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幕清歌长相思 第二十三幕:如遇知己,感同身受

作者 : 沐年寒夏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序

见沐薇诧异,沐婷婷娇嗔:“我心知这颜笙也是和你交情匪浅,莫不是你早已看上人家。可我偏偏不从,你说今夜我便过去,怎样?”

“你若喜欢,我同不同意又有何用?你若打定主意,我阻止与否还不是白费力气。”沐薇反唇相讥,打定了这丫头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戏人家,也不至于刁蛮到毫不拘束的地步。她倒也颇有乐趣,准备看场好戏。她斜靠在罗帐上,满是怂恿人家的坏笑。

沐婷婷当真未敢造次,冷不丁爬上沐薇的床,没好气的哼哼:“你除了欺负别人还会什么?我告诉你,虽说我叫你表姐,但有些事情我不认为你就一定比我好。我乏了,就在你这歇息,你这床够大,我是客人,你务必让着我。”

沐薇凉凉叹口气,从小到大,她何尝将这表妹当成过敌人抑或是讨厌过。既然是亲戚已是前世积攒的缘分,若还要勾心斗角,当真让人心寒。所以,她只当沐婷婷仍旧是不曾长大的孩子,就算她同自己年岁差不多,但她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到婶母怀中的那个女婴的那份温暖。

她替表妹掖了掖被角,知道她没睡,权当她早已入眠。自己蒙头大睡,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晨曦微暖。

沐薇清早洗漱完毕,数了数了日子,距离及笄,大约还有月余。而今已是暮春初夏,她正是夏至生人,那年夏至,雨幕初霁……

现在是该好好的撰写戏本了,自小接触的剧本就不少。三生三世的尘缘难了,哀转久绝的人妖殊途,天各一方的身不由己,似乎只有悲剧才能更渲染人心?比如霸王别姬,虞姬虞姬若奈何的痛楚更是千古悲歌。

其实那些年长的师姐们已经学会如何调节,上一幕似乎还在撕心裂肺的失声痛哭,下一刻,铜锣响起,戏一落幕,马上笑语盈盈,似乎是京剧的变脸。不一样的是变脸只是将人家所见的表面改变,而她们却仿若只是看客,从未真正领会戏中,变的是心。只是因为她们从头到尾未曾读懂。

爷爷曾说过,一个真正懂戏的戏子,会将每一出戏嵌入自己的生命,无论落幕与否,她们仍旧坚持,她们坚信自己就在戏中。她们才是真正能够将唱戏这一祖宗留下的宝贝发扬光大的人。

小时候,她不懂。如今仍旧有些一知半解。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一瞬间,她恍惚了。

或许她应该是那个懂戏的人。她也一直坚信自己能够将戏嵌入生命。所以,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戏,她必定要一鸣惊人,这是一个伊始,她的人生和信仰,未来和梨园戏院全新的伊始。

天气尚好,可她暂时还没有灵感。也罢,忙出细活嘛,日子尚有剩余,不如今日去采风,也好陶冶情操。寻觅些自己想要的灵感。

于是踏着熹微的朝露,换了清简的白色长衫,纸扇清扬,倒也添了份与世无争的傲骨。

她一路上寻寻觅觅,从城东的草庐,到城南的坡地。虽说景色宜人,但总少了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曾经有的一位词人,她当初十分着迷的词人。靖葭虽说是塞外入城的大漠国家。曾经的历史不甚明晰,靖葭建国已然百余年,国运昌盛。

是否在浩如烟海的曾经,有一众词人才华横溢。其中是否有一个人叫柳永。

她有穿越了千年与之共鸣。似乎见到一个白衣的身影倚栏远望,转身,露出微笑,却掩盖不住黄昏的苍凉。遣情伤。他在高呼: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故人何在,烟水茫茫。柳七的忧伤让人心疼,难以忘怀。当初她在泛黄的纸张上有幸读到他的词,从此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喜欢喜欢柳七,喜欢他的才气,更喜欢他细致的心思,还有那遥远的忧伤。沉湎也罢。柳永于任何女子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邂逅。他从这家的灯红到那家的酒绿:从这个的金步摇到那个的钗头凤:从你的章台柳到我的昭阳燕:为她做《柳腰轻》帮伊写《凤栖梧》。这些又如何,仅仅是对于他怀才不遇生活的一点点慰藉。白衣卿相柳永,与沐薇而言,以一种知己的形式存在。不论故人西去多少年,那与有荣焉的感觉不会泯灭。

沐薇觉得,白衣卿相也是一个戏子,冷暖自知,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戏子,最后将自己当成一场戏。白衣卿相则是华丽的放逐。梦醒人散之际,白衣卿相是否有过泪如雨下。当后人们高呼:“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时,可有人记得那风华绝代背后的悲辛无限?

戏子不也是一样,当人们记住在戏台上的惊鸿,谁知道你苦苦练习,磨练自己。谁知道曲终人散空愁暮的悲哀?沐薇觉得有时候,她对于那些也可以感同身受。

或许很多的路未来坎坷,沐薇觉得自己如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自此,她去了城北的小树林,以求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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