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流放之地仿若陷入了死寂,不论白天黑夜都没有一丝生命活动的迹象,在这样一个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任何自然之力的世界,除了孤寂就剩了荒凉。
月末恍惚,意识却是分外清明,她感觉身体里面有个能源处,正在源源不断地向着她身体的各个角落里流淌,不急不缓带着耐人的暖意。时间仿若停滞,她只能感觉到能量流淌间纯粹的碰撞、冲击。战后的身体疲惫的犹如海绵般绵软,却是在不竭的吸取着能量,不断地修复着身体的损伤。
几乎是每一次的历练,她的身体都能自发的吸取到能量,若不是这次的精疲力竭,让她的身体如此明显的渴求着这股有些熟悉的能量,她怕是永远也不会知晓了。
外界死一样的寂静,让月末的思绪渐渐沉淀,脑海里前世今生不断交替,她的内心却是依旧空虚的发慌。不论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不论是在血腥中委曲求全、一步步踏着别人的热血往上,她的内心似乎一直都是平静的,甚至荡不起一丝涟漪,只有那个女人,她前世的母亲死去的时候,她的心有痛过。后来不曾,因为再也没有人走进过。
恍惚的感觉着时间的流逝,双眼上传来的涩然感让月末难耐。干渴的喉咙有着灼灼的痛意,远处浓重的黑雾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死亡气息压抑的她险些无法喘息。那是强大的力量的气息,威慑一样弥漫在整个流放之地的天空,让弱者承受不住的强者的威压!
月末吃力的坐起,虽然她的力量较之之前又提升了一大截,可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似乎远远不够。感觉到身旁一股不稳定的力量波动,月末诧异的抬眸随即漠然。
距她三米远,一直巨大的银狐,矫健的四肢,强健的身体,银色柔软的毛发泛着温暖的色泽,紧紧的蜷缩成一团。依稀还有残存着暖冬模糊的影子,他的身后八条尾巴笔直竖立,银色的眸子轻轻合上。额前怪异的红色符号忽隐忽现,全身被一层银色泛着淡红的光芒笼罩,透着妖冶的嗜血,却又带着出尘的飘逸。
主人,那是暖冬。白绫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缓慢而又艰难的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字,他遭受天劫,现在正在强行复原,但是还需要一点的时间等下,还是要靠主人你来拖延时间。它自私地没有说出强行复原的后果有多严重,虽然对不起他,但是它的主人不能出事。
月末不语,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眼前被光圈包围的的银狐,强行复原,怕是要承担后果的吧。可是,此刻的她别无选择,向来对于别人的死活丝毫不关心的她,第一次开始担心这只给她安心感的银狐会承担着什么样的后果。
“哈哈哈哈,月光啊月光啊,没想到本座竟然还能再次遇见你!”男子阴鸷的声音在月末上方的天空不断的回放,浓厚的黑雾铺天盖地的涌来,瞬间笼罩住月末所在的一片天空。
眨眼间,月末的身子不由控制的朝着黄沙中一个妖冶残暴的男人而去!
男人身着大红色瑰丽的长袍,阴鸷的五官带着骇人的阴气,笔挺的鼻梁,面色带着透明的苍白,鲜红的薄唇勾着阴险的弧度,精致的面庞此刻却是扭曲的让人惊骇。纤细却又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掌毫不留情的掐着月末女敕白的脖颈。
“我亲爱的月光女神,此刻本座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卑微的蚂蚁一样的简单!哈哈哈哈!!!”随着猖狂的大笑,月末猛地被大手毫不留情的甩出去,细碎的沙石顿时磨破了她细女敕的皮肤,“可是怎么办呢?本座根本就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呢。”男人一个闪影,再次蹲在了月末的身前,修长的手掌轻轻地府上月末带血的嘴角,温柔的像是一个深情的情人。
“本座要把你给本座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你!此刻的你脆弱的让本座厌恶!卑微的犹如蝼蚁一般!哈哈哈哈!!”男人阴鸷的扬起手中的黑鞭狠狠的抽像月末的身子!月末猛地一个侧滚,险险躲过,可是鞭子仿佛有生命一般,竟是在半空侧转方向,硬生生抽在了月末身上!皮鞭接触**的声音让男子的眼里染上了无尽的疯狂,鲜红的舌头滑过唇瓣。
“神经病!”月末不顾身上传来的钝痛,咬牙轻啐了一口,鞭子她又不是没挨过。
“女人,你的脾气可真是不可爱。十世的轮回历练竟是让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这可如何是好呢?”男子低哑的嗓音带着深重的情深,也带着浓烈的恨意,“本座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月末拼尽全力抽出腰间的白绫,硬生生接住了男人再次挥来的皮鞭,巨大的冲击再次让月末体内气血翻滚!嘴里传来的浓重血腥味让月末勾起了嘴角,若是她有机会活下去,眼前这个神经病,她绝对要让他死!
皮鞭一次次接触**时发出的声响,一次次扬起时带出的鲜血,让月末破败的犹如一个破碎的女圭女圭一般。满身的伤痕,精致的脸上却是未有一条,白色的纱衣碎裂成一条条,遮不住那精致**上横陈的丑陋伤口。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