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载淳心里纠结之时,杨露禅说道:“属下父子均是练武之人,乃粗鄙之辈,没有做过此等事情,怕万一不成,坏了主子的大事,到时我等父子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了。”
载淳听后,心里一松,原来强此到是自己有些考虑不周了,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这确无防,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也是初步,先从京城着手,一步步开始,我会让张文亮张谙答教授你位一些基本的东西,在载淳找到合适人选再来主持这块的大局,你们看如何?”
杨露禅听后,才点点头道:“主子如此安排,属下就放心了。”
载淳听后,知道杨露禅也是一细致之人,奈何术业有专攻,杨家父子不擅此道,“唉,”载淳心中暗叹一声,缺少人才啊,这种人可不好找啊,要有足名够的心机,做事要精益求精,思维要敏捷,重要一点是忠心,这种都是万里挑一之人,就是走科举求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有谁又甘愿如此,做这种背后的无名英雄,贾文和啊,载淳的贾文和在哪里啊,曹阿瞒何其幸也,有如此多的英才豪杰之士相随。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死老天今儿个已经算是表现很好了,成事不可强求,载淳给自己宽完心后说道:“杨师父,现在咱这开馆还要正式开下去,不过这样开可不行。将武馆放在后院吧,前院再开一家保镖局。可以保镖,也可以给大户人家做护院,这样镖局就可以有些盈利,但主要还是以打探消息为主,以这武馆的名义招收弟子,主要是以孤儿为主,年龄在八九岁到十二三岁之间,主要是以忠心为主,以后可以做为核心峨冠骨干。”
载淳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载淳打算以这个宅子为据点,表面上是镖局武馆,实际上我们搜集到的消息、资料可以到此进筛选、分类、汇总。这样如果镖局的生意做开,我们的覆盖面也就增大,还可以开设分局。”
载淳想了想又接着说道:“现下紧着要做的就是以武馆名义招收弟子,事情要抓紧,但人要选好,不能有差错。然后就是收集一些人才的资料,我只要实用的,那些个一天只知道高谈阔论之辈,就是上赶子来也不要,只要有一技之长,不论出身,但品性不能差。”
杨露禅父子听后,暗挑大姆指,赞道,罢了,却实是不一样,这个主子虽然年纪小,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们没有跟错人。
载淳见事情已经说完,将外面的董海川叫了进来。
董海川进来后,看到屋中四人的座位与表情,知道事情成了,心这才放了下来,面部也露出了笑容,冲载淳点了点头,说明一切正常。
载淳将剩下的银票让董海川取了出来,大概还有三千两,交给了杨露禅手里,说道:“这些先做为本钱,先将架子搭起来,载淳知道这点钱不解什么用,会尽快想法解决此事。”
杨露禅知道这是正事,也没有说什么,就将钱票收好,说道:“属下必不负主子的信任。”
载淳听后一笑,说道:“杨师父的为人载淳还是了解的,您办事载淳放心。载淳现在有一个要求要说出来,今后自己人见面,就不要老是主子主子的叫了,他是载淳必将这些规矩废掉,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身份要分贵贱。”
载淳看着几人一脸惊谔的样子,也不管他们接受的了按受不了,总之是要先在他们心中种下一粒种子,那就会生要发芽,就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载淳就是要先从自己人做起,先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尊严。
载淳又接着说道:“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一样的,光溜溜的来,怎样分贵贱,为什么非要人为的分出来满汉蒙回藏等等的来。他日载淳必将实现这不平等的划分,只会按有本事与无本事来划分,有本事就要受人尊敬,无本事也不能受到歧视,只有那些垃圾、蛀虫才会被耻笑,淘汰。”
几人心里现在已经是巨浪滔天,不知道载淳是在说什么,难道这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吗?那些旗人王爷贝勒们不就是应该高高在上的吗,这些都是自古传下来的,脑子直接就被短路了,这主子是不是疯了。
载淳知道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也就是先把话点出来。载淳又接着说道:“这个你们也一时接受不了,现在载淳也没能力改变这些,这需要长时间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具体如何,载淳也没有把握。”
载淳心里叹息一声,继续说着:“载淳只是想告诉你们,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们没必要老是叫载淳主子主子的,可以直呼载淳其名,或者……”
载淳刚说道这里,董海川与杨露禅就急了,说道:“主子这怎么可以,自古礼不可废,上下尊卑怎可不分?主子不要再说了。”
载淳看到两人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就想笑,怎么改变一个习惯就这么困难呢?还是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个体胖子。
载淳微微一笑,道:“二老不用着急,载淳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慢慢的体会,现在你们按受不了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咱们就折个中吧,你们就叫载淳‘少爷’吧,一是载淳出来也不会泄漏身份;二也是别也不会怀疑什么,你们觉得怎么样?”
董海川与杨露禅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争执什么,便依从了载淳的说法。
载淳看看以到了正午时分,就问道:“张谙答回来了吗?”
外面张文亮答应着就带四位侍卫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些吃食,有两名侍卫抱着两坛子酒,将东西摆好后,载淳高兴的说道:“今儿个全是自己人,就借着杨师父的宝地,咱们都一起坐吧,畅所欲言,喝个痕快。
丰升阿等四名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敢做。载淳一看,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丰升阿,太子爷今儿个说话不管用了?”
丰升阿一看载淳的脸色,知道是在开玩笑,但如果真忍着了,也说不定立马就翻脸,载淳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了,赶紧嬉皮笑脸的道:“瞧您说的,太子爷吩咐,奴才们哪敢不听呢,坐坐坐。”丰升阿说完,连忙招乎其他三人。
载淳也被丰升阿给逗乐了,也打破了众人的拘束。载淳就是要先从这些人身上先一点一滴的改变,渐渐消除满汉隔阂,没有主仆之别,只有上下级之分。
载淳因年龄小,就以白水代酒,与众人一起山南海北的海聊起来,一会儿说说练武趣事,一会儿交流交流练武经验,众人正在兴致之时,只听外面有扣门之声。
有一人叫道:“二哥,快开门。”
丰升阿等侍卫也还警惕,立刻站了起来,围在了载淳四周,董海川是挨着载淳坐着的,所以没有动,只是双眼紧盯着大门,张文亮也紧张起来。
杨班候突然说道:“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