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突然间明白当初刘健为什么那么对自己了,现在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
在听到费玉燕心中的想法之后,她骤然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的不知足,这都是自己不珍惜的后果啊。现在后悔也不晚,等一会儿见到刘健的时候,她一定要把心中这番话对他说出来。
不过眼下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诚待解决。罗菲眼珠一转,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欣喜,又故作迷惑道,“玉燕,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完全不明白?”
“我……算了,没什么……”费玉燕有些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了下文。见费玉燕不再想开口,罗菲这时似乎做出了决定,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心情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在为刘健失踪的事情而难过?”
“你,你知道了?”费玉燕猛的抬头望向罗菲,觉得有些惊讶道,“你,你是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可靠吗?”
“我是听举办支教的基金那边说的。”罗菲轻叹口气道,“刘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失踪,说什么我都觉得有些难以相信。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别人害了他,而害他的目的,估计是看上了他的财产……”
“不是的,不是财产的问题。而是……”费玉燕说到这里,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罗菲很认真的望着费玉燕,怀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财产的问题?难道……你知道内幕?还是害他的人,是你所熟悉,你所认识的?”
“我,我……”费玉燕低下俏脸,绯红的双眼忍不住掉落下泪水,哽咽道,“你说的没错,刘健的确是被人害的。可是至于是哪个人……我不能说。虽然,我也很不高兴那个人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因此就恨她……”
“如果害人都可以找借口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罪恶没有犯罪,什么都是美好的了!”罗菲认真的反驳道,“你醒醒玉燕,你太善良和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只能用你死我活来形容的。没有必要一定要置人于死地!真正想杀人却说自己被逼无奈的人,他们所找的都是借口!其实他们根本就是存心想害人,存心想杀人你懂不懂?”
费玉燕听完神sè黯淡,有些颓废道。“也许你说的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那如果……刘健没死的话。你愿意不愿意帮助他,来制止类似的事情可以不用死亡来争斗。化干戈为玉帛,平安无事呢?”罗菲小心翼翼的询问出声。费玉燕似乎听出了有些不对劲,jǐng惕道,“费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健已经失踪,有些事再挽回也是挽回不了的。”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这件事发生之前你知道了,你会不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刘健化解他的危机?”罗菲很严肃的望着费玉燕,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你会帮刘健躲过这一劫难吗?”
费玉燕看着罗菲那认真的表情,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我当然愿意!我不但愿意,更会无条件的帮助刘健!”罗菲听到这句话,顿时显得舒心了不少,她露出一丝微笑,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类似名片的白纸道,“这是我家的地址,希望你晚上抽空光临,我想请你吃个晚餐。”
费玉燕不解的接过这名片一看,略带惊讶道,“这……这不就是我家旁边的别墅区吗?原来我们住的这么近啊?”
“是吗?那还真是凑巧了,那晚上你一定要到哦,我保证,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你。”罗菲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越来越高深莫测起来,而就在此时,正在别墅的客厅中悠闲靠在椅子上的刘健正微笑的望着正手里拿着台笔记本电脑玩的有些不亦乐乎的王小羊,不由忍不住笑道,“小羊,你来到中海市也有几天时间了,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王小羊抬起那绝美的脸蛋,眼神中还透露着兴奋,开心道,“有什么感想?感想就是我发现以前在五龙族那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外面的世界实在太jīng彩了!更重要的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人生可以这样活的,真是太棒了!”刘健随着她一起笑了起来,这时候旁边的李仙儿恭敬的将茶水递到了刘健的面前,轻声道,“老爷,请喝茶。”
“那你就把股份送给我,由我再转给刘健,这样不就行了!”费玉燕据理力争,红着双眼道,“你害怕木姐姐,可我不怕!有本事,就让她来报复我好了!”
“玉燕!你怎么……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你是我女儿,你转让股份和我转让有什么区别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宁可我自己出事来的好!”费临默颇有些无奈道,“如果你想你老爹因为这臭小子被西门家的人报复,那我就把股份转给他好了!”
“不,不会的。我都想好了,爸,你把股份转到我名下,就说是送我的生rì礼物,这事也让木姐姐知道,这样一来她不反对,你给我股份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我转卖给刘健,那是因为我和刘健有很深的感情,我相信木姐姐也会体谅我的。就算她不体谅我,想要报复我,那我也不怕,不管怎么样,我是刘健的女人,帮助刘健那是应该的!”费玉燕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要帮助刘健,连是他女人这种话都直言不讳的和自己父亲说出了口。
费临默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可楞是不知道该怎么批评自己的女儿。对于他来说,现在批评又有什么用?他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叫个什么劲!这时候,他扭头朝刘健狠狠瞪了眼。愤怒道,“小子,算你狠,居然敢把我的宝贝女儿给拐跑了,我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你会有这招!”
“费总,你误会了,其实我没有……”刘健实在有些承受不了。他刚想解释,话才说到一半,只听见一声瓷器的破碎声响起,当他和费临默以及那些手下们扭头朝费玉燕那边望去时。赫然发现费玉燕已经捏起了一块被她砸碎的瓷器残片在手中,就这样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玉燕!玉燕……你,你别激动,别冲动啊我的女儿!”费临默双眼一黑,差点要吓的晕了过去。他急忙想朝费玉燕身边走去道。“快,快把手里的碎片扔掉!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别过来!爸……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求过你,我也知道。你支撑这个家不容易,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宝贝女儿。您这一次就帮帮刘健,好吗?”费玉燕拿碎片顶着雪白的脖颈。哽咽道,“如果你不答应,反正刘健要被林慕云给逼死了,我,我就先走一步,去下面陪着他!”“别!!!”费临默吓的大叫一声,痛苦的咬牙无奈道,“有话好好说啊女儿,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嘛!我,我把股份送给你,你爱给谁给谁,这样总可以了!”
“真的?”费玉燕很认真的望着自己父亲,似乎还怕他反悔。
“真的,真的!”费临默重重的叹气道,“谁让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只要你幸福开心,就算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又如何?你爹我老了,只想平稳的度过这事业的最后几年就功成身退,不想再理会商场上的血雨腥风。哎……你想帮就帮,也罢也罢,林慕云就算知道你转让给刘健股份,恐怕也只会当时非常气愤。就算看在她和你这段时间的相处份上,以及我和西门家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上,她也不太会对你动手的。”
“谢谢你,爸爸。”费玉燕放下手里的碎瓷器片,哭起扑进了费临默的怀里。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父爱的伟大,被这种伟大的感情所感染的哭了。
费临默轻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朝着不远处的刘健狠狠瞪了眼道,“臭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不声不响的把我女儿给骗走了是?行,既然我女儿这么喜欢你我无话可说,那是你的魅力所在。但是我jǐng告你,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女儿,我绝不饶你!”
“费总,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刘健实在有些无奈,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费玉燕男人了那怎么可以!他刚想解释,费玉燕见情况不对,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强行插话道,“其实啊,其实刘健人很好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爸你就放心。”
“嗯,这样最好!”费临默瞪了刘健一眼,重新打量了他之后点头道,“女儿,其实你的眼光也不是很差,这小子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有做生意的能力,有担当,敢作敢为,和我当年颇有几分相似。”费玉燕俏脸一红,害羞道,“爸,你真这么觉得啊?”
就在铁千仇目瞪口呆的时候,大门口倒地不起的三人面前,突然从旁边闪过一个人影,她定睛一看,不是穿着一身运动装,脸上蒙着面纱的王小羊还会是谁!直到这一刻,铁千仇苦笑着忍不住扭头朝刘健道,“看来,有你这个贴身保镖,我都可以休息了。”刚才那一幕刘健自然是看的很是清楚,他颇有些得意道,“怎么样,我的保镖还行?”
“行,行你个大头鬼,走了!”铁千仇翻了翻白眼,从树丛中钻出便紧急朝着王小羊那边所在的别墅正门靠拢。刘健撇撇嘴,也只好紧紧的跟了上去。其实有时候他也在想,若是他和王小羊闹矛盾,要是也这么给他来一下的话……那该有多惨啊?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别墅之中后,铁千仇开始改变了抓捕方案,既然王小羊的身手如此之好。而要秘密进行抓捕,自然不能开刀,所以她立刻决定让几个小队全部固守在别墅花园之中,就由她带着四名jǐng员以及刘健在后。王小羊率先进入探查。以她的身手,尽可能多的解决掉在这别墅中的那些纪玉龙的手下。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泄密给三和会的人,很可能就是当年和你父亲意见不合而被错杀的那龙堂分支的领袖后代?他们不知道你父亲已死,所以想报复青衣组让你父亲偿命?”刘健思索着分析道,“不会……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藏身在中海县,那还不早自己打过来了?”
吴峰!这个名字刘健再熟悉不过。那不就是阮颖雪爷爷的名字吗?看来一切已经明朗,很有可能今天三和会前来武馆暗杀这件事,就是阮颖雪爷爷一手造成的!恐怕阮颖雪的爷爷就是泄密者……
脸sè十分难看的刘健忍不住试图还想有些侥幸道,“师傅。是不是还有别的人知道你是青衣组的门人这个秘密?也许……不是纪家干的呢?”
阮师傅沉思了会后虚弱的开口道,“除了纪家,我确实找不到还有谁知道我是青衣组门主这件事。恐怕这事有八成是他说出去的……”
刘健捏了捏拳头,心里充满了失望与纠结。他现在满肚子的火都对向了吴老爷子。这件事泄密者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阮颖雪的爷爷呢?如果阮颖雪知道这事的话……
“刘健?你怎么了?好像脸sè不太好。”阮师傅终于发现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好像神sè慌乱。充满痛苦,不由奇怪道,“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也受伤了?”
“没,没有……”刘健无力的摇了摇头。苦笑着似乎下了决心,咬牙道。“师傅,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罪魁祸首,我一定不会放过!”
阮师傅满意的点点头,脸sè又渐渐惨白起来,有些无力道,“你是我徒弟,我难道还不放心你吗?报仇的事就由你,我现在感觉很虚弱,快想休息了。你现在是青衣组的新任门主,还需要有个简单的仪式和交给你一些门主才能守护的传承之物,等我休息好后再说,暂时先这样。去,帮我把我的两个女儿给叫进来。”
刘健点点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当他看见阮颖雪和唐念儿还有唐晨三个女人在门口似乎聊着什么天时,便叫唐家姐妹进去听后阮师傅的吩咐。
“刘健?”唐晨多少细心,一眼就看出刘健脸sè有问题,还以为他还在担心阮师傅的身体,不由低声安慰道,“别太伤心难过了,阮师傅至少目前还活的好好的,医生也没说他具体什么时候……现在我们应该尽量保持笑容,让他开开心心的不是吗?”
刘健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搞错了唐晨,我不是在为这件事而痛苦。师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倒是对生死看的很开……”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不开心?”唐晨有些奇怪的反问出声。
刘健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抬头透过病房外的玻璃望向病床上的师傅,半饷后,才冷静的开口道,“人啊,无论做任何坏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有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能成为害人的理由!”韩默然看着眼前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纪琳,忍不住皱眉将手中的烟头灭在烟灰缸中皱眉道,“行了行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真不是我说你纪琳,你身为医护人员,确实不应该这么对病人家属,刘先生怪你没错,你确实不称职!”
纪琳一听自己姑父这话,顿时哭的更加伤心起来。边哭她还拉着旁边安慰她的韩默然老婆可怜道,“姑妈……你看看,我姑父说的是什么话,我……我不活了啦……”
“纪琳啊,好了好了,在这里你哭有什么用,好好说话。”韩默然老婆扭头瞪了自己丈夫一眼,不满道,“老韩,你也是的,纪琳和我都把事情说了,什么人呐,年纪轻轻的叫他刘先生,你是记当傻了?谁见你不是恭恭敬敬的,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县里的一把手还有怕的人,还怕区区一个年轻人?再说了。你外甥女的岗位本来就是负责急诊室物品调动人员登记的,哪里是负责查询的地儿啊,你说你什么都不问就帮着外人欺负她,她心里能好受吗?”
韩默然一听老婆这话说的。顿时急的发火道,“我不帮她?如果我不帮她你以为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吗?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以为去了司法局当了几天文员就好像什么都懂了,帮着外人?我要不把她当外甥女就不会这样骂她了!”
就在阮颖雪由于着是否要把医生给请来的时候,病房门口突然走进来了正在说笑着的张艳云与刘健。张艳云开口后才发现病房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不由惊讶道,“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刘健原本脸上还露着笑容。可是当他看见正在被手下控制住身体的护士时,不由立刻变了脸sè,皱眉道,“纪琳?你不是被开除了。怎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原来,这位阮颖雪误以为是假冒的护士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护士,她的名字叫纪琳,是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的护士。
这下。可把阮颖雪给震住了,她猛的一楞,惊讶无比道,“刘健。你认识她?”
刘健轻点点头,将他和纪琳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这下阮颖雪才彻底明白过来。朝着那因为刘健的出现而脸sè惨白的纪琳冷冷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是这里的护士,但是已经被要求回家反省,可是却出现在这里,一定有所图谋!你不是为了报复刘健,就是想把我父亲赶走,好让你能偷偷的重新工作,我说的对不对?”护士纪琳扭过低着的头,显然似乎不想回答阮颖雪的话语。
“爸!”就在这个时候,张艳云扭头望向自己父亲时,却发现父亲已经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开始浑身颤抖起来,没有过多久便昏厥了过去!她忍不住急着大叫一声,扑到床边便抱住父亲激动道,“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
阮师傅的昏迷,更让整个病房内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我父亲都已经晕过去了,你说不说,快说啊!!”阮颖雪伸出手,指了指那只剩半针筒的液体药品急道,“我再问你一遍,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若是拒不回答,那就是罪加一等!你到底说不说!”
“你说什么?”刘健这时候惊讶出声道,“你是说,这纪琳冒充护士,给师傅打针了?师傅是因为这一针打才晕倒的?”
阮颖雪痛苦的点了点头,看着纪琳冷冷的盯着没有说话。刘健急忙一把挤过自己的手下和纪琳,冲到了药盘旁,拿起那取光药水的药瓶看了眼上面的商标标识,不由脸sè猛的一沉,扭头道,“艳婷,她把这药给师傅打了半针是吗?”
“是,我赶来的时候已经打了半针。刘健,你知道这药品是什么吗?”阮颖雪急忙回答道,“我爸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快点叫医生来!”
刘健脸sè铁青的直接按下了旁边呼叫医生的按铃,扭头朝纪琳狠狠道,“你下手可真狠呐……这是二氧化碳,是一种典型的激素刺激药剂。虽然不是禁药,但是人体不能摄入过多,否则会刺激全身细胞活跃!师傅的身体本就体能缺失,生命力流失严重,现在被这样一刺激,更加提前透支了他的生命力,这就等于是在谋杀!”阮颖雪一听到这里,呆呆了半饷后,扭头便朝着纪琳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她浑身颤抖着红着双眼气道,“亏你还是名白衣天使,是名护士,你,你简直连恶魔都不如!这是蓄意谋杀,你难道不知道故意杀人罪的刑罚有多重吗?你,你怎么就下的去手!”
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后,纪琳倒是似乎突然醒了般突然冷笑着道,“哈哈哈,我就是想要这老家伙去死,不行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碰上你们这些坏人,害的被要求转到乡下卫生院工作!我才不去,我是城里人,怎么可以去农村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所以我要报复,报复你们!只有把这老家伙给害死,你们才会离开这家医院,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回来上班。重新当护士,重新和我亲爱的在一起工作,我这么做没有错,我是在捍卫我自己生存的权力。我有什么错。”
“啪!”还未等她说完,刘健反手便又给了纪琳一个巴掌,冷冷的朝她道,“你这心理不健康的家伙,你就是死也赔不起我师傅的命!一个工作而已,值得你这样害人吗?你居然真下的了这手!好,很好,既然你如此丧心病狂。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和审判!”
刘健吼完,甚至连看都没看纪琳一眼,直接便冲到了病床前,一把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阮师傅。朝着门口便冲去!显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已经等不及医生的到来,救命如救火,他直接抱着阮师傅便朝着手术室疯狂冲去!
“医生,医生!!”刘健边跑边叫着朝着急诊室狂奔着。他虽然知道刚才纪琳给师傅打的针是刺激***剂,对师傅的身体有严重的损害,但是要怎么将已经流入血液中的这类药剂给吸出来或者洗掉,他是肯定不清楚的。所以现在能依靠的,恐怕也只有医生了。
刘健抱着师傅下了楼。刚冲到手术室门口,便看见了五天前给师傅开刀的主治医生。他立刻把事发的经过和对方简要的说了遍,那主治医生一听,顿时也急起来,帮带着刘健便冲进了手术室内,他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显然是在联系自己的同事帮忙。很快,当医生护士们都陆续感到后,刘健才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后,他便看见阮颖雪和张艳云红着双眼朝自己走了过来,激动的询问着她们父亲的情况。刘健自己都不知道呢,只能敷衍道,“暂时医生还在抢救,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那个纪琳呢?她人还被控制着?”
阮颖雪伤心的点头道,“那女人已经被送去了jǐng局,我已经给中海县jǐng察局打了招呼,让他们严格进行调查。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我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护士,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刘健心里也是非常的气愤,谁又能想到,阮师傅没有被三和会杀手的子弹所杀,却陷入了一个护士的yīn谋之中而再次陷入生命垂危之中!
唐家姐妹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刘健心里的预感却越来越不好。阮师傅这次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本来他就受到过枪伤,身体机能丧失的太多,现在被纪琳这么yīn狠的一针,几乎彻底剥夺了他的生存希望。想着想着,刘健就忍不住一阵火大,如果没有纪琳的出现,也许阮师傅就真的有可能恢复过来,能安心养老的!这一切,都要归咎与纪琳和韩默然的身上!三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光熄灭。刘健猛的站起身,呆呆的望着封闭的手术室大门,一瞬间,他那种不好的感觉开始扩散,放大,令他的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咔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从里面最先走出来的正是阮师傅的主治医生,后面则跟着一大批其他医护人员。当主治医生停下脚步摘下口罩的霎那间,刘健已经看见他脸上全是无奈之sè,顿时心瞬间仿佛撕裂般疼痛起来!阮颖雪的美眸看着眼前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恳求着的纪琳父母,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于心不忍,但是很快便被仇恨所完全替代。她转身扭头就走,很显然,纪琳父母的恳求也没能让她坚持心中的决定。刘健见阮颖雪离开,再看了旁边没有脾气了的韩默然一眼后,自然也跟着走出了会议厅,并且一起离开了jǐng察局。
坐上刘健的辉腾车,阮颖雪显然内心还久久不能平静。刘健系起安全带,开车离开了jǐng察局上了街道后,他不由轻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纪琳这样做,不知道她的父母该有多伤心。我想,她父母的痛不亚于我们失去了师傅的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纪琳咎由自取,错的是她不是我们。”阮颖雪哽咽道,“我现在一想起送父亲进殡仪馆的冷藏柜中的时刻就觉得心里撕裂般的痛,就因为纪琳的一时心狠,就让我失去了我父亲,我绝对不能饶了她!”
刘健知道现在阮颖雪已经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内心。不由开口道,“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在我心里,师傅的死并不全是纪琳一个人的错。而是三股仇人一起所犯下的错。其实……早在纪琳想要对付师傅之前,师傅的身体机能就已经不行了,这一点医生,师傅和我心里都很清楚,所以说,就算纪琳没有暗算师傅,师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纪琳固然有错,但师傅的仇。更多的还是要找另外两股仇人来报!”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纪风和他的恩怨,原本上次他支持纪风趁他在国外去和阮颖雪争抢纪氏集团就已经让他很是不满,而这一次就更是让刘健的内心充满了怨气。无论如何。这一趟玉阳市是必须要跑的,不但要跑,还一定要给纪风来个下马威!老虎不发威真把他当病猫了是?不好好威胁威胁你纪家真把我刘健当成小孩耍!
一边加快了汽车的速度,在高速上狂飙着,一边刘健拨通了范德华的电话。让玉阳市星河门jīng英全部赶往高速口集合,等候他的命令!既然纪老爷子没有把他刘健放在眼里,把刘健一直以来的忍让当成了自己对他的惧怕的话,那么这一次就让他好好看看。他刘健在原则问题上,不是好惹的!他纪家。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中海县到玉阳市的两百多公里距离在辉腾车高速xìng能的狂飙中显得是那样的简短,时速两百五十码的速度让刘健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便已经将车稳稳的停在了玉阳市收费站过去几十公里的路口。
就在眼前。一辆辆黑sè的本田轿车排成一排,双跳蹬打起的早就已经在那等候着他的到来,刘健没仔细数,这么长长一条车队,恐怕少说也有三十辆车,当然,这还不算排在最后的面包车与大客车。为首的第一辆车的副车门很快便打开,从里面钻出来的人正是范德华。他将手里的烟抽了几口,便扔到了路边,朝着刘健的辉腾车立刻恭敬的走了过来。
“老大,我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范德华来到刘健的车门前,恭敬的询问道,“这次要对付谁?哪个不长眼的敢惹老大动手?”
刘健看了范德华一眼,轻笑道,“我们这次是去报仇的,告诉弟兄们,一会到了目的地之后,立刻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漏!走,我们去早晨药纪纪家去,那里有我们要对付的人!”
范德华急忙一点头,不过很快他便震惊万分道,“老大……我没听错?你说哪里?纪家?那,那不是纪氏集团的纪家吗?你……”
“我让你跟我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刘健有些不满的瞪了范德华一眼,做属下的自然是执行任务,还需要和他讲理由吗?
其实范德华倒也没想说让刘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只不过他实在对即将要去的地方感到奇怪和不解。虽然他对帮主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最起码也知道,纪氏集团就是帮主的产业。而纪氏集团同样是纪家的产业,纪家的女儿就是纪氏集团的总裁,怎么闹了半天,是要去找纪家算账?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吗?
不过疑惑归疑惑,但是帮主的命令自然还是要执行的。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自家人,刘健说要打要杀,范德华敢说个不字吗?摇了摇头,范德华便回到车子里,拿起对讲机开始和整个车队进行了通报联系,这庞大的车队便以刘健的辉腾车为首,浩浩荡荡的便朝着纪家杀去……
“轰轰……”一辆紫sè的法拉利跑车带着强劲的动力与轰鸣声平稳的停在了纪家的停车场中。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位戴着墨镜十分帅气的年轻男人,正得意的伸了个懒腰,舒服之极惬意无比。
“早啊,纪风小少爷。”旁边用扁担挑着田里摘下蔬菜的农民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眼神中自然透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
这位年轻人名叫纪风,早晨药纪世家当今家主最小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他对这味道扑鼻的蔬菜明显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嘴上很随意的不屑道,“早啊,五叔。”
说是五叔,其实不过就是纪家的远亲罢了。在这以纪家老宅为中心所组成的纪家村里,住着的都是从全国各地前来投奔纪家的远方亲戚,算起来,从古代至今,这纪家村已经有两三千的人口。当然,纪风自然是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想想这些远房亲戚没用的只能在田地里种地养活一家老小,而纪家却高高在上只手遮天,所以很自然这些远房亲戚对纪家是敬畏的,羡慕的,同时也是嫉妒的。
可是羡慕嫉妒恨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没有纪家,他们甚至连田地和房屋都没有,如果没有纪家,他们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更何况纪家还对他们非常好,医疗费,子女上学的费用等等全都由纪家来出,有时还会发一些生活补贴,谁困难了还会救济一下,所以他们再羡慕嫉妒,可还是会感恩的。
纪风一直就不喜欢爷爷搞这样的亲善政策,他一直觉得养这些远房亲戚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和钱,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过家里是爷爷做主,自然轮不到他这个小辈来管这些闲事。至于他?只要有好车开,有钱花,有的享受,管他呢!
自从上次与自己姐姐阮颖雪争抢纪氏集团失败后,纪风的野心也逐渐淡了,他知道纪氏集团恐怕已经不会属于纪家了,更不会属于他这个纨绔的纪家继承人。不过没关系,只要纪家在纪氏集团内继续持有股份,那么他就根本不愁吃不愁穿。
当然,在爷爷挂了之前,他的经济显然还是有些拘谨的,因为爷爷在控制着他的资金,克扣着他的使用。所以纪风老是觉得钱不太够用,年轻人嘛……妞要一掷千金,买喜欢的车子啊数码产品啊什么都要一掷千金,可是哪有那么多钱能让他砸呢?自己老爷子又管的那么严,所以怎么算,他的钱都是不够用的。
既然从家里拿的钱不够用,那么自然得想办法赚钱了。纪风想到了他的一个老朋友,并且和他合作的很愉快,这不,一辆崭新的新款法拉利,不就成了他的座驾了吗?
法拉利昨天买来后,他今天早晨便忍不住开出去兜了兜风,看看早晨的美丽景sè。只不过令他讨厌的是,四周停车场附近这些农田里飘出来的粪臭味着实令他雅兴顿时降低了许多。
好好的纪家,不愁吃穿,要种什么田啊!这是纪风心里的呐喊,可是无奈,世界上有太多事是他无法改变的了。
“纪风!”就在纪风胡思乱想着走进纪家宅院中,刚绕过后花园时,正在练着晨拳的纪老爷子立刻叫住了他。^-^138-书-(——00-0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