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带上你,他们就算是想保着那秘密也难。现下,最主要的是让小黎平静下来,都一个月了,还这么逃避,说明她印象太深了。每个人都会有最深刻的记忆,很难洗刷掉的,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你也会有,不是吗?”顾序拍拍她的脑袋,嬉笑着,“这小脑袋越不开窍了。”
此时,她完全在自己的世界中,想的是那最深刻的记忆:那次市级歌唱比赛,麦克风被做了手脚,台下的观众以为她唱不出,纷纷闹着让她下台,评委在小声交头接耳。然后,她被主持人拉着“请”下台。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的下一位选手,竟是陈雅莉。后来,陈雅莉赢了比赛,在台上当众转弯抹角斥骂她,说出一些难听的话。至今,她还记得那段话,深深地记得每一句、每一个字。
“你怎么了?”雷镇平把手按在晓艺的肩上,关切问道。
她双手捂着头,摇了摇头,眼角挤出了泪。其他三人看了也很不对劲,都关切问她,可她就是不答,依旧捂着头,在哭。顾序拿她没办法,他打电话给岩晟,叫他火速赶来。岩晟、南凡、黎惠琴和赵文俊四人和几个小弟正在去酒吧的路上,想再证实一下,接到顾序的电话,和南凡等人说明了,就走了。
一段又一段记忆在晓艺脑海浮现,都是她认为最深刻的,越想越觉得头疼,直至脖子被人用手重重一击,眼前全都黑了,头也不疼了。
“谢谢。”岩晟轻抚她的头,对雷镇平说。他赶来后,对他说了几句,发现她根本听不进去,就让雷镇平打晕她,本来他想自己打的。他只觉着,这和晓艺的过去有着密切的联系。有次,他晚上起床去厕所,却见她跪在客厅里,对着门在拜,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想叫她,却被左文远忽然一把拉着,告诉他她在梦游。
雷镇平摇摇头,没说什么。四人就看着岩晟把她背走,各有各的心情。雷镇平是最先告辞,接着是林义辉,只剩下顾序和洛奇两人。顾序闭着眼,从口袋里模出那份资料,叹气,道:“天弄人。”
他接过,打开看,挑挑眉,将资料向桌上一摊,无奈笑笑,道:“确实,前一秒还是朋友,这一秒却变成了敌对。姓氏那些老头,真是太不成熟了。”顾序也无奈笑道:“我只希望他们三个中,都不要有人做统主。”
“顾,我现在也是姓氏的人吧?找个职务给我,然后告诉那些人,说:‘洛奇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你觉得?”顾序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洛奇在沾沾自喜,把资料收好,不理他,喝完这瓶啤酒后,就逃之夭夭了。
洛奇见他走出离自己20来米,想追上去,刚起身,被老板娘拽着,要他付账。他嘴角抽搐,从身上掏出钱,刚好够。扭头,已不见顾序,发脾气吼道:“顾序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我要剪了你的狐狸尾巴当围巾,拔你的毛做衣服,再吃一整只烤狐狸!”
站在柱子后的顾序笑着,道:“你这可是犯罪,吃国家保护动物,我可是高级狐狸,受保护的。不就是十几元嘛,真是小气,这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气质。”洛奇跑过来,往他胸口砸一拳,有些生气。顾序拿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洛奇又走上去踢一脚,顾序敏捷地避开了。
几天后,黎惠琴回来了,晓艺等人开始围着她团团转,给她补课。她也好像走出了阴影,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她在家里练了多少天了,她都数不清。听说,在暴风雨来袭前夕,一切都会相当平静。不知,这几天,会不会有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