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不……不是的。”宛蝶跪在她面前,“您不要被那个如烟两句话就挑拨了,这个时候您要是出宫一定会有麻烦的。”
“我只是回去找我爹。”很多事情应该找爹爹和阿飞聊一聊。
“不然奴婢出宫帮您传话。”
“不行。”姚娆看着她,“有的事情我要当面问清楚。”而且现在府里有颜儿和小晴。
姚娆不再跟她多言,举步要走,和顺忽然闯了进来:“皇后娘娘,阿琪求见。”
姚娆微微蹙眉:“她跑来做什么……叫她进来。”
阿琪一进来就扑到姚娆身边:“皇后娘娘,请您救救我家主子。”
长。意外的热闹。
姚娆一进来进看见温婼媱和杨义跪在大殿中央,而这里意外的明亮。
姚娆想起阿琪刚才的话:“主子说只有娘娘才能救她。”
救?如今这情形,要怎么救。
帝太后见姚娆他们来了,微微抬头:“皇后不在宫里好好安胎,怎么也跑来了。”
姚娆微微俯身:“给母后请安,听说母后这边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说着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人,“这是……”
帝太后瞟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良妃与人私通怀上孽子,还妄想冒充皇室血统,哀家已经决定将他们赐死。”
“母后,这怎么可能。”姚娆有些激动,“良妃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太后,臣妾冤枉啊……”温婼媱哭的梨花带雨。
“闭嘴。”欧阳尚贞轻声喝住她,抬眼看了看姚娆,说道:“给皇后赐坐,她肚子里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室血脉。”
姚娆被宛蝶扶着坐下,想要说什么,帝太后原本撑着侧脸的手缓缓放下:“别人可能被蒙在鼓里,可这件事皇后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么。”
姚娆手心一紧,蹙眉道:“母后何出此言,纵然之前我跟妹妹有过误会,可这是大罪啊。”
欧阳尚贞看着她,像是在思索什么,微微抬手,青兰说道:“传金太医。”
姚娆一惊,面上镇定的看过去,金太医有些惶恐的跪在了大殿上:“臣见过太后,皇后娘娘。”正好离姚娆很近,女子静静的看着他,正好对上他无奈的眼神。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哀家。”
“是是是……”金太医把头垂的很低,“之前皇后娘娘找过微臣给良妃把脉。”
“为什么突然找你给良妃娘娘把脉。”开口的是青兰,姚娆微微看过去,帝太后没有说话的意思。
“是……皇后娘娘怀疑良妃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所有人都是一惊,温婼媱连哭声都止了,大殿上异常的安静,姚娆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说。”帝太后发话。
金太医一颤:“娘娘怀疑她的胎儿不止两个多月。”
“哀家也怀疑。”说着看向姚娆,“皇后,何以你之前还怀疑她,现在又跑来说她的清白的呢。”
姚娆抬头:“金太医知道原因的。”
伏在地上略显佝偻的身影微微一颤,低声道:“臣给良妃娘娘把过脉了,脉象无误。”
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温婼媱委屈的哭了起来:“太后,臣妾没有撒谎,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帝太后微微环视众人,然后微微挑唇:“那你们谁能给哀家解释一下百花宴。”
姚娆手心一紧,她连百花宴的事情都知道,自己的宫里到底藏了多少人的眼线。还是……自己忽略了萧雨蝉的心思。
“母后怎么突然想起百花宴了。”
“哀家看重的皇后是百里挑一的,所以皇后应当了解,事已至此,他们必须死。”
姚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母后,没有证据,您不能一意孤行。”
“啪”的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姚娆脚边,女子低头,微微蹙眉,听见欧阳尚贞说道:“这是良妃这一两个月一直服用的药,温行之的药。”
“这件事臣妾也知道。”
“哀家找人确认过了,这药可以改变脉象,让这个贱人瞒天过海。”
姚娆握着拳头,是夜离:“母后找过温太医了么。”
“他出宫了,等哀家处死这个贱人自然会问他温府上下的罪。”帝太后看着姚娆,“皇后,你还想说什么。”
姚娆看见温婼媱抬头看向自己,眼底不是祈求,而是决绝。女子心中一沉,脑海里闪过媚姒和萧云的种种,一咬牙,此人非救不可。
“有。”姚娆看着帝太后,微微抬手,宛蝶扶她站起来,缓缓走向欧阳尚贞,“母后,我才是皇后。”最后两个字意外的重。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表示她今天就是用再强硬的手段也要保住温婼媱他们。
良久,欧阳尚贞笑了,说道:“哀家记得。”说着微微抬手,青兰扶她起身,站在高台之上,这个永远站在顶端的女子俯视着自己权倾天下的儿媳,久久不语。
忽然,门外通传:“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