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绢洗房,心纯便见到香儿正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看样子甚是焦急。(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香儿!”
“痣儿姐姐,你可回来了!”见到心纯,香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姐姐去哪里了?你可急死香儿了!”
心纯淡然一笑,
“我能去哪里?你何必如此着急?我断然出不了这王爷府不是?馨儿呢?”
香儿急忙回答,
“妹妹我正要告诉姐姐,小王爷突然发了慈悲,已放馨儿出府了!”
“是吗?”心纯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只是嘴上默念,“那便好,这样她便会见到自己的娘亲了!”
香儿一旁见心纯脸色淡然,眼神迷离,却又有几丝欣慰之色,便料想到几分,但她却没有开口问出。
百溪燮未出书房半步,此时的他早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威严与神秘。刚刚的那种失态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冰溅从门外走了进来。对自己的主子的说道,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那名女子已经离开王府了!”
百溪燮没有回答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冰溅没有离开,有些犹豫,却最终开口问,
“王爷,属下还是不明白,王爷为何将那女子放出王府?王爷明知那女子是太子派来的奸细,将她禁锢于绢洗房,那不是很好的良策吗?可为何还要放她离开?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百溪燮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香茶,轻饮一口,茶香渗入肺腑,轻舒一气,他才慢慢道来。(百度搜索读看看
“冰溅你随本王多年,功夫倒是一日千里,只是这脑筋为何还如此愚钝呢?本王放她离开自有用意。若一直将她禁锢于绢洗房,她定会发觉本王已知她的身份,若她迟迟传不出消息,太子那边也定会发觉。若将她杀掉,哼,太子那边更会被激怒!现在还不是跟太子翻脸的时候。只有将她放掉,这才不会饶了太子的心,何况,你认为她能从此处得到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冰溅依旧一脸的迷惑。
“可是,属下还是不明白。这馨儿一直是伺候陌语姑娘的。王爷怎会料到她定会被罚到绢洗房?还有,那王爷又怎会晓得,这痣儿丫鬟回来为她求情呢?”
“将她罚到绢洗房,那是本王安排的,是本王与语儿提前安排好的!让语儿装作被四哥激怒,连带牵扯到那个丫鬟罢了。至于那个丑八怪…咳…”百溪燮突觉自己言语有些不雅,便随口改了过来,
“至于那个绢洗房的丫头会来为她求情,本王却是未曾料到。本王以为,那馨儿被关绢洗房定会想方设法离开,一次不行,便会有第二次。本王本想,在她再次离开之时,装作发发慈悲将她放出王府,却未料到,这馨儿竟然利用了那臭丫头的善心。让她来向本王求情。不过这也正好随了本王的心思!本王何乐而不为呢?哼!”
冰溅听后,再次开口问道,
“这么说,主子禁锢那痣儿便是在演戏,是无意之举喽?毕竟主子让属下查过,那痣儿并无任何的身份背景,况且是从六皇子府中来的,又是六皇子不久前无意间带回来的一个乞丐。那个香儿也是跟随六皇子多年的丫鬟,只是在宴会中不小心打翻了王爷的酒杯,这才受到责罚。只是属下还是有些疑问,主子为何要将两人带回府中?就算两人身份清白,却也不能大意啊,万一是他人派来的奸细,王爷不是正中他人圈套吗?”
百溪燮将手中茶杯放到茶桌之上,声音轻淡的说道,
“冰溅,你最近的话很多!”
听到这话,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直逼冰溅心脏。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有些胆颤的求饶,
“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多言,望王爷赎罪!”
“起来吧!本王并无责怪你之意。你肯动脑思考问题本王替你欣悦,只是本王想提醒你,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不该问,你随我多年本王自是将你视为兄弟,你也应该晓得分寸。该说的,本王不会隐瞒与你,只是有些不该说的……”百溪燮话到尾声,便听到冰溅厉声明志,
“属下绝不会再开口问一个字,属下会铭记自己的身份。”
百溪燮听后,自叹一口气,对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冰溅摆了摆手,说道,
“哎!你先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是!”
冰溅退出了书房。百溪燮站起身看向窗外,心中也在不停的问着自己。其实,并不是百溪燮不想回答冰溅,而是百溪燮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当时为何毫不犹豫的将那丑丫头带回府中,此时想起来,百溪燮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那个香儿,百溪燮心中有数,虽然他现在不知那个香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可以肯定这个香儿不一般,将她带回来,百溪燮只是想模清香儿背后的主子是谁。至于那个痣儿,百溪燮实在是有些模不着头脑了。
“本王是何时有这种思绪的?是什么时候呢?”百溪燮自己问着自己,
“是在本王碰巧看到她差一点被酒醉的男子凌辱那一刻?不,不是,本王知道那是有人故意为本王设的圈套。但那时见到那副景象,我却毫不犹豫的上前救她。,明知是圈套,却自己跳了进去,哼哼…。”百溪燮心中自嘲的笑了起来。心中却又思索起来。
“是在第一次见面时,便有了这种想法?”
百溪燮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六皇子府中无意间碰到那个丫头被品瑶郡主欺凌的一幕。见她虽然跪在那里,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倔强的神意。本想就此离开,那毕竟与自己无关。却发现了她身受重伤,脚步不听使唤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却不想与她撞了满怀。她急忙跪下为自己请罪,嘴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直到一旁的吕姑姑发着抖跟自己请安,却不想这丫头竟会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着倔强、悲凉、喜悦还有怀念,自己从未见过,却感到那么的熟悉。自十一年前在暮云寺猛然间恢复视力之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如此直视着自己的双眼。一旁的姑姑将她的头按在了地上,那种熟悉的感觉随之消失。
“是的,应该就是在那一刻!”百溪燮随机给自己下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他自己却又迷惑了起来,
“我为何想要将她带回来呢?就因为她的那种眼神吗?还是只是一种可怜和同情?本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何况她只是一个低贱的乞丐!”百溪燮不再去想那副丑颜,再次拿起桌上的那张纸信,看了一眼。
“念纯,我看我们该见见了,五年之别,不知你现在是何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