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妖精族的人都有一项技能,在临死时他们可以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或重要信息编织成梦境留下来,只有主人指定的人才能看到,”宋千色眼睛里有一抹狡诈:“你以为我不是妖精就不知道么?”
这次原宿是真的绝望了,倒在地上说不出话,倒三角蛇瞳里的阴毒像是能吃人。
只可惜宋千色并不是一般人,比这种更阴毒的目光诅咒她都见过,只是勾唇一笑,挥手将他的身体变成了寸许的小蛇,从怀里拿出一个玉质纯净的小瓶将他纳了进去。
此时距离永安门祭天已经过去半月,宋千色不可能从花青那里得到白连锦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好上街,茶聊酒肆里永远是消息最活泛的地方,虽然并不一定准确,但聊胜于无,听的时候得打折打折再打折。
京城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必稀奇,这不,这会小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下台之后,一群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又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其中和宋千色离得比较近的一桌坐着几个衣着还算不错的中年男子,他们抱怨了一通自家主子难伺候之后,又说起了主子的丑闻。
其中一个棕色衣衫的男子说他家主子,不但美貌的姬妾成群,且还在后院养着几个鲜女敕的男童供他亵玩,每每出来之后,里面的几个小童都是惨不忍睹,一身的伤不堪入目,最后摇着头唏嘘一声::“世风日下啊!”
另一个黄绿衣衫的男子拍了拍他:“算了,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得空出来聚聚,别说这些少兴的话了,不如我给大家讲个趣事吧。”
其他几人一听也对,就催促他赶紧讲,那人清了清嗓子说:“城东俞岚酒楼每年春末夏初都要举行个诗茶会你们知道吧?”见几人兴味的点了点头,他又道:“大凡有些学问的人都爱这种聚会,往年我家二爷都不去这种地方,说是酸腐无趣,今年却被老爷因不学无术骂了一通,无奈之下去凑了趟热闹,带去伺候的人刚巧是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人说到这里自个先笑的一颤一颤的,好一会才继续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卢杨书院里最古板的石廉明石先生?”
其中一人道:“怎么会不记得,前些年总说现在的年轻人玩物尚志,没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后来可能因为得罪人被狠狠整治了一番,最近几年倒是销声匿迹了,安安稳稳的教他的书。”
黄绿衣衫的人点点头,这会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了,他说:“今年的诗茶会他也去了,所谓诗茶会诗茶会,有些人去时就爱自带一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像是好茶,或一套难得的茶具,或是哪个贤人的手稿,到时拿出来大家品评鉴赏一番,其中有几个世家子带了几只声音美妙的名贵鸟儿,叫声颇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