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的悠然刚走出飞翼大厦的门口,便看见从一辆蓝色越野车上跳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帅小伙。
“悠小姐,请你吃饭。”南晨适时拦住悠然的去路,诚恳地邀请道。
“谢了,我不和小偷共进晚餐。”
“那么请问悠小姐,你是不想和偷钱包的小偷一起晚餐,还是不想和擅长偷女人心的小偷一起晚餐?”
悠然听罢,噗嗤一下,和南晨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是南总的亲生儿子?”二人入座后,悠然便将心中最大的疑团问出,她已经从报刊杂志上知道了些许有关南氏集团与南有年的新闻,南晨若真是南有年的亲子,怎会沦落到去偷人家的钱包?
“如假包换。”
“是不是你爸对你太严格,不给你钱花,所以你才偷——”悠然小心翼翼地猜测着。
“我有这么悲惨吗?”南晨口中的果汁差点喷出。
“那是为何?”
南晨将手中的果汁一口气喝掉半杯,半饷,吐出轻飘飘的四个字道:“只是好玩。”
悠然无语地吐了吐舌头,自认不可能理解和认同所谓他们富人的世界。
“说说,看起来铁石心肠的你,那时怎么突然愿意帮我隐瞒我爸?”
“你不是说,如果我告诉你爸你做过小偷,他就会宰了你吗?我认为,你虽然罪大恶极,但还不至于被你爸宰了,所以只好阿弥陀佛救你一命了。”
“你真是太有菩萨心肠了,来,我交你这个朋友。”南晨果断地伸出他的右手。
“谁要和你交朋友了?”悠然小嘴一撇,认真地看着他,如果因为自己帮了他那种忙而被他如此感激,她才不屑。
“怎么,你还介意我是个小偷?”南晨的表情虽然有些散漫,但闪亮的黑眸却也有着莫名的清澈。
“南公子,交朋友是要用心的,我不过是帮你撒了一个谎,和你吃了一顿饭,难道就要凭此交你这个朋友?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走了。”悠然轻轻一笑,拿起包迅速离开了餐厅。
南晨望着悠然离去的娇小背影,显然很是意外。
“悠然……悠然……悠然……”他嘴角微扬,喃喃自语着,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宝贝似的。
虽然他过着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日子,可却也有着敏锐的眼光,看得出来,悠然这个女孩,不是在和他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她那副较真的表情、独特的气质着实吸引了他。
“好啊。”南晨顾自感叹着,觉得这百无聊赖的日子,对他而言,又有了新的挑战和盼头。
这个世界对南晨而言,钱来得容易,享乐来得容易,狐朋狗友也来得容易,可悠然这个独特的女孩,显得难能可贵,他想要看看,他是否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生活的乐趣,或者说,他的眼光如何。
*
悠然的办公桌上,开始鲜花不断,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花类还不重复。
奇怪的是,送花之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悠然开始惶恐了一阵,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处理那些来历不明的鲜花,可有一次,当她收到鲜花时,恰好对上云翼不满的眼神,便当着他的面把花乐滋滋地收下,还用花瓶装了起来。
如果乐于接收不明人士的鲜花也能刺激到云翼,那她悠然何乐不为呢?怪只怪他太小心眼了吧。
放在悠然桌上的鲜花明明娇艳欲滴、香气宜人,可云翼偏偏觉得刺眼、刺鼻,好几回他竟然萌生了将那些鲜花毁掉甚至扔掉的冲动,可终是克制住了,他告诉自己,那些花儿关他什么事?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可能只是最近他对鲜花产生了莫名的厌倦而已,没错。
当云翼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被放上了一瓶香水百合,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毫无疑问,这几支百合是别人送给悠然的,可怎么跑到了他的桌上?
“进来。”云翼放下电话,俊脸黑沉沉的。
“总裁有何吩咐?”悠然狡黠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拿出去。”云翼身子未动,只吐出阴森森的三个字,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意思,竟然把别的男人送给她的花放在他这里,难道是在借此嘲笑他这个名义丈夫吗?岂有此理。
“什么呀?”悠然明知他所指何物,却故意装傻。
“村姑,我不想说第二遍。”一想到悠然收到鲜花时那陶醉的神情,云翼的声音更冷了。
“拿走就拿走嘛,何必这么凶?”悠然一边拿起花瓶,一边以云翼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百合啊百合,你好可怜呀,我本想发挥你的特长,清新一下这里污浊的空气,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云翼气得差点发抖,她竟然说他办公室脏……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