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皇上要来锦霞宫,紫叶忙着妆扮着锦妃,往她的脸上小心的贴着七彩鎏金钿。锦妃冲镜中的自己笑了笑,今晚,她心里清楚,无需这些,就那朵梅花足矣!
夜深人静,当锦妃亵衣上的红梅花,映入皇上眼眸时,皇上的眼睛一亮,他拥着锦妃道:“好漂亮的梅花,出自何人之手?”
锦妃装作一派很开心的模样道:“这是臣妾有一晚梦到的花样,醒来后叫紫叶绣了出来!怎么,皇上很喜欢麽?”
皇上把手复在了梅花上道:“朕喜欢这梅花,以后锦妃就多绣些……”皇上的话在最后成为了对锦妃的吸吮。
锦妃本能的申吟着,心里明镜似的明白,自己一直是别人的影子,所以得宠了,还会失宠,如若不是因为这件亵衣,锦妃清楚,自己的下半生,是再也得不到宠爱了。
听闻那个人死了,皇上居然解散了整个绣衣局,太子不成婚,怕是后宫的女人都要自己刺绣了!
想到这,猛的又想起了云锦儿,那个为她绣亵衣的小姑姑,看来她和那个人渊缘不浅,若不是这样,她那会知道这梅花的形状。
而她也不过是偶而的机缘,莫名的闯入了皇上下了禁的禁宫,在禁宫内,她见到了那个女人的画像,那个女人有着和她一样的身姿,着一件白色亵衣,在亵衣的领口处,绣着红艳的梅花,当时只是匆忙中一望,只记得梅花的大概模样,出了禁宫,因着内心的慌张,倒是把这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兴奋过后的帝王已经倒在一边睡了,迷糊中,他温柔的呼着那个女人的小名。
透过月色,锦妃仿若又看到了云锦儿的脸,那张平庸无奇却又有着璀彩双目的女子,这个女子注定她会与这个皇宫无缘。
次日,帝王起身时,还温情的附在锦妃的耳际道:“朕,今晚还来看你!”
红绡帐内,锦妃羞答答的含笑点了点头。
皇上走了,可满室余留的龙涎香的香味,却无时不在提醒锦妃,她又得宠了!
人老色衰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而她更是,若不是她的身姿与那人如同一人,怕是进了宫,连圣颜也未必能见到,可在这个宫里,既然有同她相似身影的她,自会有同她相似五官之人,争宠一向是后宫女人的把戏,况且,她们的得宠本就来自长相,多可怜的资本,多可笑的宠爱,可还有办法吗,在这人吃人的皇宫里,她们是富贵之上的主子,可内心却连个卑微的宫女都不如。
锦妃起了床,着一双软底丝履,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口,天才蒙蒙亮,紫叶小巧的身影在窗前掠过,没来由的,锦妃又想到了锦儿。她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笑意中,她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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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殿,传来凤鸾春恩车辘辘的声响,离的太近,恍惚间,倒以为是来接她的……可,今晚注定他是不会来了……
“公主”!斜月怕她伤神,命小桃将她的琴抱了过来。
那琴原是皇上为她而做,误打误中,倒也终究落了她的手中。将琴抱入怀内,于秋的夜晚,自是有股凉意侵入心脾,仿是当年,那个中了“冰毒”的男子,急需她用“百花酿”和着体温来拯救他……
此次殿选,前朝重臣们送来六位绝色佳丽,按太后的意思,这六名女子全都留于宫内,扩充掖廷,为帝王开枝散叶。
是夏屹费了好些口舌,才说动太后,留守边境的几位王爷,已到适婚年纪,太后才勉强同意。
即是这般,除了叶挽霜,又多了二位佳人,一位是兵部尚书之女-乔若兮,另一位是梁太守之女-梁雪珠。
紫陌未见叶挽霜前,就听斜月说过,那叶挽霜貌若仙子,出尘不染。确实,从叶挽霜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俗气。
于这样的佳人同她共住一处,紫陌是又怕又喜,怕的是听到凤鸾春恩车的声音,喜的是有此多才多艺之人相伴,这寂莫的深宫,便多了份春意。
今晚,皇上本不愿召幸叶挽霜,也是紫陌替皇上翻了绿头牌,将他硬了推了出去。这样的槛,不管于她,还是于皇上,总是要跨出一步。
虽说现如今的夏国,明着看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可,皇上才登基不久,边境处,各位王爷又心存不满。若是皇上独宠了她,不就坐实了他会娶祸水为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