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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丹桂苑时,沾花已经回来,显然心情不错,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清颜见她反而想起了锦绣庄的事儿,便喊了她进堂屋。
“锦绣庄许立那里查的怎么样了?”清颜问道。
沾花有些踌躇,微垂着头,“奴婢还未查到,等有消息了,奴婢会告诉大少女乃女乃的。”
“嗯,这个倒不急,不过得注意一点,别让人捉住把柄了。”清颜叮嘱道,这府里有任何一丝不稳妥,都能让人万劫不复,刚刚被杖毙的婆子便是极好的例子,太夫人还自称是吃斋念佛之人,下手也忒狠了些。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清心苑每天都有人过来说太夫人要见大少爷和大少女乃女乃,渐渐地去清心苑的人越来越多,唯独缺了简玉欣,与此同时,给太夫人诊脉的太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半个月后,从内室出来的太医摇着头对花厅里的人说道,“准备后事吧,鄙人学艺不精,实在有愧这太医之命。”
“你说什么?”简越明激动地站了起来,之前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准备后事呢。
太医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倒是简夫人抹着眼泪掀帘而出,“老爷,娘她?”
“娘她怎么样了?”简越明要进去,却被简夫人拉住了,“娘说她看见爹了。”
简越明和在座的包括简玉庭夫妇等人都怔住了。
“哎呀,我可怜的老姐姐啊,”姑太太扯开嗓子喊了出来,好似太夫人已经去了一般,听了的人无不伤心难过。
“我们进去看看太夫人吧,”清颜说道,“现在太夫人一定很想见到我们。”
“别,”简夫人拦了大家的去路,“娘说想和爹好好说说话,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哎”简越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拳砸在椅子上,脸上悲恸不已,“我再去寻个太医过来瞧瞧吧。”
这倒是个理儿,在座的人无不点头,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毫无症状地就要没了,这几天太夫人的内室除了简夫人其他都人进不去,这不得不引人怀疑。
“嘘,大家听听,娘都在说些什么?”简三夫人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了。
众人噤声,只听见内室传来太夫人苍老的声音。
“老爷,妾身对不住你啊,没能好好在帮你打理的这个家。”
“老爷,你不怪妾身,可妾身心里难受啊,庭儿身体不好,臻儿又没有长大,就连世子之位都还未定下来。”
“嗯,妾身知道,可是妾身自知活不久了。”
“呜呜呜~~~老爷,你教教妾身该怎么做。”接下去便是断断续续地哭泣之声。
花厅的人听了,眼眶都红了。
“侄媳妇,老姐姐这青天白日的,说了胡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吧。”姑老太太抽泣地说道,太夫人时常给了银子和吃穿,要是没了这个倚靠,她得回乡下去了。
大家都朝了姑老太太望去,看得她缩了缩脖子。简玉庭不信鬼神,有些不以为然。简越明思量了一下,皱着眉说说道,“现在什么办法都得试一下,名医也要寻,至于驱鬼之事你们看着安排一下。”让一个堂堂侯爷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
“是,妾身知道了,”简夫人抹着眼泪说道,“老爷您放心吧。”
简越明背着手出去了,背影无限忧伤。
清颜忽然想起了那个道长,道长的医术如此了得,为何不叫他过来给太夫人瞧瞧。许是和太夫人相处的不久,所以清颜心里头并未有什么特别悲伤的感觉。
“走吧,”简玉庭发话道,既然不让见太夫人,在这待着也是徒惹伤感。刚出去,迎面碰上了许久不见的简玉欣,她一脸悲伤,哭着跑了进来。
清颜转身一看,简玉欣正在简夫人的怀里痛哭流涕,整个人瘦了一圈。
简玉庭满怀心事,连着清颜都有些不自在,在丹桂苑门口的时候,简玉庭转去了暮岩,交待清颜晚上不要落锁。
清颜用了晚膳,念叨着明日就是初一了,就将之前抄录的账簿都拿出来,一一核查过之后才安心歇息,嘱咐沾花守了门,等简玉庭回来之后才能下去。
沾花自然应下。
简玉庭回来后,自己去梳洗了一番,只穿了一条亵裤便进了清颜的被窝,带进来的冷风让清颜忍不住嗦瑟一下,可暖暖的胸膛又很快就热了起来,清颜睡意更浓了,便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酣睡。
朦胧中胸前的柔软突然被人握在了手里,顶端的红梅还在轻轻滴摩挲着。清颜立刻醒了过来,“简玉庭……”
“嗯!”慵懒地声音轻轻地,带着灼热的气息扑至她的颈间,“身子好些没?”
清颜大窘,脸烧得厉害,那事已经过去十几天了。
“没事了。”清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翻身俯卧,羞得把脸埋在了枕头上。
简玉庭看着低声笑了出来,每次她害羞都会遮了自己的脸,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可她不知,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她娇媚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放过了她的小胸,轻轻剥掉了她身上的里衣,优美的曲线和赛雪的白女敕肌肤,一一落入他的视线里,有点令人炫目的娇艳。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背,一路蜿蜒而下,清颜轻颤着,不安地动了动。
他是怎么了,太夫人生病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规矩地抱着她睡觉,最多仅限于亲吻而已,她原以为他所感兴趣的只是亲吻。
可她不喜欢,那细细的吻让她软成了水,一切都好像化成了春风一样,让清颜陶醉得不能自拔。
“简玉庭。”清颜有些期待地叫了出来,身子在他的亲吻之下犹如风中的落叶,飘飘然然起来。
“再等我一会儿,我怕我伤了你。”简玉庭含糊说道。
这太磨人了,她忽然翻了个身,整个人直面简玉庭,他顺势覆了上去,他的身体,他的伤疤,一览无遗,就连那昂扬的变化都未逃出清颜的眼睛,她突然觉得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