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恨她,讨厌她,所以才吻她,云翼这样告诉自己。
至于为何恨她、讨厌她,云翼不愿去想,也没有精力去想。
这霸道的吻被云翼那满腔的怒火席卷,无论是舌忝舐还是吮、吸,抑或是啃咬、缠绕,都带给悠然火辣辣的痛楚。
原先只想以悠然不喜欢的方式惩罚她,可云翼没有发觉,最后沦陷的是他,陶醉到不能自拔的也是他。
那柔软女敕滑的樱唇,那甜美清新的气息,他有多久没有触碰过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
悠然被云翼强吻住之后,她的大脑空白了大约有十秒,是那硬生生的痛感及时提醒她,现在的她正在遭遇着什么。
推开、反抗、逃开都是第一位的,可娇小的悠然在庞大的云翼怀中,就像是老鹰爪子中的小鸡,哪有月兑逃的余地?
唇舌被他肆意地侵略,双手被他无情地禁锢,柔弱的身体被他强势地控制,还有那侵略的吻带着狂野炽热,似乎能将她清醒的灵魂燃烧成灰烬。
好在悠然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她意识到自己挣月兑的力量有限之后,便尝试扣紧牙关,不让云翼的舌再度闯入,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坚固的牙关像是变成了脆弱的豆腐墙,而他柔软的舌变成了最勇猛的刀枪。
上招不成,再来下招,悠然坚信自己牙齿的锋利,不断寻找机会试图狠狠地咬他一口,无论是他的唇还是舌,可她没有想到,他的唇舌可以那般灵活自如,似乎能窥见她的心思,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躲开。
无数次的扑空之后,悠然虽然气急败坏,却没有灰心丧气,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摆月兑这个坏男人的欺负,只是,她何时才能自救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悠然清楚地意识到时间的久长,可云翼却没有,恰与悠然相反,他觉得不够,越来越不够。
他的心扉自他的水晶妹妹离开后便一直紧锁着,今日也不例外,可他今天失常的身体却大大地背离了他。
他失控了,可却没有觉察。
强吻还在继续,云翼的一只手意乱情迷地在悠然的身上游走,最后从她工作服的下摆探进,一把握住她胸前的高挺。
“唔唔——”即使挣扎徒劳,惊愕的悠然还是瞪大了羞辱的双眼激烈挣扎,他怎么可以触碰她那个地方?混蛋!
许是悠然急火攻心之故,又许是云翼放松了警惕,悠然奋力一脚踩下去,正中云翼的脚背。
云翼吃痛,便猛地放开了悠然。
“衣冠禽兽!”悠然连连退后好几步,羞愤的泪水喷涌而出,若是她能够杀了他,此刻她会毫不犹豫。
看着悠然猝然逃走的身影,云翼的怒火早已经熄灭,不知怎地,悠然方才那红肿的双唇,愤怒的双眸,还有那晶莹的泪珠,让他的心重重地震颤了一下。
*
傍晚时分,天仍旧亮堂,可悠然却觉得眼前阴影重重,空气闷得人想吐。
不顾行人异样的目光,悠然只管自己伤心地哭着,声音虽然没有嚎啕,心酸的泪却洒了一路,好似再也停歇不了。
泪水时不时迷蒙她的视线,尽管不断被她用手背拭去,却反而涌出更多。
回到别墅,悠然趴在餐桌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顿之后,一眼就瞥到了放在酒柜最外面的那罐王女乃女乃送给她的杨梅酒。
此时此刻,借酒浇愁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悠然抹干净眼泪,将杨梅酒抱到餐桌上放好,然后找了一个玻璃杯,正准备倒酒,却又临时改了主意,换了一个大碗。
悠然呆呆看着一大碗紫红色的酒液,清清洌洌,有着它独有的风情,似乎可以逐渐荡涤掉她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今日所承受的污浊。
是啊,肮脏的东西并不会永远存在,它最经不起的便是干净之物的洗礼。
清水可以使窗明几净,雨水可以让灰蒙蒙的世界变得亮堂,而这一大碗杨梅酒可以让她的烦恼消失吧?
如此一想,悠然端起杨梅酒,闭上了眼睛,豪迈地开始喝。
咕噜咕噜——
王女乃女乃在杨梅酒加了不少冰糖,所以即使白酒有些辣人,但口感却甚好,况且,杨梅酒最凶的不是酒水,而是那一颗颗杨梅。
悠然不让自己停下,也不想停下,她执着地想要像武松一样,将这满满一大碗酒一口气喝干。
悠然的胃经历了**辣的浇灌之后,逐渐变得暖和,她感觉自己不论是五脏六腑,甚至是灵魂与整个躯体,都被这一大碗杨梅酒给融化了。
这种感觉真好,真好。
悠然再度趴在了餐桌上,脸开始愈来愈红,额头开始不断冒汗。
“呵呵呵呵……”在这空荡荡的别墅中,悠然肆无忌惮、傻兮兮地笑了起来,直到有人推门而入,她仍旧在自己的世界中尽情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