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十一年春,也就是公元一八七二年,在大清的土地之上,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对吏制进行了变革,载淳再次祭起奢刀,对一部分贪官污吏杀头的杀头,罢官的罢官,大清的贪官污吏们经过此次的大清洗,有近三千多人下马,使天下为之震动。
同时载淳又启用了一批新人,这些都是载淳经过多年的储备,是各大院校的高尖人才,经过几年的历练,虽还略些有一些稚女敕,还也可以为任一方了。载淳就是想用年轻人的干劲、冲劲,使大清获得生机,打破这种官场的沉苛陋习。
这些年轻人虽然难免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但在大方向上还正确的,不会对载淳的政策进抵触,同时也能接受新鲜的事物。
此套吏制在大清经过半年的推行,已经深入了人心,这些个年轻人每天都干劲十足,充沛的体力,就是他们的资本。并且他们不会去祸害百姓,这也是百姓们最看重的。
载淳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有了时间,这些人才会慢慢的成长起来,才会渐渐的成为大清官声的中流砥柱,那时才是这套吏制成功之时,而现在还象是一棵下在茁壮成长的小树苗,需要良好的环境。
同时大清的币制改革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也已经推行下去,在民间已经基本得到认可,白银也大慢慢回笼,这也是让载淳最为欣喜的事情。
就在大清一片欣欣向荣之时,忽然在湖南传来前军机领班大臣曾国藩薨逝,海关总署副署长曾纪泽、科技部的曾纪鸿、蒙古总督曾国荃等人相继上折,请按礼守制。
这让载淳感到有一丝的突然,同时象曾国荃、曾纪泽、曾纪鸿现在都身处要制,怎能轻易离去。
守制,出于古丧礼,家中父或母记亡后,儿子或长孙心须在家守孝三年,弟一年。在此期间,不得参加考试,任官去职;不缔结婚姻,不娶不聘,夫妻分居不合房;不举行庆典。如不能庆寿、给小孩办满月或百日等。
此时的大清正在西北的新疆、北部的蒙古、东北三省布防,与俄国大战一触即发之时。身为蒙古总督的曾国荃经过多年的努力,已经将蒙古各部基本稳定,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出现一点乱子的,曾国荃又怎能离去呢?
而曾纪泽身为大清海关总署副署长,也是身处要职,大清海关可是肩负着大清赋税的三分之一还要强,如果与俄国战争一起,就是浇钱的时候,曾纪泽又怎能离去呢。
曾纪鸿现大虽然还很年轻,但在科技部也是身处要职,也不能轻易离去。
载淳在收到几人的奏折之后,并没有立即批复,而是召集的总理李鸿藻以及副总理骆秉章、李鸿章、灵桂等,紧急商议对策。
载淳说道:“现在正是大清的关键之时,这几人又都身处要职,不能轻易离身,别说三年,就是半年也不可以,这件事朕不能同意。但又涉及到古礼,如果几人真的不能为曾大人守制,那么对他们的名声又非常的不好,所以朕也很是为难。”
李鸿藻说道:“如果皇上真要是不同意让他们回乡为曾大人守制,还得要想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几人在士林这中的名声却时就臭了。”
李鸿章也说道:“李大人说得没错,即使是皇上强制将他们几人留下,对他们几人的名声也是有损的。
皇上,臣这里到是有一个办法,但就不知能否可行。就是在各大报纸之上对守制之事进讨论,先造出一个声势,然后皇上再强令几人不得留职守制,这样可能对几人的名声会有所挽回。”
载淳一听,眼睛也是一亮,说道:“少荃说得不错,朕可以下旨,一日算一月,这样曾纪泽与曾纪鸿两人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也就够了,而曾国荃等人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可以了,只是这样对曾老大人却是有些不敬了。
这样吧,朕就亲自去一趟湖南,祭拜曾老大人,同时尽快拟出曾老大人的谥号,以表其一生对大清之功。”
骆秉章这个副总理是主抓原来的礼部之事,对曾国藩之事也早已有所准备,所以在载淳说完之后,就说道:“皇上,我们已经拟出了几个谥号,请皇上圣裁。”
载淳看了看这几个谥号,如‘文忠’、‘文恭’等,虽然都是不错的美谥,但载淳觉得还不足以彰显曾国藩一生的功绩。同时载淳还想到,在自己登基之后,曾国藩几次不惜损污自己的名声,来助自己成事,心中也对曾国藩的薨逝也很是伤感。
“曾老大人一生对大清可以说是功高盖世,在长毛之乱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扶大清与即倒,所以朕觉得曾老大人当得‘文正’一谥,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曾老大人功绩之一二。朕看就‘文正’吧。”载淳很是伤感的说道。
皇上都已经说出口了,同时曾国藩的功劳也是有目共睹,又有谁出来做这个恶人呢,所以就一致通过了。
在第二日,中华报上就登出了一篇‘守制释解’的文章,对古丧礼进行新的解释。同时载淳还亲自写了一篇‘小家与大义’的文章,这也是载淳第一次以同治皇帝的名义写文章,在大清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载淳在文章中重点阐述了什么是小家,什么是大义,大家不稳小家不安,大家不存,小家何能幸免。同时提出在小家与大义发生矛盾之时,应该如何取舍。通篇就是在说,在大义面前,不能墨守成规,要有所变通。
载淳再次下旨,要亲往湖南,祭奠曾国藩。同时驳回曾纪泽、曾纪鸿、曾国荃等人的守制折子,只给了这几人三个月的假,同时还狠狠的申斥这几人,说几人墨守成规,为爱惜个人声名,不顾国家大义。同时说明在几人治丧期间,每日按一月,子守制三十六日,弟十二即可。
在载淳等人的前序铺之下,此时虽然也引起了一阵的争论,但已经是无关大局之事。
载淳坐自己的客轮直接走水路去了湖南。载淳亲自为曾国藩撰写了一篇祭文,并亲自在曾国藩的灵柩之前读出,这是自大清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位大臣有过此殊荣。
同时谥号‘文正’在大清开国到现在也就几人而矣,可见曾家在载淳心目中的地位。
载淳此次湖南之行,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因为善仁已经传来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