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烤鸭
美女的力量似乎是无穷的，这位美女服务员很快回转，回来告知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需要两分钟就能上桌。而在这位女子回来之后，不到两分钟女乃油烤鸭杂拌就被送上。刘健倒是并不奇怪，这位女子一看就知道在全聚德的地位不低，这种去厨房调配一下的本事是绝对有的。
“刘先生觉得我们全聚德的服务还算令人满意么？”
刘健环顾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观察了一下这边用餐过程，服务态度应该算是非常不错的，能让客人感到受尊重的感觉，并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服务员同时都非常细心，时刻关注客人的用餐情况，发现茶水少了主动增加，并会为客人主动倒茶，每上一道菜前总会介绍这道菜是什么，尤其是在烤鸭上来后告知可以怎么吃，蘸什么吃等等。看见吃完的盘子会在征求客户同意后，主动快速的将空盘拿开，以防占用空间和防止造成不太美观。所以总的来说服务还是没话说的，非常细心和周到。所以我得知你们多收了什么10%的服务费，倒是没有太多的在意？”
“刘先生你也会在意在三十三块的服务费？”
“我就为什么就不能在意这三十三块的服务费，我的钱也不是抢来的。”
“哦，刘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是天宇集团的董事长，相比于你的天宇公司而言，这三十三块的服务费实在太渺小了，我见过很多你这样年纪的有钱人或者公子哥，他们都是以一掷千金为荣的。”
“我一直都认为钱是个好东西，人们不能离开他，但是钱多钱少，与钱的本身没有关系，钱就是一个相对价值的关系，既然是价值，自然需要有与价值对等的服务，一掷千金的豪爽不是钱的价值本身，而是人们对钱的价值认同与影响力。”
“没有想到，刘先生倒是有自己的一番说法，我们全聚德今年初经过工商局的检验，已经获得了华夏驰名商标的，并且在前些日子请了了人民大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京华工业大学、京华工商大学、京华财贸管理干部学院等30多位专家学者对全聚德集团的整体经营状况进行调研、咨询和诊断，对全聚德的未来发展进行系统的研究和论证。现在这些专家门提出了三项全聚德的发展计划，不知以刘先生对全聚德的了解，以及你的商业才能而言，如果你来发展全聚德，你会有什么样的建议？”
恰在这时，久候的烤鸭终于上来了。烤鸭总体味道比较不错，皮色呈金黄色，与一般的黑红色鸭皮烤鸭有所不同。
并且是由专门的大餐师傅推着烤鸭来到桌前。那位美女介绍说是要当场在客户面前切割，这样的产品比较透明，不会存在猫腻。并且可以根据顾客的要求，现场操刀，不管是切片、切块还是皮肉分开，都可以根据客人的不同需要而相应切割。
刘健吃了几块，烤鸭口感比较不错，皮脆肉女敕。烤的也很是均匀，比起普通的烤鸭强出了许多，因为许多普通地方的烤鸭可能会比较焦。并且鸭皮鸭肉肥而不腻，没有非常油的感觉。配料比较少了一些。
华夏饮食讲究色香味俱全，排在第一色，自然是卖像了，端上来的菜色似乎样子都非常不错。不够就是分量不是很够，让人感觉量似乎稍稍少了一些。
刘健一边吃烤鸭，听得身旁这位全聚德的人问自己对全聚德发展的看法，刘健那里会有有什么看法。
“我对全聚德，一点都不了解，那里有什么看法，而且我对餐饮业这一块也不是很很熟，谈不出什么看法。”
“刘先生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眼光一向是最准，像天宇集团的每一笔投资都是让人惊叹的，并且结果往往是无数人艳羡的，刘先生你说自己没什么建议，那真是难以让人相信。”
“对于企业发展方向跟战略布局这样的大事怎么可以草率，我之前的投资都跟餐饮业不沾边，而且对全聚德也了解甚少，除了知道这是一个百年招牌之外，其他一无所知，这个企业发展自然应该由最了解他的人来制定，我虽有一点小小的成就，但绝不敢当别人的师傅，也不敢有什么指点。”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也许是那身在局中的人反而看不清，倒是在外面的人或许看的更清楚一些，更别提有你这样的投资大师，看的角度自然更不一样，无论如何，集广思益总是好的，如果刘先生能够指点一二的话，我们将送刘先生一张我们全聚德的白金卡，以后只要在我们全聚德消费都一律五折优惠，并且现在这顿算是我请。”
刘健“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看来我今天没有工作，也可以挣出自己的饭钱了，既然杨小姐这么盛情相邀，还请杨小姐介绍一下全聚德的情况，最好从头到尾都说一下，越详细越好，也好让我这献丑，别献出大的篓子，其实我对这种百年老店的历史也是很有兴趣的。”
“既然刘先生想知道，自然会竭尽所能，说出我所知道的，我们全聚德的招牌最早缘于一八六四年，到如今已经有一百三十五年的历史了，最早清同治三年，就是一八六四年，京城前门肉市街上一家经营干鲜果品的“德聚全”商号因经营不善濒于倒闭，当时我先祖杨全仁倾其所有，果断地盘下这家店铺，并在在风水先生的建议下，改名为“全聚德”，取聚拢德行之意，于是有了今天的全聚德的招牌。”
“当时我先祖就看准了烤鸭的买卖，并且竭尽全力，访得一位曾在清宫御膳房当厨的师傅，于是专营挂炉烤鸭，使全聚德的名头逐渐在京城崭露头角。
到了光绪年间，我们“全聚德”又在原地翻建成两层楼房，增添了各式炒菜，从此，全聚德由一个不甚完善的烤炉铺发展为以经营挂炉烤鸭为主的京城驰名餐馆。
到了30年代后期，我们“全聚德”烤鸭质量被公认为京师第一，生意十分兴隆。不过后来因为战乱全聚德经营疲软。”
“不过建国之后，全聚德实现公私合营，才使得全聚德其元气得以恢复，并且在周总理的亲自批示下，我们在和平门又开了一家分店，和平门店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家烤鸭店。因为是公私合营，并且是国有主导，全聚德得到了政府的关心与支持。国家领导人经常把全聚德作为重要的国宴场所，其规模一再扩大，经营日臻成熟，菜品也日趋完善，形成冷菜、烩菜、汤菜、面点等400余道以鸭为主、辅料的冷热菜肴，鸭舌、心、肝、胗、肠、脯、膀、掌等皆尽入菜，美味绝伦，在“全鸭菜”的基础上又演绎出了“全鸭席”。”
“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快，为迎接市场的挑战，发展华夏国的民族品牌，经京华市委、市政府批准，成立了“京华全聚德烤鸭集团公司，并在去年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我们从京华的知名学府，请来了许多专家出谋划策，为企业发展提供战略思索。”
“那不知，你们请的专家门都是什么建议啊，讨论出什么结果了么？”听到全聚德请了很多专家为自己出谋划策，刘健倒是还觉得不错，只是现在还没有后世那种专门的咨询公司，开咨询公司都是皮包公司，主要是一些官员的亲戚，为了帮官员收钱，以咨询费的形式贪污罢了。
天宇集团跟水木大学合作的商业咨询公司，不过是初创罢了，这在整个华夏国来说应该都是少有的。
“这些专家对全聚德什么各个特性倒是研究的不错，只不过在提建议时分歧较大。”
“哦，那你给我看看那些专家门的报告，我也好深入了解一下，论起这些特性研究那里有人比得上那些大学里的专家的。”
这位杨小姐见刘健还准备看什么全聚德的报告，知道刘健大概真的把自己要他出注意的话放在心里，才决定多考察一下。倒是没有想过刘健这是在窃取商业机密，何况这种研究报告，本来就算不的什么商业机密，甚至可以当作宣传资料来发，因为这些专家所谓的考察，自然是白吃白喝还要白拿的，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些专家那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又怎么好意思再来这说人家的短处。
刘健原来不知道这个情况，还以为这些专家好像学术研究一样，优劣都会有所品评。等到那位扬美女叫人将报告拿来的时候，刘健才知道自己高估了，那些专家的专业水准。
这些专家学者对全聚德品牌是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评价，都是一致认为，以全聚德品牌烤鸭为代表的全聚德品牌，独具个性特征。历史悠久，全聚德品牌有着一百三十五年的形成发展历史，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这是华夏餐饮业多数品牌及麦当劳，肯德基这些“洋快餐”所无法比拟的。
并且全聚德的菜色特色鲜明，具有浓厚的华夏特色、京味儿特色。其烤鸭和餐饮的烹制技艺与色、香、味、形，其经营、管理、服务、生产的理念、理论、方法、技能、工艺独具特色，不可替代。
并且全聚德雅俗共赏，全聚德品牌餐饮既有能满足贵宾高消费、高品味需要的精品，又有大众菜肴和食品，上至国家首脑、社会名流，下至平民百姓一致推崇，这是其它品牌难以匹敌的。
并且全聚德有着强大的品牌美誉度，是华夏国，国家工商局正式认定为服务业第一家“全国驰名商标”。其品牌中所蕴含的巨大无形资产，非其他竞争对手能匹敌。
并且全聚德的商业扩展方向极广，因为全聚德的主体属商业服务业，但是其品牌延伸所涉及的食品加工业以及连带发展的食品科研、养殖、种植业等，使得全聚德品牌事业能够跨越多行，形成科工贸一体化。对经营这一品牌的综合要求之高，也为一般品牌所少有。
刘健看了一下缓缓放下这份报告，与其说是报告不如说是吹捧更来得实在，对对面的那位杨小姐说道“我看了份报告，对你们全聚德那是非常佩服的，其实只要发挥出你们报告中所有的优势，那里会愁发展壮大的问题，超越麦当劳跟肯德基都是难以匹敌的。”
刘健说出这话，这位杨小姐竟是脸色也有些微红，大概是知道报告里的内容实在比较肉麻，也多是吹捧之词
，于是说道“刘先生说笑了，报告中的内容虽是事实，但是也是有一些夸大的成分的，我们作为全聚德内部的人，自然知道自己企业的实力，那里能够跟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世界级企业相比。”
“那那些专家给你们全聚德出了什么战略规划，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刺探商业机密呢？”
“刘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在乎我们全聚德这样的小企业，那些专家都认为我们全聚德集团发展的战略目标应该是，以全聚德烤鸭为龙头、以精品餐饮为基业，通过有效的资本运营，积极审慎地向相关产业领域延伸，创造具有华夏国文化底蕴、实力雄厚、品质超凡、市场表现卓越、享誉全球的餐饮业世界级名牌。”
“世界级品牌，我也是非常期待的，我发现好像现在，我们华夏国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世界品牌的，没有想到这些专家却是有如此雄心跟气魄，大概我估计你们现在的董事长应该也是一位蛮有雄心壮志跟抱负的人，或许以后有机会可以见一见。”
“如果我父亲听到华夏国最大的商业集团的老总准备跟他见面的话，估计不用等到以后，我想他现在都是很愿意过来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却是身不由己，不在工作时间，所以对于这些商业会面，需要等到以后去了，倒是我想听听你们全聚德成为卓越，而又享誉全球的餐饮业的世界名企的计划呢？”
这次的杨美女听到刘健说什么世界级名企的调侃，脸色比起上次那是又红上了几分，只是事已至此，话题既然说到这个地方了，自然没有再打住的道理。
于是杨家美女清了清嗓子，便说道。
“大部分专家都认为全聚德品牌的最主要最重要的是全聚德烤鸭正餐，就是以烤鸭为主的全鸭宴，全聚德集团应该充分挖掘它的特色和优势，强化社会认知度，并且应该继续发展和扩大正餐全聚德烤鸭店，要在京华、全国以至国际上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和市场潜力的地方都挂上全聚德的招牌。”
“那些专家，还认为单一的全聚德烤鸭正餐，对于一个追求世界级名牌的企业来讲，其事业领域显得过于窄小，因此必须谋求品牌的合理延伸，就是走多元化路线。即全聚德应该选择全面的事业发展战略，扩展为“正餐精品战略”、“快餐战略”和“食品加工业战略”。这三部应该同时进行。”
“而这个三个战略计划中，“正餐精品战略”是全聚德集团产业发展战略的中心环节，采取各种对策，使全聚德烤鸭能在北京烤鸭中独树一帜，形成产业优势，扩大全聚德的连锁店。”
“而实施“快餐战略”是全聚德扩大产业规模和市场占有率的必由之路，具有可能性和广阔的市场前景。只要能够在研究出符合工薪阶层消费者需求的品种、价格、营销方式、就餐环境的同时，保持全聚德烤鸭及相关食品的独特口味和磁力，并解决了标准化产品、工厂化生产、连锁化经营、个性化服务等技术、管理难题时，快餐有可能成为全聚德未来的主导产业。”
““食品加工业战略”可以使集团的事业领域由单纯的餐饮业扩展到食品加工业。小包装熟食品可以直接进入家庭消费，华夏国有十三亿人口，家庭熟食品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全聚德激活食品加工业，只要市场营销到位，会给老字号带来新的经济增长点。三大产业发展战略相互补充、相互渗透，将共同推动全聚德品牌的升华。”
扬家的姑娘说到后面，自己都有些激动了。
可是刘健显然并不是那种为了讨女孩子喜欢而不顾一切的人，所以他是准备泼冷水的。
“杨小姐觉得这三个计划都可行么？”
“我觉得如何客服一些困难，应该是有可能实现的。”
“如果我说这三个计划没有可能一起实现，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是不负责任的说法？”
“这怎么敢呢，刘先生愿意开口，是我们全聚德求之不得的福分。”
刘健却是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又拿起桌上的那份报告，在专家做的将全聚德打造成世界名企的计划中的三大战略，那份快餐战略中，有这样一个标题《快餐业的发展是一种世界性的潮流》。
刘健看到这个标题就觉得好笑，这些专家为了说什么全聚德变为世界级名企，就一切都需要跟世界挂钩了，现在连个标题也是对世界二字念念不忘的说。
从报告内容看，这些专家倒也不全是理论性的东西，也有一些数据在里面。
华夏国有七百五十亿亿的快餐大市场，来自国内贸易局的一份报告表明，一九九九年华夏国快餐业发展迅猛，营业额近七百五十亿元，较上年增长20%以上。而自从快餐业在一九九四年被列入国家“八五”计划，一项新兴产业在华夏国已然形成。
经过多年的发展，华夏国快餐市场已颇具规模。其从业人员及营业收入都是逐年递增的态势。来自国内贸易局的统计资料表明，整个九十年代，在国民生产总值同比增长7.8%的背景下，华夏国快餐业以20％的年递增率迅猛增长。快餐业已成为中国商品市场及劳动市场上最大也是最具吸引力的利润单元。
开发快餐经营，可以迅速扩大市场份额，一但市场打开，每天有着巨大的消费数量。
这份报告已经将未来的餐饮业的光明前景描述了一篇，就预计的未来收益而言是很可观的。
“杨小姐你应该也看过这份报告的，既然快餐的市场这么大，发展速度这么块，收益这么高，为什么我们国家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快餐连锁呢？”
“因为快餐的品种、价格、营销方式并不好解决，并且标准化产品、工厂化生产、连锁化经营、个性化服务等技术、管理都是很大的难题。”
“难道仅仅只是工艺流程的问题么，难道仅仅只是行销方式的问题么，难道只是技术跟管理的问题么？”。刘健并没有问答，而是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杨家的姑娘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但是她不愿意在刘健任何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的情况下就认输。
华夏国的快餐肯定不会只有工艺流程的问题，肯定不会只是技术跟管理的问题，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商业中的大秘密，要模仿起来，并不是很难。
“目前中式快餐发展竞争不过西式快餐，主要是没有形成品牌优势，如像麦当劳、肯德鸡。而在这方面，全聚德独特的品牌优势将是巨大的和得天独厚的，不充分利用这一优势，是对全聚德资源的一种浪费。”
“哦，难道只是品牌差距么，百年老字号的店可不是只有一两家哦，甚至上百家的都有，但是肯德基跟麦当劳，全世界都只有两家，这品牌是全聚德三个字能够拟补的么，就算你们能够投入大量资金，进行广告宣传，但是老百姓都已经习惯把麦当劳跟肯德基两家店面跟快餐划等号了，让人把自己的商品融入生活，并且成为一种习惯，一种潮流，这才是广告的最高境界，也是企业的最高境界。”
“品牌不足有什么难的，最难的是我们全聚德的资金实力薄弱，到目前位置，我们全聚德的总资产也没有超过五个亿，就资金这一块我们无法跟麦当劳和肯德基这样的企业相比，一个企业，资金力量薄弱，那里会幻想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知名集团和企业公司。如果有大财团加入我们的战略计划的话，我相信全聚德集团的经营实力，在快餐这方面只要有足够的资金进行投入话，相信是可以取得成功。”
“我觉得有决心，有毅力，有抱负都是好的，但是机遇跟风险往往都是并存的，这个世上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品牌延伸既是机遇，也是陷阱，多元化既带来机会，更带来风险。我看了这些报告，倒是觉得从目前全聚德所处的内外条件分析，倾力发展全聚德正餐精品为其当务之急，发展烤鸭店的各地连锁才是重中之重。全聚德有百余年的历史，现在正是人们对全聚德产品的品质逐步认知与接受的关键时刻，如果仅为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而盲目走发展快餐之路，极有可能对全聚德的精品烤鸭产品形象形成直接的损害与威胁，实为丢西瓜而捡芝麻之举。因为烤鸭这个东西，说大一点，那时有着深厚中华文化的，这个快餐吗，暂时还没有什么快餐文化，有，也是泊来品，这个东西目前是相抵的，人们很难想像走进家中式，古木装修的店面里，看到的却是一份汉堡，或者别的。”
“再者这个烤鸭历来是阳春白雪之品，绝非一日三餐之食。吃烤鸭实则是吃中餐文化，讲究的是做工是技艺，最重要的是火候。而快餐讲究的“快”字，讲究流水化作业，需要的是速度，越快越好，那种流水线上的东西有火候一说么，一味强调发展快餐，从大的方面讲对于保留和弘扬中国传统饮食文化不利，具体来讲，也极有可能使全聚德的品牌不伦不类，形象模糊。”
“快餐有快餐的消费习惯，全聚德也有自己的消费习惯，这些都是由自身的某些具体特征所决定，是自己民族文化所独有的，要把中餐向快餐的普及和流行存在诸如观念、食用方式、食用习惯等多方面困难，我估计想走中式快餐的不会只有你们一家，你们也肯定不是第一个，而现在我并没有听说过任何一家有影响力的中式快餐，说明此方面的失败先例应该已经为数不少了，一旦全聚德走发展快餐之路失败，财务损失之外，更大的损失将是品牌声誉。这些都是你们自己需要考虑，做企业不能只看眼前利益，因为你看的到，别人也看得到，到时候就是竞争的时候，而国人的竞争手法大多是价格站，到时候还会把你们的正餐烤鸭精品的牌子给拖下水，抓住自己的优势，明白自己的本质，才是最重要的。”
“并且发展快餐，连锁经营，对企业形象及CI要有较高的要求，而且，连锁的前提是统一和规范，在此方面，全聚德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但距准备充分尚有相当的距离，就我个人而言，你们对于什么快餐切不可盲目行事啊。我今天就言尽于此”
听了刘健的话，杨家的姑娘久久都没有言语，刘健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并且是以理据争，没有丝毫的耍大牌，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忠告，如果照眼前刘先生的说法的话，自己全聚德搞什么快餐战略不是死路一条，可是父亲又是心意已决，连选址，人员都安排了，准备进军快餐业，这些又该怎么办呢。扬紫晶一时心乱如麻，一时看向对面正在用筷子夹盘子的的烤鸭肉吃的刘健，是无比的敬佩。是的，是敬佩，不是爱恋。
刘健这么年轻，顶着天宇集团董事长的名声，已经让无数人感觉到晕眩了，但是大家都认为刘健背后有幕后的家族支持，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人，能够有什么作为。可是刚才听到刘健对全聚德的分析来看，那都是入木三分啊。这样的见识，可不是别人指点的，而且甚至连调查都不用，只需要那么几张宣传单式的报告书，就能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并且一针见血的说出来。这绝对是他自身的才能，难得这个世上真的有哪种生而知之的天才。杨紫荆有些迷茫。
数十分钟之后，刘健吃饱了，也喝足了，于是准备起身，却发现杨紫荆一直在看着自己，刘健连忙么一么嘴，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留，以免让人取笑，哪知这个动作却是牵动了对面杨紫荆的笑神经，看到刘健这么可爱的动作，杨紫荆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刘健脸上挂不住了，知道自己被杨紫荆给刷了，但却不好训斥什么。只是把脸色一变，变作正经八百的模样，然后一脸正经的对杨紫琼说道。
“杨小姐，看在今天我免费吃你这只烤鸭的份上，我还是教一教你怎么做餐饮。”
看到刘健这么正经的表情，杨紫荆立马不笑了，真的以为刘健要给他传授什么商业圣经，不敢马虎，就差拿录音机来录起来了。那里知道刘健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杨紫荆取消自己的样子，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商业圣经传授。
但箭已经上弦了，自然不会回头，刘健左看看又看看，算是酝酿了情绪了，然后说道。
“你知道餐饮业这一块是属于什么产业么？餐饮业是属于服务业的，服务业自然讲究是服务二字，全聚德的真正竞争力其实并不在于具体菜品，而是在于你们的服务和一种文化。你们管理层在做好用餐服务还需要下很多工夫啊，很多服务细节都不是考虑的非常周到，需要改进。”
“同时你们公司的营销水平也不是很好啊，许多可以免费做广告，营造自己全聚德特有的场景的也不是做的很好啊，比如我现在用的这算筷子，这里就是一个可以做广告的好地方，筷子上方可以做一个可爱的鸭子吗，并且刻上全聚德的商标，碗跟盘子都可画上鸭子图案，你看如果这个杯子上做一只白色玻璃小鸭子，是不是一眼就能让人看见，只要你们抓住这些细节，完全可以让人进你们全聚德，让人感到鸭子无处不在。还有这个菜谱，上面除了菜和参考图片之外，也可以放一些和鸭子有关的知识，比如鸭子的营养、吃鸭子的好处等等，要时时刻刻都进行着营销。这样每道菜的构成，营养价值都会在菜谱上罗列。并且可以送一些印有全聚德商标的筷子送出去，让别人在使用你们筷子的时候，在吃东西的时候就能看到你们的烤鸭，让人想吃烤鸭，并且印着全聚德的商标，让人来吃你们全聚德的烤鸭，这样不知道要省多少广告费，并且可以把他融入生活。”
刘健原来不知说什么，没得说，想起了后世那种惯用而有效的行销方法，现在这些收法却是新鲜的很，能够给人很大的震撼，这从杨紫荆看刘健时双眼冒出的星星的就可以看的出。
怕再有什么风波，刘健跟周小初两人便走了出来。
刚出门，刘健就被周小初捏了一下。“刘健，你真的好有才华啊，我好崇拜你啊？”说着周小初做花痴状看着刘健，脸上却是讽刺跟不高兴。不过刘健对于对付周小初已经有一点经验，直接把周小初拉进怀里，当众要吻她，周小初如此害羞的人，自然一下字就投降了。
在前门老街，倒是保留了许多胡同小巷。因为还有全天时间，周小初拉着刘健却是深入小巷与胡同。周小初的说法是“看看京城人一天的生活是怎么开始的。”
这里有石头胡同、韩家胡同、前青厂胡同等等，都比较知名。如今留存下来的胡同有一部分是作为文保单位加以重点保护的，有一些已经被列入拆迁改造范围之内，也许它们不久就将消失在城市的视野，让人备感珍惜。
胡同是狭长的，隐藏于胡同的院落大小不一，有的是整齐的四合院，庭院宽敞，有的挤满了低矮的小屋，只留下窄窄黑黑的过道。这些小胡同的民房都没什么配套的卫生设施，所以每隔不远就会有一座公厕，这个时段，人们都还没梳洗完毕，带着睡意从院落里进进出出。
刘健却是想起了那天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巷碰到了王小馨，却是不知她现在在那里，又是过的怎么样。
古旧跟历史的东西总是让人感怀的，也许在这些寻常庭院里过着细碎的民间生活，也许这才是生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