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萧墨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人选么。”姚娆看着一旁沉默的萧云，早先被皇后这么一提，自己也好奇起来了。
马车微微摇晃着，男子道：“大哥之前不适合成家，那时候倒是听说泠妃想把浅莲指给大哥的，也好一直照顾大哥，如今就不好说了。”
“浅莲么。”姚娆想了想，“那丫头似乎挺伶俐的，而且萧墨也挺在意她的。”
“如今大哥是正经皇子了，浅莲若是有心也只能做妾了。”
“皇子就不能娶丫头了么。”姚娆撇嘴，想起了小晴和玉儿，心里烦躁。萧云握住她的手，笑道：“其实大哥如今有了心思，他们两个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了。”
姚娆一惊：“你难道怀疑是萧墨要杀我？”
“有想过，不过现在说来也不太可能。”萧云淡淡道，“泠妃的情况人尽皆知，没有那个财力，大哥也是刚刚开始培养势力，拿不出那么多钱。”说着看了看姚娆，“况且，我也觉得他是舍不得用你的命来换的。”
姚娆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低头想了想：“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不是有人要直接害你。”
“姚儿，不许乱说。”
“我说真的，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你不能有事，我就无所谓了……”
萧云微微迟疑：“你还在想子炎。”
女子闻言微微一愣，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你我早已死了。”
手微微一紧：“没有你我不要江山。”心里一痛，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姚娆看着他，忽然想到昨晚的画面，她多想问：那媚姒呢，媚姒对你来说是什么。
最终，她只是轻轻的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了。”
究竟，心里的不安是因为什么呢。
云阙。
姚娆一回来就去沐浴了。玉儿为她洗着头发，问道：“主子是不喜欢那桂香吗。”
微微蹙眉：“不是不喜欢，总觉着心慌，想着是不是因为这香味儿。”说着扬声道，“宛蝶，去看看晚膳怎么样了。”
“是。”宛蝶领命出去。
玉儿疑惑道：“主子这么快就饿了？”
“午膳跟皇后他们一起吃的，根本就没怎么吃，哪知道会在宫里一天啊，早知道就好好吃早膳了。”说着低声道，“对了，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泠妃以前是皇后的贴身侍女，皇后无所出就把她给了皇上，还意外早早的怀上了龙种。”
“就是萧墨？”
“嗯。”玉儿低声道：“皇上也因此有一阵子总在英华宫听曲儿。可算是一时圣宠正浓，连皇后也跟着沾光。”
“这样说来，本就是皇后用她来拉拢皇上的。”姚娆若有所思。
“应该是了。可是泠妃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差点流产，后来孩子是总算保住了，可三岁左右就被发现是痴儿，泠妃也因此备受冷落。”
“那皇后呢？”
“皇后在那之后也不去英华宫走动了，那些年英华宫跟冷宫没什么区别，泠妃母子也不怎么跟外人接触。”玉儿想了想，“主子要打听这些难道是怀疑大皇子。”
姚娆没有回答：“你说现在有谁是看我不顺眼的。”
玉儿想了想：“看主子不对的人……良恭人吧，三公主好像看不太透了，上次不是还送了主子一只镯子么。”
“温婼媱不敢的，她一直是尚贵妃的人。三公主嘛……她现在要做也不会那么明显了，看那只镯子就知道了。”
“镯子？”
“我也是之前研究萧云喜好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那镯子上的香味是麝香，对女子不太好，尤其是怀孕的女子。”
“这也太阴险了，把它扔了吧。”玉儿蹙眉。姚娆浅浅一笑：“先收着，看来萧雨蝉这些年并没有真的放下。”
“是啊，一直也没见她怀上孩子。”
姚娆淡淡道：“不说这个，除了这两人还能想到谁。”
玉儿低头把浴桶里又加了些热水：“这么说来就扯到殿上了，说到底除掉主子不是对殿下最大的打击吗，不管是感情还是势力。”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萧墨，然后就是他身后会不会有谁。”
“难道是皇后娘娘。”玉儿一惊，怪不得一直打听皇后。谁知姚娆淡淡道：“还有一个人不想萧云做皇帝。”
“谁？”
姚娆回头看着玉儿，做了一个口型。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