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叫唤过他了,今晚白念辰的电话让林远有些意外,但是,他一直都在随时等候着他的差遣,整装待发。
支票上的签名是自己料想之中的——于书秦!
这算什么?美人计?
白念辰手一握,那张支票顿时变成一团,发白的指关节轻颤着,他整个人浴火一般,连空气都似乎燃烧起来。
突然,他起身一跃,紧握的拳头向落地窗猛地直击过去,“哗”的一声,霎时间玻璃碎了一地,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折射着从窗外洒进的月光,似一地瑰丽的宝石,星星点点的光芒笼罩着白念辰。手上被玻璃划开的口子鲜血直流,滴在米奇色的高贵地毯上,渗透进去,鲜血变得暗红。
刺痛感挑/逗着他的神经,可是更疼的是他的心。为何心里会这般难受?仅仅只是因为欺骗吗?
在他知道唐心背后的主使者是于书秦后,本以为唐心将会从心里淡化,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怎么会是之前认为的一个有深度、有内涵的女人?可是不想,这个名字却烙印般刻在心里,他现在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专注、她的美、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挥散不去。
这次真栽了吗?栽在于书秦的手里,更在栽唐心的手里,怎么可以?白念辰!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认栽?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白念辰抬起傲慢地抬起头,迎着月光缓缓闭上眼,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好吧!那就好好玩一玩吧。
夜,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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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从早上到现在房门紧闭的助理办公室,白念辰薄唇紧抿。看样子是不会来上班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呢。
“喂?陆伯伯,最近可好?”声音恭敬有礼,人前他一直都是标准的绅士。
“念辰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爸妈可好?”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苍老,但和蔼可亲的声音。
“谢谢陆伯伯挂心了。”
“唉,陆廷那臭小子打从巴黎回来都没见到影呢,真是气死我了,有时间你要说说他,这么大的人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说怎么一点儿也不像我呢?”
“陆伯伯不用替阿廷担心,他很出色,所谓虎父无犬子。有您这样的父亲,必然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儿子。”
“呵呵,那么多年轻人当中我最看好你,陆廷有你的一半稳重就不错了。”
“陆伯伯过奖了,我会跟阿廷说的,让他有空多回去看看你们二老。”
“嗯嗯,要你多费心了。”
“没事。陆伯伯,跟您商量个事,就是关于医院的那个叫唐韵琴的病患。”
“哦哦,就是你暗中资助治疗的那个病患嘛,嗯嗯,怎么了?”
“她还好吧?”
“还算稳定,有你特意资助了那么一笔可观的医疗费用,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一直不见好转的迹象,这跟病人下意识的意愿有很大的联系。”
“嗯,今天说的事可能有些冒昧。”
“有什么尽管说,你是医院的赞助人,又跟我们亲如家人,不必见外。”
“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