴角勾起。“完全正确。”
我的眸子直直对上他的,没有回避,没有妥协,没有欢喜,也没有悲凉,要是真的有什么,或许,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一些什么,我一直以来必须坚持的某种信仰。一种糟糕的,可笑的,会被所有人抛弃的东西。
“你是个疯子。”
他自齿缝丢出这么一句。
我不再看他,回身欲走。
他紧紧擒住我的手腕,冷冷说道:“看来你还需要清醒一点。”
手劲随意一扫,我整个人被硬生生甩到池子里,冰凉刺在脸上,针扎的疼。
“你疯了吗!”我在水里大吼起来。
一池寒水瞬间击溃我脆弱的神经,我再也无法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