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罗菲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罗菲有这样的痛苦回忆。看着罗菲那憔悴的脸庞,刘健就知道这一次罗菲是痛彻心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谁又把罗菲那段痛苦的回忆给勾起来了。
本来这一次能够来到海岛之上,收获了这么多的人,给自己充当保安,也算是完结了一件大事。刘健心中想到,可转而却是又发生了这么不好的事情。这一次其他几女都是没有跟来,反而让罗菲跟来了。
刘健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虽然现在已经很富裕了,也有了足够的势力,还建立不小的商业圈。但是唯独这心病自己却是没有办法的。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自己所爱的女人。
罗菲强颜欢笑,把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擦去,转而抬头,用着一副清淡的眼神,望着刘健,低声说道:“谢谢你,刘健,我已经好了很多,你不用再着我了,还是看看小鱼去吧。”
刘健听到罗菲这么说,神情一阵错愕,他思考了半天,都是没有想到罗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让他刚才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顿时就完全变得没有意义了。此时此刻,无论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抚慰不平罗菲那受伤已深的创伤的。
“傻瓜,有我在这里岂不是更好么?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说,有些事情,说说就好了,自己心里也会痛快很多,你这样藏在心里,会把自己的心憋坏的。”刘健很是温柔的对着罗菲说道。那一副柔情的样子。想必天下任何一个少女看到后。都是会十分心动的。
果然,当罗菲看到刘健这个样子之后,她也是放下了自己的戒备,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一直以来,罗菲在别人的眼中都是那种御姐的形象,这也使得她很难被人接触,若非遇到了刘健。恐怕她也不会认识这么多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更是把刘健当成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可是她又不能全不知这样想,毕竟刘健还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
罗菲有些害羞的表情,倒映在蔚蓝的海水中,刘健望着平静如镜的海水,心中也是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他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有必要跟罗菲说些什么,然后让罗菲从过去那种痛苦的回忆中给走出来。
一个女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如果一直活在昨天的记忆中。那么又怎能更好的珍惜现在跟展望未来呢?
刘健很是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也是活在跟唐雪的那段往事中。直到唐晨的出现,刘健那种自责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现在的刘健已经是一个过来人,他当然是深深的明白罗菲在纠结什么。
对症下药,是最好的疗伤方法。无论是外伤,还是心伤。
旁边的人在看到罗菲跟刘健这个样子,也是很自觉的都离开了甲板。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刘健轻轻的咳嗽了声,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就该自己出马了,不能把事情弄的太过复杂了。罗菲现在也很需要自己的帮助。
“罗菲,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小鱼走?”
“不行,我们不同意。”罗菲坚决摇头道,“我今天必须把小鱼从孤儿院接走……那个,我,我是不想让她再受苦了,想早点给她幸福。”罗菲这话说的有些支支吾吾,让刘健觉得很不爽。一个亲生母亲居然要硬带走自己的孩子,什么叫受苦?小鱼在孤儿院条件并不差,说是受苦根本就是借口而已。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把小鱼带走?甚至连几天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沉默,整个大厅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思索着刘健的话语。李八海喃喃的兴奋道,“是啊,是啊!这不是一次危机,反倒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一次让秦上将倒向自己的机会!哎呀,我们都是老糊涂,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我赞同刘健的想法,的确,秦上将那是什么人物?他会把失败的责任怪给我们?这根本不可能嘛!如果没有这么点心胸,又怎么可能成为全国文明的大人士,大英雄!”
“我逼你,是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柳婉容严肃认真的说道,“这也是刘健的意思,他说他相信你,所以我才会把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你!刘健说,你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只会站在受害者这边,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话来试探你!如今,你让你觉得很失望,我想你和刘健所说的,其实并不一样!”阮颖雪眼圈一红,有些哽咽道,“不是这样的,我相信刘健的无辜,可是李灵珊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她也是个好人,不是坏人……”
“别支支吾吾的,干脆点,是什么就说什么!”阮兆麟一声呵斥,不满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yù言又止的模样,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对人是很不尊敬的吗?还是你想编个谎言来欺骗我?”刘健被阮兆麟这话搞的心里有些怨气,可是却被自己强忍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毕竟有求与阮兆麟,可不能把关系闹僵了。他咽了口口水后开口道,“其实,阮颖雪是个心地很善良,对朋友很热心的女孩子,她之所以这样全力帮我,主要还是看我被李灵珊整的太惨,而李灵珊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更何况,最近jǐng察的巡逻力度在加大,不时便有救济会里的同胞被抓走遣送的事情发生,也给救济会的运转雪上加霜。罗菲在这余光镇下辖的小村子里已经有些时间了,而她最近这两个月再也没有领到过救济会的一分钱,所有吃的药品都是靠她以前的那点积蓄在支持着。可是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她的积蓄只是杯水车薪。早在大妈这一家人来的很早之前。就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问家里要钱。可是一想父母和小姨因为她的关系回到农村老家,现在rì子也过的苦不堪言,那还有那个脸面?自己的妹妹金贤珠是当了明星,可也在起步阶段,根本不可能至少目前没有可能接济她。想着想着,罗菲的黛眉不禁紧锁起来。
“我,我现在去镇上买些消炎药,药不够了。”王大雷突然走进了屋子里。他的右边脸颊还是有些红红的,足可见罗菲刚才那一巴掌力量有多大。他不敢看罗菲一眼,朝着其他两名救济会的同伴道,“志林,钟哲,一会你们陪我一起去吧,药店老板亲戚可是个jǐng察,千万不能让他发觉,所以我们三人分批买这样不容易引起jǐng觉。”
坐在地上的志林和钟哲听见后急忙站起身,这时叫志林的小伙子有些奇怪道。“大妈一家需要用那么多药吗?”
“大妈一家是用不了,可是扶桑那边我们的人送了消息过来。明晚会有一大批难民往边境这边逃来,到时候救人要紧,多备些常用药准没错。”王大雷说到这里,看了罗菲一眼,抿着嘴淡淡道,“那我们……走了。”
“等等。”罗菲还未等王大雷转身,便开口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王大雷楞了楞,随即掏了掏口袋,手上拿出了可怜的五十来块钱,这时候志林和钟哲也都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结果两人加起来才只有三十来块钱。总共八十多块钱要想去买大批药物,这可能吗?把钱都花光了,那吃的问题怎么解决?
罗菲皱着秀眉沉思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之sè,她那白皙的小手抓住脖颈上的金项链便直接摘了下来,毫不犹豫的递到了王大雷面前道,“来,卖了它,这金项链价值一万多块钱,挂饰是颗小钻石,你去镇上卖卖看,只要金店老板肯出五千以上就卖了吧,这东西,只有去大城市卖才值钱。”
罗菲的这条手链可是刘健送给她的,刘健又怎能不认识呢?所以,刚才乍一看到,刘健心中就知道,罗菲肯定是在这里,甚至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险,要不然这么贴身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王大雷气的举起手掌便yù打人,吓的旁边张志林和汪斯怡急忙拉住他的身子,张志林小声道,“二牛哥,犯不着和这种无赖生气,可万一你真打了人,这里的人把我们抓起来,那可就真完了,这手链要不还是卖了吧?”
“卖?凭什么卖啊!”王大雷气的浑身颤抖,捏着手链双眼绯红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罗菲最后一件金首饰了,如果这手链对于她来说没有意义,她会拖到现在才卖吗?可如果卖这么点钱,我对的起她吗?你们对的起她吗?”
王大雷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张志林和汪斯怡顿时低下头露出羞愧之sè。是啊,要是手链这么低的价格贱卖出去,那他们要怎么对罗菲交道?他们还有脸去见她吗?
“就是死,也不卖给你这个死无赖!我们走!”王大雷已经铁了心,扭头便朝着大门再次大步准备迈出。旁边的张志林二人紧紧的跟上,虽然心中害怕,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你们不准走!来人啊,这三个家伙是高地难民,抵赖反悔啊!!”见三人要走,男掌柜顿时杀猪般的嗓子便喊了开来,声音之响简直可以和喇叭相媲美,加上这房子的隔音又不是很好,她要是多喊几声,肯定会把街坊邻居都给喊来。
“给我抓住他们,千万别让这些家伙给跑了,王大雷不是笨蛋,男掌柜一喊他便yù撒腿就跑。这时候,站在门边的店里伙计一听老板这喊声,顿时便伸手抓住了王大雷的衣领。
王大雷本就一身怒火没处发泄,一拳便狠狠砸在伙计的脸上,拉扯着伙计的手臂想甩开他,可是这伙计也是个狠角sè,楞是挨了拳还咬牙死死抓着他不放。
这才是刘健心中最深的打算,只要他们同意了这个要求,那么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不必要的麻烦也将永远不会再出现。
刘健猛的一抬头。朝着先生林银贺便开口道。“先生。原本我对你的到来只是觉得我获得了一个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的机会。可是和你交谈之后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让这里改变些什么,让我以后有无数次机会能踏足这片美丽的土地?”
刘健的三个反问其实已经非常明白的把林银贺内心的考量全部都说了出来。
任何地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权都是很不错,但是这个背后却永远会成为这种人的噩梦,有这样的人。他们就永远不知道坚信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在他们的内心,永远不会觉得保险,而真正要保险的话,他就必须要做那个一人之下的一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随口一提点就能知道要害。林银贺急促的呼吸起来,他的老脸都觉得似乎有些绯红,像唤发青chūn般的年轻了少许。他有些颤抖的身子坐在了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刘健看了许久之后,才咬牙开口道。“你,你有这个把握?”
听着刘健的话语。林银贺真正的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宁**头不做凤尾,这段话给他的感触显然非常之深,的确,和敌人拼他的强项那不是找死是什么?东方家族是最高老人的盟友,他去抢对手的饭碗挖对手的墙角!
虽然是自家的老爷子,但王宇隆的父亲毕竟是能排进上边前十的老人,他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显得比较拘谨的,当接通电话之后,他很快便将刘健目前的处境大概的告诉了父亲李明辉。很快,他便开始询问有关海边的事情,以及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很快,电话里的李明辉给予了王宇隆一些参考xìng的意见,两人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老爷子怎么说?”李八海见王宇隆缓缓放下电话,脸sè似乎有些难看,不由的顿时急道,“别楞着不说话,老爷子到底怎么说啊?”
对于那位出尔反尔的队长,刘健唯一有点感激他的是他派医疗兵在治疗那些受伤队友的时候,还给韩小龙做了个简单的手术,将他月复部那颗东西给取了出来,消炎之后包扎好了伤口。最起码现在唯一令他欣慰的是,韩小龙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不知道鱼塘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从韩小龙刚才简短的介绍就可以知道,那个地方生存的环境很不好。可是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必须要去闯一闯,毕竟总比死在这些队友口下要来的好。他很清楚,那名队长之所以会留着自己这些人的xìng命可不是因为刘健的配合,而是因为上级的要求和命令。否则,队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队友们开打死他们,毕竟在刚才的激烈战中,他的这个团起码死了上百名队友。又有谁会愿意原谅杀死战友的家伙呢?
车子在缓缓的不停前进着,车厢内被帐篷用的军用迷彩布完全遮盖着,刘健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处何处,也不知道正在往哪个方向前进。他彻底成了名囚犯,一名不遵守规矩越境的囚犯。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上边,压在了李八海他们的身上。只要上边给海边施加压力,恐怕这才是他安全离开海边的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五六个小时后,车队停了下来,似乎是准备进行用餐,那些队友们都下了车,似乎还点起了烟火对食物进行煮熟。这时候,车上只剩下了刘健他们,以及几名看管他们的队友。
“老大,我们要不,趁机离开这里?”刀疤小心的凑过来低声道,“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再不逃空就来不及了。”
刘健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会后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逃。你嫂子是弱女子,就算逃也肯定逃不过海边队友们的追捕,更何况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就会被那些队友给抓住,况且韩小龙身受重伤,更逃不了多远。我们没必要这么冒险,就算真逃了恐怕也没有什么效果,我看还是进地方里,等待上边那边的消息吧。原本我最担心的是唐晨。不过现在看来到没必要担心了。只要这些队友不起什么歹心。一会进了地方。她去的是女子地方,是不会碰见多少男xìng的。”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跑,笨蛋!!”这时候,从大块头身上抽手的云雷急忙一把拉住楞神的刘健,一边咒骂着一边便朝人群中挤去,他显然已经干了很多次这种事情,所以轻车熟路的便把刘健往人群里带。自然是想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刀疤和林罗还有韩小龙见刘健被云雷拉着进了人群,也赶紧跟着挤了进去。
很快,在大块头躺在地上的身体四周,囚犯们很自觉的空出了一片空地,那些刚才跟着大块头被刘健他们所打的那些手下也早已经消失不见,恐怕对于他们来说,老大一死,显然他们也没了要继续跟下去的必要,逃命恐怕比揭露事实真相更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
当实习生吹着紧急口哨从人群外围拼命的挤进人群,来到位于队伍中间部分的地区后。除了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大块头,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气急败坏的实习生们在蹲子确认大块头已经死亡后。便大声咆哮着朝四周围观的囚犯们吼道,“是谁?到底是谁杀的人?快点说!要不然你们今天整个大队都要挨饿!罚你们一顿没饭吃,晚饭只有半份伙食!!”
显然,实习生的威胁并没有得到这些囚犯们的重视,躲在人群中的云雷看着气急败坏的实习生们询问咆哮的身影,朝着身旁的刘健冷笑着低声道,“不用担心,厮杀拼命本就是在鱼塘村地方生存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没有囚犯会为了几顿饭而把真相说出来的,因为他们如果敢说的话,将会遭到来自整个鱼塘村囚犯们的围攻。嘿嘿,曾经有个老大的手下因为斗殴死了老大而把另一个老大给供了出来,可结果第二天他全身就被锋利的牙刷给插成了稻草人。在鱼塘村地方里,有囚犯们自己的生存法则,斗殴死亡只能听天由命,怪不得任何人。”
刘健深吸了口气,他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鱼塘村为什么会成为死亡地方了。刚才如果不是大块头死的话,换做是他刘健死了,也一样像现在这样无人问津。这就是鱼塘村的冷酷与无情,没有任何力量能改变这样的规矩。适者生存,死亡只能证明你没有在鱼塘村生存的实力,没有人会同情你,怜悯你。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没有人站出来指证,就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显然这些实习生们就算挥舞着球棒再威逼利诱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整个囚犯队伍在原地站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后,这些实习生们只能作罢,叫两名囚犯将那大块头的尸体搬走后,再次让这些犯人整理好队伍,再次朝着种植地前进。
刘健走在犯人的人群中,有了刚才大块头的挑衅结果,这整个队伍里的所有老大似乎都明显安静了下来。很显然,他们每人想享受被人踢爆蛋蛋后又糟毒发而亡的悲惨下场,刚才那一阵打斗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刘健他们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何老哥,你刚才用毒杀了大块头,是怎么让大块头中毒的?”刘健边走边想了阵,还是忍不住开口朝云雷低声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毒?”
云雷明显一楞,他凶狠的扭头瞪了刘健一眼,面露出惊讶之sè。很显然,他可能没有想到自己隐藏的那么好,居然拳头里捏着的物品还会被刘健所看见把?不由yīn沉着脸道,“小子,怎么?想多管闲事?我劝你不要以为我刚才是在帮你,我只是气恼那傻乎乎的大块头不给我面子,如果你惹的我没有耐xìng,我一样把毒药注入你的身体之中,让你尝尝这死亡的滋味!”
“何老哥,你刚才用毒时,拳头里握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像似乎在哪见过,能给我看看吗?”刘健实在觉得他用的注shè毒药的东西很眼熟,忍不住再次询问出声。其实他这样毫不把云雷的jǐng告放在眼里那是有依仗的,因为从刚才云雷毒死大块头的身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云雷也许用毒很厉害,但身手却根本不太行。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动手。刘健有把握能制服住他。所以对于他的威胁。自然已经不放在心上。
云雷见刘健似乎对他的用毒毫不忌惮不说,反而还似乎很有兴趣,不由也有些奇怪起来。他冷哼道,“什么东西?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了,我有什么必要向你说清楚道明白?年轻人,不要以为身手好就可以为所yù为,小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见云雷依旧不肯把那用毒的物品拿出也不承认那物品的存在,刘健只能勉强笑了笑。便不再追问。他此时回忆着刚才看到云雷毒死大块头的那一霎那间,他拳头中握紧的那如针头般的神秘物品时的场景。
“难道这只是凑巧?”刘健不禁有些怀疑起来,因为如果这毒簪只有制造毒药的功能,那和金针的能力还是相差太大了。所以,也有可能这东西只是一个有点玄机的普通品,和从未来而来的金针完全不是一路货sè?
很快,刘健便摇头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彻底的立刻给消灭了。首先,云雷和他一样,是从后脑勺取出的这枚毒簪,就冲这个惊人的相似点。刘健也绝对不相信这毒簪和金针没有一点关联!更何况,这毒簪的样式和模样都和金针原本包裹着的古簪形态是那么的相像。除了形态要jīng小了许多之外几乎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刘健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云雷看了刘健一眼,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静了下心情才开口道,“他们二人说出来,恐怕会吓你一大跳,他们想要让我做的东西,其实很简单,说起来也和这毒簪有点关系。”
“哦?两人身份来头很大?”刘健有些不屑道,“再大能大到哪去?海边这种弹丸地方,最大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掌握整个海边的一号老人而已。你可别以为我会被吓到而照顾我的情绪,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云雷听见刘健的话后,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小子,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是个算命先生,能算出我的过去未来,又被你猜对了,逼迫我,害死我全家的,就是海边的一号老人,以及他的儿子!”
“你说什么!!”刘健这下确确实实是被吓到了,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摇头否定道,“不,这不可能!何老哥,这玩笑可开不得,就凭你一个普通人,能得到一号老人的重视,这怎么可能?那堂堂一号老人,虽然只掌握着海边这点地方,但权力也是无边的,他会亲自来见你,并且亲自来威胁你?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直到两女兴奋高兴之情逐渐褪去,张艳婷这才发现刘健正在一旁仰着头数星星,不由笑着招呼道,“刘健,快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好姐妹。”见张艳婷叫自己,刘健这才朝着那昏暗的灯光下走去。直到走近后的他才看清楚灯光下这位叫王梓冉的女孩子。从灯光中看起来,王梓冉的姿sè倒是一般,但是却又有种气质,一种令男人一看就感觉很充满青chūn活力的气质,加上身材很好,所以还是比较有魅力的。当然,和张艳婷比起来,那可就差的太远了。不过刘健也明白,找朋友而已,张艳婷也不可能还会在朋友容貌方面挑三拣四的。再说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有多少,如果人人都有婷婷这样的姿sè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在刘健打量王梓冉的同时,王梓冉也在仔细的打量着刘健,她的眼神里显然对刘健的容貌有些不敢恭维,也许在她看来,像张艳婷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得找个和电影明星差不多帅气的男朋友吧?可是眼前的刘健,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有多少斤两,帅气英俊这两个词和他还是有段距离的,顶多他也就算是个斯文,而且戴上假胡子后显得更加成熟,连唯一的那点斯文劲都消失了太多,自然入不了王梓冉的法眼。
不过张艳婷的这位发小显然还是挺给面子的,她主动伸手与刘健握了握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梓冉小姐,我叫刘健。”刘健自我介绍了下,张艳婷的闺蜜,怎么也要客气客气给足面子的。
王梓冉朝刘健笑了笑后。便拉着张艳婷朝前面胡同的小道走去。一边叽叽喳喳的两人开始聊起女人的家常话。完全把刘健一个人给留在了她们身后。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边走着刘健还是隐约听进去了几句,不由抿着嘴露出几丝无奈。
“婷婷,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啊?怎么长的……算了,像你这样的美女,不应该比我找的还差吧?”面对张艳婷,闺蜜王梓冉显然没有任何的拘谨,直言不讳的就拿刘健开涮满意道。“我男朋友可比那刘健强多了,高大又帅气,充满肌肉富有安全感,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喂,一会你可别看上我男朋友主动勾引他啊,他这人就是花花肠子多,我一不看牢就爱跟着美女瞎晃悠。你啊,等一会见了我男友,你就知道什么是该找的男人了!”
张艳婷听见王梓冉说这话,吓的她急忙扭头悄悄看了身后的刘健一眼。见他离的比较远似乎未听见,这才暗呼了口气有些不满的瞪了王梓冉一眼道。“梓冉,你还是不是我好朋友啦,怎么这样说我的男朋友……”
“本来嘛,婷婷,别说我说话不好听,虽然我才和你男朋友见了这第一面,但是从我的眼光来说,他已经被判死刑了。”王梓冉直言不讳的说到这里,又开口道,“我记得你以前家境应该不错吧?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小白脸来当男朋友呢?难道他很有钱有势?”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张艳婷认真的回道,“我爱刘健,我喜欢他,他是我的英雄。”
“哎,完了,我们的堂堂校花竟然也沉沦苦海了。”王梓冉说到这里,朝着张艳婷轻笑道,“一会等你见到我男朋友,一定就会把你这个小白脸男友甩掉的,婷婷啊,你放心,在那俱乐部里可有很多硬汉呢,到时候以你的姿sè,喜欢谁那些男人还不屁颠屁颠跑来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张艳婷俏脸一红,嘟囔着小嘴道,“梓冉,你再说我可真生气了,你叫我来是叙旧的,不是叫我来相亲的吧?”
“呵呵,好好,不说就不说。我约你来这里,是因为知道你喜欢追求刺激啊,还记得我们以前初中里你从家里偷开来辆汽车我们飚车的那段时光吗?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刺激的运动。这不,我男朋友就是搞这种运动的,所以我就让你来这喽。”王梓冉说到这里,颇有些神秘的笑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刺激运动,这么神秘?”张艳婷倒是被王梓冉说的有些好奇起来。
“到了地儿你就晓得啦,也快到了。”王梓冉伸手指向远处隔着街道的一个硕大无比的,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厂房道,“就在那里。”
刘健走在两女的身后,也不知道此时心里是啥滋味。刚才王梓冉的话他可是听了个**不离十,实在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张艳婷以前喜欢的是硬汉啊?可是看看自己,哪里有一点像硬汉的风格?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再变也变不了硬汉的形象吧?
其实他也挺无奈的,人长的一般不说,身材却是怎么练都练不发达,空练了一身武功,这拿出去卖相确实差了点,也难怪王梓冉会这样和张艳婷说自己的坏话。不过无所谓了,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一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归宿,要综合各方面来看问题,一见钟情?那基本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简单荷尔蒙互相吸引而已。至少刘健相信,张艳婷绝对不可能会和王梓冉一样以貌取人。
chūn长市的夜晚虽然不像中海市那般的璀璨迷人,但是却也有自己的独特风味。特别是在这比较冷清的老城区,没有被灯光所遮挡的天空中繁星点点,美不胜收。刘健甚至觉得,若是夏天来到这里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美丽的银河。
不过很快,他们便要看不见夜空了。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街对面那间空旷宽阔到了极点的废弃工厂的厂房边缘。当刘健跟着王梓冉与张艳婷来到这工厂敞开着的明亮大门之后,却愕然发现这里竟然有四五名身材魁梧的江南大汉正一脸jǐng惕的盯着他们,手里都有着棍棒之物,看起来简直和凶神恶煞无意。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快去找医护人员先。”张艳婷对刘健那是绝对的充满着信心,她扭头朝王梓冉道,“现在你应该多想想阿虎的伤势才是真的。”
“好,我马上去找,马上去找。”王梓冉现在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扭头便有些慌乱的朝着休息室的方向便一路急跑而去。
也正是在此时,刘健一个箭步已然跃上擂台,直接一个流畅的翻腾之后整个人在擂台边缘的护栏索上轻轻一弹,便如同离铉之箭向着还在对阿虎动粗的李蔓闪身而去,落点正巧就是在李蔓挥舞拳头的正zhōngyāng!
李蔓显然感受到了来自正前方的压力,刘健冲上擂台他直到此时才看见,刚想做出些防御的动作来,可惜刘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还没准备好,刘健一腿便已经踢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用惯xìng将他给直接踢飞了出去!当刘健的身体平稳落地之后,他一只手将浑身是伤的阿虎小心扶起,带着他便转身准备离开擂台。
“啊!!”李蔓被刘健一脚踢中,手臂处隐隐作痛,这让他显然觉得是种耻辱,他狠狠的朝刘健充满愤怒的咆哮出声,便冲着刘健扶着阿虎的后背便冲了过去!台下所有观众不由纷纷惊呼出声,甚至有人还忍不住扭过头去不想看到刘健被偷袭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就连擂台下的张艳婷都忍不住捏紧粉拳,担心的大声叫道,“刘健,注意身后!!”
就在李蔓那咬牙击出的拳头就快击中他的后背之时,刘健的身后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诡异之极的扶着阿虎的身子朝着另一侧扭动,在李蔓的目瞪口呆中,刘健连转都未转身便已经躲过了他进攻的拳头,潇洒的直接走到了擂台的边缘,轻脚一抬便抱着阿虎跳了下去。
“婷婷,阿虎你先照看下,有些人实在太无法无天欺人太甚,我必须要教训教训才行。”刘健刚才虽然已经躲过了李蔓的偷袭,但是却对李蔓的行为充满了愤怒,心里升起了要教训这家伙一顿的冲动。
当刘建看到阿虎这个样子之后,他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分恻隐之心,毕竟挣扎在他们这个生活的环境中,刘健也是能够体会到一些世道艰辛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刚才刘健选择帮助阿虎的一个重要原因,李蔓这个千金大小姐,看起来也是颇为厉害,竟然是能够在几招之间就把阿虎这个搏击高手给打趴在地。这份功力,刘健自问也是能够做到,只是需要的时间恐怕得稍微多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