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陌淡淡的一声道:“都是这病引起的,老是做些奇怪的梦!”
斜月挪喻紫陌道:“要不,奴婢去一趟宫门,让里面的宫人捎个信给他?”
“你个死丫头,总是欺我不会办你,如今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紫陌作势要打她,可手举到面前,又迅速停住了。
她对斜月用的还是旧时言语,旧时举止,可她真的还能回到旧时的那个心情吗?那时,她是要天有天,要地得地的公主,而现在自己是什么?不过是落难的孤女,若不是李公公救了她,还把斜月也送了出来,并早已给了清心大师一包黄金。估计此刻的她,怕是要流落街头,那还会有人来服侍她,怕是她服侍别人,别人还嫌她手笨,说不定一天都要挨上好几顿打。想到这,紫陌心里难过的就连和斜月开玩笑的心情也没了。
她是病了,可她再病神智还是很清爽的,哪会迷糊到真的和梦混在一起,可她的心里又多不愿那是真的,真的看到紫落,真的看到夏屹和她在一起!
“夏屹”这三字就像是魔咒一样困着她,她想逃,她逃不出,她想忘,她忘不了!她想恨,恨不起,她想爱,无从爱!
外面的阳光一定很好,虽是冬日,阳光却像金线般的洒了进来。她对斜月吩咐道:“带我去院里走走吧!”
斜月默默地拿过她的衣服,把件绿色滚毛的厚披风给她披上,轻轻的扶她下来,慢慢的走出里屋。
紫陌猜得没错,今日不但天气很好,就连风也减弱了不少,没有前几日的阴霾天气和乱吹的狂风。
人在病中,也是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清楚前几日的天气。如果连天气都能记得,都能感觉,那么对恨的人和对爱的人就更是记忆犹新了。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日,紫落的香车就停在一排矮松旁,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般跪在那里!
他来了,有一刻,她以为他会为她解围。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又那么的默契,可是她却错了,他就站在她面前,却没能认出她来。
不是说,那个紫落不过和她有三分相似的姿色,为何她就在旁边,他的眼睛却反而认不出她来了?
难道,那个人的三分与她相似的资色,能赛过她一筹?
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别人没有她?
因着紫陌的病,时好时差。也因着,紫陌的身份特殊,清心大师带着紫陌和斜月离开了静心寺,来到了雪漫谷。
雪漫谷,离帝都很远,属与邻国交界地带。越过雪漫谷就是青国了,紫陌下意识的模了一下腰牌。
自从到了这里,一座简单的农家大院,她就放心的把腰牌日日系在身上,那腰牌原是纯金打造,做工别致,精巧。正中,镶有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