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笑道:“令妹虽看是痴了点,依我看,她倒是在刺绣上,很有天赋!”
斜月只好点头称是:“舍妹除了爱刺绣,别的啥都不喜欢,也啥都不会!”
钱小姐更是拍手赞道:“绵儿姑娘,这就对了,你别看她痴,她却是能给你带来福气之人!我想要令妹所有的绣品可以吗?
斜月为难的看了看紫陌道:“舍妹不同常人,所以她的绣的极慢,原先有的也让我换作了银两,故尽留她手中一幅了!”
钱小姐顿时一脸的惋惜,可她倒底是出身商贾之人,马上又亲热的对斜月道:“云姑娘,我有心请二位去府上小住,教我刺绣,不知云姑娘可否赏脸?”
斜月更觉头皮发麻,她本想拒绝,却不料原本不言不语的紫陌开口道:“我愿意!”
阿南笑了起来,她好奇道:“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钱小姐忙轻斥阿南道:“阿南休得无礼,云家姑娘是我请的师傅,以后见她们就如同见我!”
阿南朝钱小姐福身道:“是,奴婢记下了!”
斜月没想到紫陌会答应去钱府,可既然主子都答应了,她这做奴婢的那有不去之理,因此,她苦笑了下,对钱小姐道:“钱小姐,容我们姐妹二人理点自己衣服,三日后过府,您看行吗?”
钱小姐见财神爷发话,别说是三日后过府,就是三月后过府,她也会笑的合不拢嘴,自是高兴:“行,三日后,阿南随轿来接二位!”
送走钱小姐后,斜月第一次生紫陌的气,走进走出不理她。急得紫陌左一个好姐姐,又一个好姐姐陪着笑的哄她开心。
斜月心里自是清楚,紫陌答应去钱府,也是为了她着想,毕竟她们的日子过得太清苦了,一直来斜月日日熬夜,不到子夜,她不肯作息。可是进了钱府,虽不过苦日子了,但自由呢?况且,让公主为别人绣花,她斜月的心能好受吗?
紫陌见斜月老是寒着脸不理她,只能自言自语的解释道:“姐姐心里想什么,妹妹自是知道,姐姐把妹妹往日的绣品全压了箱笼,一个人维持着两个人的生计,姐姐不心疼自个,妹妹却不能坐以不顾,进了钱府,虽说失了自由,然,毕竟有了银两,况且,钱府不是皇宫,进得了,咱们也自是出得了,出来了,有了银两,姐姐也可轻松些,不必再这样操劳了!”
紫陌的一番话,说得斜月心里越发的难过了,她唉了口气道:“都是奴婢没用,连累了公主!”
紫陌却反而笑道:“我看你才是小痴呆了,刚才在人前还好好的自称姐妹,这一会,人才走,你就不认帐了?而且还大着胆儿,敢说本宫是小痴呆,就不怕丢了小命么?”
斜月见状,低头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罪!”
紫陌趁机挠她痒痒,主婢二人,在这农家大院,笑成了一团。
三日后,斜月把诗音给的包袱和着紫陌从宫里带来的一些物品,全埋在了一棵老槐树下。贴身带了些银两,和农家大院的地契,和王元道了别,随阿南进了钱府。
钱府虽不能和漫雪谷比,然,毕竟是境边首富,画廊雕刻,亭台楼阁,金粉飘香,断是少不了。
钱小姐把紫陌她们安排在了西园,装饰虽比不得东园和南园,但亭台水榭,楼雕珠帘,看得出也是精心打造。
钱小姐又派了两个年仿十五六岁的丫环过来,一个叫秋菊,一个叫水仙。紫陌见这阵势,心里豁然明白,钱家如此待她们,必是对她们的绣品中意的很,心里也不免嘀咕,不知看中她们绣品的人是谁?
然,来亦来了,只能在心中祈福,但愿得早日绣好,早日回农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