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交叉手臂紧紧地护住自己前面变得松松垮垮的衣料,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就当她今天穿了一件大胆的露背装算了。
可饶是如此,她恨死了云翼,巴不得云妈妈突然消失,她好跳起来把云翼直接给掐死了之……
云妈妈双指蘸水,开始“咵嗒咵嗒”地替悠然扭起痧,不管是不是中暑,开始几下总会很痛,悠然克制不住地呼起痛来,而背后的手却没有因此停歇。
云妈妈一边卖力地扭痧,一边感叹道:“悠然果然中暑了,云翼你瞧,很紫是吧?”
云翼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此刻他正好坐在能瞧见悠然整个后背的位置,看着悠然雪白的脊背被扭出紫红色的淤血,从没有见过此番情景的他,不免又惊又奇,心中又不时暗笑,这个村姑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不错不错。
云妈妈扭好了两处淤血,在换地方扭之前,忽地停下动作道:“悠然,快把手放下,你的手放那么高,背上的肉显不出来,我不方便扭。”
悠然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双手听话地松了松,但终究没有放下,这个时候她怎能将手放下,一旦放下,她前面不也一齐走光了?
云妈妈以为悠然中暑中傻掉了,见她扭扭捏捏的,也没有多想,干脆自己动手,一把拽住悠然的双手,将它们拨开。
只一瞬间的事,悠然前面的衣料,因为失去了双手的提携,像失去了保护伞一样,自然而然地往下褪,很快就掉在她的腰际。
而她胸口白色的胸衣则松松垮垮地贴着她的身体,似乎她只要稍微一动,胸衣就会一齐掉下……
悠然慌张窘迫至极,正准备将掉在腰际的衣料拉上来遮住前身,云妈妈却严肃地说道:“别动!”
这个时候,悠然的脸皮已经薄到了极点,脑子羞窘地嗡嗡作响,哪里还会听云妈妈的命令?她执意抓起掉下的衣料,用力地往上拉,把自己的前身护得严严实实。
“云翼,你坐到悠然前面去,把她的手按牢,不准她乱动,你这老婆呀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这么不听话呢?要让暑气出来,必须多扭几处才是。”云妈妈一发话,云翼便嘴角大扬,迅速站了起来。
悠然想要大喊“不要”,可惊惧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云翼便已经窃笑着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一把拉开。
悠然前身的衣料,第二次垂落在腰际,顿时,她的胸衣又变得松垮起来。
“嗯,这样才对。”云妈妈笑着继续她新一轮的开辟,额头上沁出粒粒汗珠。
悠然很想抬起头来,用她的眼神杀死云翼,可是,她根本无暇抬头,只一个劲儿地垂头盯着自己的胸衣,求天保佑胸衣千万不要掉下来。
“悠然,痛不痛?”云翼看着满脸通红的悠然,当然知道她为何低垂着头,她越是那样,他反而越是希望她抬起头看他,哪怕她的眼神会极其不友善。
悠然咬着唇,一声不吭,羞辱早就取代了**的疼痛,她真想一口咬死这个邪恶的男人。
松垮贴着悠然身体的胸衣在妈妈有力而又快速的扭抓中轻轻晃动,似乎只须再猛烈一下,悠然的上身就会在云翼面前彻底走光了。
悠然虽然看不见云翼此刻的表情,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暗暗发誓,这个仇,她有朝一日,一定要报一报。
“云翼,你也看了半天,快过来学学,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下回悠然中暑,你就可以自己动手了,多方便。”云妈妈完全是出于好心,可悠然一听,无疑是晴天再响霹雳。
尽管悠然喊了好几声“不用了”,但这对母子却全神贯注地不理会她,一个耐心地示范,一个用心地在学。
当云翼的大手触到悠然滑女敕的背部肌肤时,他的心竟然微微颤了一下,他并非怜香惜玉之人,特别是对于这个他该整一整的村姑。
可触碰到之后,他的手似乎不肯听候他的使唤,竟然不忍心在悠然那已经布满好几处淤血的背上再制造多一处。
“快扭啊,发什么愣?舍不得啊?”云妈妈笑着催促云翼。
云翼的脸微微泛红,尽管心绪复杂地连他自己也看不懂,但为了不被云妈妈取笑,他还是扭住了悠然的一块肉往外拉扯,动作迟钝而生疏。
常言道,老手替人扭痧,中暑者感觉到的痛感会愈来愈少,而新手替人扭痧,中暑者往往会感觉愈来愈痛。
如果说云妈妈能给悠然带来暑气消散,那么云翼带给悠然的,则是加给她身体上与心灵上的厌恶与剧痛。
“够了够了,我感觉舒服多了,洗澡去了。”悠然再也不想忍耐片刻,迅速将掉下的衣料往上拉盖住自己的前身,跳起来就往楼梯处跑。
“这孩子,可真有趣。”云妈妈看着悠然奔跑的背影,继续说道,“妈就说娶个村姑好,淳朴善良而且乖巧,跟那些交际花比起来,不知要好多少倍,云翼你说呢?”
云翼胡乱地嗯了一声,思绪还沉浸在悠然那个布满淤血的果背上没有出来,他没有察觉,云妈妈看着悠然的笑脸,逐渐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