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悦从墙头跃下,将一枝开得极好的红杏递到给青衣。
青衣接了花,妩媚一笑。
在青衣失踪前,青衣见了王氏兄弟二人,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拳打脚踢,几时有过这样的如花笑颜。
王氏兄弟二人一时间竟看得呆了,均想女儿大了,识得了风情,果然不同儿时。
王文悦在青衣还小的时候,对她就极喜欢,这时见着,更生出异样的情愫。
小桃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也不等等小桃,害小桃好找。”
青衣笑道:“就怪你跑得太慢,螃蟹的都已经卖光了。”
王氏家的这家别苑门口的石板路,一直往前就是南郡码头,每日天刚亮,渔民就会在码头贩卖连夜打捞的水产。
既然青衣主仆是来买螃蟹的,出现在这里就再正常不过。
王文瑞心里存着的那点猜疑也瞬间打消,“你们来买螃蟹的?”
小桃沮丧道:“小姐爱吃螃蟹,偏偏夫人又吃不得螃蟹,所以我们琢磨着自己出来买上一些,送去千里香蒸着吃。可惜还是来得晚了些,码头的螃蟹卖得一只不剩。”
青衣道:“明儿再早些起身来买过就是。”
小桃扁了扁嘴,小声嘀咕抱怨,“次次说早起,又几时早起过。”
王文悦失笑,几年不见,青衣比又以前可爱了许多,“今天我们府里正好买了不少螃蟹,我这就叫人送去千里香。”
虽然楚国公与平阳侯也是对立的,但楚国公和父亲在朝里也不和,都想着把对方踩下去,王文端怕去十里香,被青衣看出眉目告诉楚国公,楚国公万一抽了哪条筋要难为一下他们,就得节外生枝,抢着道:“千里香乱哄哄的,也不好说话,不如这就叫我们府里赶着蒸出来,我们就在府里吃。”
青衣装做犹豫,道:“这……不太方便……”
王文悦早在几年前对青衣就是有心的,不过那会儿青衣还小,他也就没往男女的事上想,后来青衣‘死’了,他难过了好一阵,后来听说她不但没死,而且回了楚国公府,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回去订眼看看求证。
但他担着南郡的提督,不能随意离职,一直没能得机会回京。
突然在这里见着,青衣又已经出落成婷婷少女,不禁欣喜若狂,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她离开,道:“我们也算是从小一块大的,久别重逢,确实该好好说说话。”
小桃往门里望了望,拉了拉青衣的衣角,用让王氏兄弟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小姐,不合适吧……”
王文端瞪了小桃一眼,口无遮拦道:“青衣从小把我们打到大,也不见她说不合适,吃一顿螃蟹就不合适了?”
王文悦尴尬地咳了一声。
王文端才发现自己揭了自己的短,脸上腾地一下起了火,暗骂小桃多事,斜着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青衣‘噗’地一声笑,“看来,我不去,反而是我不够大方。”
王文端鼻孔朝天,“那当然。”
青衣拉了小桃,“既然如此,我们就讨一餐螃蟹吃。”
王氏兄弟见她答应了,忙一左一右地让出道。
青衣昨晚模进王家,看见里头有一个球场,球场与关小十七的矮屋只隔了几座假山。
偏头看着王文悦俊得一踏糊涂的脸,问:“你还在踢球没有?”
王文悦眸子一亮,脸上浮起一片红,“你还记得我喜欢踢球?”
过去,在拳脚上,他总被她欺负,但在踢球上却能胜过她,这让他觉得能找回些面子,所以他对踢球这个项目越加上心。
“当然记得,如果你还在踢,我们再踢一回。”青衣左看右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踢球的场地。”
青衣问王文悦的理由很简单,王文端如果不是有事,一年难得来一回南郡,在南郡人脉不广,而王文悦驻守南郡,手下官兵一箩筐,所以这球场只能是王文悦折腾出来的。
既然捣鼓了球场出来,说明他对踢球这项运动是喜爱的。
“我府里就劈了一块地出来,做成球场,我和属下不时地会踢上几局。”王文悦指了指花阴后的一块草地。
王文瑞怕被青衣冷落,忙凑上来,“今天我们买了几大篓子的螃蟹,让他们蒸一些,炒一些,等捣鼓好,也得一些时间,我们正好可以踢上两局。”
青衣一脸得迫不及待,一边往球场走,一边开始挽袖子,露出一双粉藕般的手臂,“既然文悦常练着的,球技比过去定又好了许多,那么我和文瑞一方,我们二打一。”
王文瑞看着青衣那双白女敕的手臂,差点没流出口水,连忙附和,“好,就这么定了。”
王文悦只求彼此开心,输赢反倒其次,见青衣兴致勃勃,欣然答应,唤了下人取球。
王文瑞想讨青衣欢心,踢球自然踢得很卖命,王文悦球技虽好,但以一敌二,也感觉吃力,重见青衣,又不愿被她看轻,自然全力应对。
王文端被青衣悄悄取了腰间挂着的钥匙也没发觉。
青衣故意把球踢偏,飞向小桃,小桃吓得一坐倒在地上,青衣在小桃的脚上一绊,扑倒下去,顺带着把过来扶她的王文端拽跌在地,手快如闪电取下他腰间钥匙,转手塞进了小桃手中。
王文悦急奔过来,“摔到哪里没有?”
青衣揉着手肘,见王文悦眼里的焦急神色倒是不掺水份,对他有了一些好感,将手中抱着的球抛过一边,仰躺下去,望向碧蓝的天空,阳光暖暖撒在身上,极是舒服,半眯了眼,懒懒道:“累了。”
王文悦不放心道:“你真没事吗?”。
青衣撇嘴道:“我是什么人,这么摔一摔就有事,那不是我了。”伸了个懒腰,甚享受地道:“真舒服,好久没这么自在地晒过太阳。”
王文悦哂然一笑,是啊,见她出落得纤纤弱弱,象风一吹就能吹走的美人一样,怎么就忘了她儿时可是混世小魔王。
王文端不象哥哥那么勤奋,身体也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一场球下来,早累得气喘吁吁,见青衣躺下休息,也顺势在青衣身边躺下休息,这一躺就懒得再动一根指头,连钥匙被偷也没有察觉。
青衣瞟了眼已经起身,直挺挺站在旁边的小桃,又看蹲在身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王文悦,扬了扬秀眉,“不累吗?”。
“不累。”王文悦如实回答。
青衣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王文悦,王文悦一脸英气,一双眼坦荡荡中带了些憨厚,完全没有王苍海的奸滑狡诈,心里叹息,王文悦一表人才,人也不错,可惜生错了人家,有那么个争权好利,不择手段的爹。
王文悦被青衣看着,也大胆地回看向她,一时间与她四目相对,便痴了。
小桃见没有人注意她,攥着钥匙,紧张得心里直哆嗦,一步一步往后挪,直挪到假山后头,见没有下人来往,飞奔着跑开了。
青衣听见身侧王文端模索的声音,斜眼敝去,见他正要翻身过来,一旦翻了过来,垂着手,正好落在腰间,那么就会发现不见了钥匙,陡然一惊。
闭上眼,装作睡去,枕在脑后的手软软地垂下,正好落在王文端的肩膀上。
王文端微微一僵,看着肩膀上雪白的小手,身子顿时酥了一半,哪还敢再动上一动,怕一动就惊醒了青衣,这只可爱的小手便从自己身上拿开。
等了一阵,不见青衣动弹,好象当真睡得熟了,轻轻地向她挪了挪,见没将她惊醒,又挪了挪,闻到青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心神荡漾。
悄悄抬手,覆上青衣搁在他肩膀上的小手。
抬眼见兄长王文悦拧着眉头,怒瞪着他,心里不快。
心想青衣是克夫命,又不能嫁人,亲近亲近,做做露水夫妻风流快活一番再合适不过。
不理兄长的怒视,仍向青衣的小手握去。
青衣是未嫁的姑娘,而且是他们客人,王文端的举动对青衣极为不敬。
王文悦大怒,蓦然伸手,扣住王文端的手腕,不容他对青衣无礼。
王文端被兄长紧紧箍住的手,不服气地往下用力,试图偏要模一模青衣的小手给王文悦看。
哪知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也没能碰到青衣,涨得一张脸通红,往回抽手。
王文悦怕他乱来,抓得越加用力,不容王文端动弹丝毫。
王文端冷哼一声,挥了另一只手向王文悦打去,王文悦不慌不忙地架住。
青衣虽然闭着眼,但凭着微弱的掌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对王文悦又多了几分好感,反之,对王文端越加的不屑。
长睫一抖,慢慢地睁开眼,佯装迷惑地看着兄弟二人架在一起的手,然后落在王文端挣着欲对她越礼的手上。
王文悦见青衣醒了,想着自己兄弟竟干出这种下三流的事,觉得无地自容,讪讪地放开王文端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文端本不认为模一模青衣的小手有什么关系,但被她这么看着,有种进屋偷窥,却被人当场逮着的感,不由得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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