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臻一听,脸上便来劲了,“娘,儿子听你的。”简玉欣气得直跺脚,这个弟弟也太不争气了些,“孙女儿先告退了。”简玉欣白了一眼简玉臻,退了出去。
“臻儿的事儿你该办就办,剩余的聘礼我会添上的,我不会让孙家闺女让庶女比了去的,放心吧。”太夫人最后嘱咐道。
简夫人忙亲昵地道谢,送走了太夫人后,才带着简玉臻去挑丫头。
简玉瑶和清颜送了侯夫人回霞光院,又拉着清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沾花秋香等丫头守着。“弟妹,你是否和孙家小姐有过节?”
“不曾,”清颜摇摇头,“不过只打了一次照面而已。”
“那就奇怪了,”简玉瑶满脸不解,据她所知,那个孙落桂闺名的由来是因着长辈希望她一生富贵,所以以‘桂’谐音‘贵’字,不是什么喜欢桂花才来的。
“大姐,为何这般问起?二妹宴请那次倒是见过一面,之前好像在成亲那日也来的,那声音妹妹还认得。”清颜问道,难道那孙落桂是故意找茬的,都还未过门呢,两人八竿子打不着。
“弟妹,你以往都不在京里,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孙落桂是右相的晚来女,极为宠爱,可眼高着呢,挑来挑去,如今都十五了,都还未有了着落,不知怎得会上玉臻?”
“缘分这事儿说不准,”清颜不欲掺和她人的事儿,笑着说道,“二弟也不是很差。”
简玉瑶见清颜如此平淡,一点勾心斗角的模样也没有,忍不住叹道,“你心善姐姐自是高兴,可别让人欺了去。我可没听说孙落桂喜欢桂花,只晓得她极好莲花,所以院子里必要一个池塘才行,可如今怎么念上了你的丹桂苑,也不知是谁耍了手段的。”
清颜是明白人,简玉瑶这么一说,便能理会,独独丹桂苑种满桂花树,碰巧孙落桂喜爱桂花?“大姐,这丹桂苑若是我的主意,让出去也就罢了,可相公偏爱,我便拿不得主意,否则求得一家和睦岂不是更好。”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娘就怕庭儿护不住你而吃亏。”
清颜双瞳剪水,盈盈波光,宽慰简玉瑶道,“大姐放心吧,妹妹会照顾好自己的。”
简玉瑶如何能够放心,下人们私下里还在传简玉庭冷淡清颜一事,在众人眼里,清颜便是个不得宠的大少女乃女乃,简玉瑶本想再劝劝,可见清颜面上淡然,便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清颜见她神色黯淡,定是她好心自己却没有领会,便说道,“大姐,上次说大姐夫守城之期未满一事现下如何了?”
“文轩他未满十岁便随公公去了边城,这么多年尽忠收城,也算有了点功绩。这次多亏了玉庭,才能早日回京。”
这事儿怎么没有听说过,清颜一脸茫然,简玉瑶笑了道,“定是庭儿没和你提,他赶回成亲时被嚓可汗的奸细偷袭,他设了圈套将他们活捉了,然后让文轩带回京,而且功劳全算在文轩的身上,圣上一高兴,便免了他的守城期,只是有些人不知晓,胡乱着找麻烦。”
竟是这样的缘故?清颜捉模不透简玉庭到底是个什么人。
“那就是说大姐夫不会再去边城了?”提及常文轩简玉瑶都一脸幸福。
“应该是的,听说圣上还擢升了他,不过圣旨还未下来,”简玉瑶如今夫妻团圆了,心底的期盼也多了起来,她都十七了,肚子还未有动静,刘惠儿如今都已有了儿子。
“那可真是好事儿,等圣旨下来了,妹妹定去恭贺。”清颜恭喜道,希望这次擢升可以连着简玉瑶一起荣耀,如今在太夫人面前,简玉瑶连句话都说不上了。
姑嫂二人分开时天色都暗了下来,清颜回到丹桂苑,春芽已在门口候着了,看见清颜,忙低声说道,“大少女乃女乃,你可回来了。”
“怎么啦?”清颜见春芽不见平时的跳月兑,反而神神秘秘的。
“大少爷回屋了,那个不要脸的石槿居然端了水进去说要伺候大少爷,好在大少爷不受她的迷惑,将她吼了出来。”
清颜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之前简玉庭便交待过,内室不要他人进去,连王妈妈都吓得不敢入了,石槿倒还有些胆量。
“大少女乃女乃,她居然敢动了这些歪心思,不如直接卖掉算了,”紫玉出了主意,深怕清颜手软了给自己添麻烦。
“不至于,这么做倒是落了夫人的面子,我娘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你一会儿叫她们到暖阁等我。”清颜面色淡淡的,进了屋发现简玉庭正优雅地拨着算盘,倒也从容。
简玉庭抬了抬眼,“女乃女乃叫了你去过何事?我这有事走不开。”不过是寻个借口避开而已。
“没多大事情,”清颜去内室净了面,脸上还都留着晶莹地水珠子就出来了,自己解了发髻,长长的秀发柔顺地垂了下来,“就是二弟妹喜欢桂花,问我的意见是否能让出去。”
“二弟妹?”简玉庭诧异地抬头,简玉臻娶妻他怎会不知。
“未来二弟妹,”清颜忙强调道,竟忘了他会忽略这些事情。
“你答应了?”他问,目光灼灼的,让清颜不敢直视。
“那些桂花树是你的宝贝疙瘩,我哪里能答应了,父亲帮着说了话,女乃女乃才没有为难,说下次见到你亲自问你。”清颜照实话说了,简越明虽未明着拒绝,看得出意思也是不大赞成。
“那些个桂花都是为你种的,”简玉庭低头继续忙着,嘴里冷不丁冒出的话让清颜一顿,为她种的?自己何时说过喜欢桂花啦?见他一脸的凝重,这想问的话又给吞了下去了,正巧紫玉说石氏姐妹来了,清颜便不做停留去了暖阁,简玉庭的话却萦绕在脑里。
两姐妹见清颜落座,便屈膝请安,清颜让沾花搬了锦杌让他们坐着,石汐不敢拿乔,只靠了靠,微低着头坐了一个边,双脚规矩地歪着。石槿则端正着,时不时地打量着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