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宁潋紫跟着太后来到了慈宁宫,宁潋紫目光看向刚才接应自己的宫女,心下微微呼气,应该是这个宫女给太后通风的,好险啊!
“来,坐下!”太后一脸慈笑,拍着自己身边的椅子道,“让哀家看看,这小脸蛋打肿了就不好看了,哀家看见就心疼啊!”
太后起了皱纹的手抚模着宁潋紫一旁的脸,旋即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快,拿五百里加急的舒痕膏拿来,给潋紫涂上啊!”太后挥挥手,宫女急忙把舒痕膏拿来。
宁潋紫象征性的笑了笑,随即腾德一身起身,向太后福了个身,缓缓道:“潋紫谢过皇太后恩典!”这宫中是个是非之地,礼数还是要做足的,不然像刚才一样,落人把柄就不好了。
“来,起来啊!”太后一脸慈笑的轻摇头,“谢什么!丫头啊,你长得真像你娘亲啊!”
宁潋紫笑意加深,轻轻起身,坐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听着太后唠叨家常,“你小时候,就这么高!”太后边摇着头,边用手比划着高度,“唉,一阵子不见,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这宁相爷也真是的,放着这么好的孩子不要,哀家非得给你做主!”
宁潋紫正愁无法开口的时候,一个太监缓缓的走过来,向太后禀告:“太后娘娘,安贵妃娘娘来了!”
宁潋紫蹙眉,安贵妃,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臣妾给皇娘请安!”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福了福身。
太后伸手一挥,一脸满意的看向安贵妃。“妹妹,上次多亏了你,祥儿才……”安贵妃掩面。
宁潋紫微微一怔,这不是自己上次帮她接生的女子吗?她好像说过,她是宫里的嫔妃。
“唉,是啊,多亏了潋紫!”太后看着宁潋紫,“哀家的皇孙啊!”
“真的要多谢潋紫妹妹了!”安贵妃一脸笑意,把婴儿给旁边的宫女,拉着宁潋紫的手,缓缓道,“潋紫妹妹怎么不进宫来找本宫啊,本宫找的你好苦啊!”
宁潋紫无言以对,神色淡淡的看着安贵妃说话。
“好,好!”太后一脸痛苦的模样,底下却是笑意,“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哀家老了,老了!”
“说什么呢,皇娘(太后)寿比南山!”安贵妃和宁潋紫同时福了福身。
“罢了,哀家还要照看我的祥儿呢!”太后笑着看向她们,“杏儿啊!带潋紫出去逛逛吧!”
“是,皇娘!”安贵妃领命,淡淡应道,“潋紫妹妹,请!”
太后笑着挥挥手,两人往竹园走去,“妹妹啊,竹园新进了一些竹子,可漂亮着呢!”
宁潋紫淡淡一笑,点头回道:“那劳烦安贵妃了!”
“恕我冒昧问一句,姐姐的年龄与我也大不了几岁,为何会进宫当了贵妃!”宁潋紫微微蹙眉,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安贵妃脸上笑意一僵,犹豫开口,“只是当年,家族势力有些落败,所以父亲便把我送到宫中了!”
宁潋紫摇摇头,想必安贵妃的家族落败,她父亲便把她当棋子用,送了给皇家,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微微叹气,随口念起了一句诗:“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莫保恩。”莫说安贵妃成为棋子的悲哀,在这深墙大院里,就算得到皇上的爱怜又如何,后宫有三千绝色佳人。
安贵妃自是听懂了宁潋紫话语里的意思,脸上神情微微一顿,旋即笑了笑,缓缓道:“竹园到了!”
宁潋紫点点头,识相的跳过这个话题,开着竹园里新进的竹,淡淡的笑着,在所有植物中,她最喜欢竹子,没有果实,无时无刻都是翠绿的,带着淡淡的优雅,在寒风中屹立不倒。
“至于我上次为什么会出宫,”安贵妃微微一笑,“这皇家要的就是明哲保身,想必原因我自不必说了!”
宁潋紫微微一笑,望着这片竹林,目光幽深的点了点头,后宫争宠,耍手段吗,她理解的。
“皇家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抗的,不然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安贵妃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独自向竹林深处走去。
宁潋紫微微蹙眉,跟她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