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汽车到达市里,临走时妈妈往我手里又塞这个,又塞那个,只差没把家给我搬过来,于是下车的时候我又是大包小包艰难地挪出站,看见刘轩名的车停在站口不远处,他远远看见我,忙跑过来,接过我手上的东西,笑得云淡风清。
“为什么你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跟非洲难民似的?”
“你见过长得这么可爱的非洲难民?”我故意朝他摆一个鼓起腮帮的笑脸。
“见过,不就是你吗”
我气结,他总是爱跟我斗嘴,有时候把我斗生气了,又不知道怎么哄我,然后冷战好几天。
坐上车,他从后座拿了一个黑色袋子递给我说:
“看看,怎么样?”
“什么?”我疑惑地接过袋子,里面有一个白色盒子,我拆开盒子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淡粉色手机:“送我的?”
“我毁了主子的交通工具,结果害得自己一个星期想听你的声音都听不到,看来我是罪有应得,所以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喜不喜欢?”
“这个……”我有些嫌弃地看着手机又看着刘轩名说:“你挑的这什么颜色啊,太俗了吧。”
“女孩子不都喜欢粉色吗?”他拿过手机左右瞧了瞧说:“我觉得挺好的呀!”
“可以换……”
“不可以!”
我半句话还在嘴里,就被刘轩名发现并且及时打断了我的话与我萌生出的想法。
“**,独断,大男子主义!”我表示抗议,指出他的毛病。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不准换”刘轩名态度坚决甩出这句话,然后发动车子。
这是他送我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礼物,只是他似乎不了解我的喜好,我把玩着这台粉色的手机发现颜色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难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也许是因为他确实是花了心思,仔细揣摩了我的想法才做出的决定吧,所以看在他那么细腻地为我着想的份上,我也就放弃了继续追究的想法。
“谢谢”我凑上去在他侧脸轻轻一吻,他绷紧的神情松驰下来,眉开眼笑:
“早知道有这福利,就送份大礼了,是不是福利更大?”
我叹气,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
车子在我家附近的茶馆停下来,我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傍晚时分客人不多,服务见是熟客忙过来招呼,帮我们点好菜,然后离去。
刘轩名眼里满是笑意,看着我目不转睛,看得我心里发毛,我不得不打断他的思路:
“干嘛,你是爱上我了还是恨上我了?笑得这么不怀好意。”
“我要是真的不怀好意,你现在也笑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你,心里就觉得莫明地高兴,像是下了很长时间的雨终于看见太阳一样。”
“你今天怪怪的。”
“只是我们之间习惯了打打闹闹的氛围,突然感性了所以你才觉得奇怪。”刘轩名轻声叹了口气,神情里有不易察觉的疲倦:“你离开的这个星期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让我看清了一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