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娟一见薛二女乃女乃那气势,心里不由一惊,这关卡里,她知是不能给李小茶说好话,依着薛二女乃女乃的性子,她这会儿要敢说李小茶半句好话,薛二女乃女乃就能连她也一起怨恨上。嫦娟心里翻腾地想了想,这才说道,“那阿茶也着实是太不懂事了,二女乃女乃无需跟她生气,实在不行,打发她去后院好了。”
薛二女乃女乃哼了一声,望着嫦娟问道,“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嫦娟小心回道,“做事还算稳重,只是年纪小,怕是还不知道轻重。”
被嫦娟这么反复的提醒,薛二女乃女乃这才想起来,那个李小茶才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常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还满树爬,不知疾苦。这孩子年纪小小的,有那般稳重却算得是不错的。她这样的身份跟一个孩子制气却是有些不应该了。薛二女乃女乃缓了脸色,又问道,“你说这阿茶可是像你?”
嫦娟再钝也知这种事千万不可粘到自己身上,不然且别说以后得跟李小茶绑一块了。光是让薛二女乃女乃认为她和李小茶私下结交已是个不小的麻烦。
“主子不是说过,这人最看不清的就数自己了。”嫦娟笑了笑,叹道,“不过,我当初应该没那孩子那么沉闷吧。”
薛二女乃女乃想了想,似是想起当年的情景,笑着回道,“何止,你怕是比她还闷,不过你是心里事多。那孩子怕是真的是个闷的。”
嫦娟听她口气,心知薛二女乃女乃心里那口气是消了。今天的事,确是很容易让人认为,李小茶是个背地里挑拨离间的性子。可是嫦娟是知道李小茶的,且别说李小茶还小,没那等本事。就算她长大了真有那等子本事了,也不一定做得出那样的事来。嫦娟的信任不知是来源哪里,或许只是想着李小茶那挺着小脊梁坚定站着的模样,就让人有足够的信任了。
薛二女乃女乃缓过心里那口气,却是想起正事来。她模着手里的长命锁,叹气说道,“慧丫头这些天是长了些性子,可是这样为着个小丫环终究说不得是好。我瞧着慧儿有些事还听着个小丫环的。若阿茶那丫头是个忠心的还好,若是有异心,那……”
嫦娟听着,小声问道,“女乃女乃可是想试试她?”
“嗯。”薛二女乃女乃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便不再提了。
却说书语的喜事,不到一夜便传得整个府里都知道了。四小姐跟前的丫头嫁给后院里没权没势的小厮,这消息一传出去,仍是谁都能听出里面藏着无数的辛秘。是以第二日一早就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丫环婆子自是不少,连几个堂小姐也过来凑热闹听闲话。
薛四小姐哪见过这样的阵式,被人一问,立时双眼一亮把李小茶扯到一边问道,“小阿茶,她们真心的不是来道贺的吧,她们分明是来八卦的啊。”
李小茶木着脸没有发话。
薛四小姐继续自说自话,“果然,你们女人就是八卦,哪个时代都一样。听八卦比商场打折还兴奋。”
李小茶仍然木着脸,可是已然想起,薛四小姐上辈子是个男人。她小声提醒道,“小姐可别乱说话,不然又有麻烦。”
薛四小姐呵呵笑着,应道,“我当然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快说。”她兴奋地看着那头聚在一起八卦的堂姐们,似乎跃跃欲试地想融进去一起八卦。李小茶见她这般爽快地听了丫环话,很是有些适应不了。她想了想,说道,“少说话。”
“嗯。好的”薛四小姐笑眼眯眯地应了,甩着脑袋就挤进人群里听八卦去了。薛二女乃女乃许是怕薛四小姐会出错,是以没多久就派了嫦娟过来压阵。李小茶自是老老实实跟着薛四小姐身后伺候。
可嫦娟却把她叫到一旁,小声问道,“那个兰子你可是认识的?”
李小茶点了点头。
嫦娟说道,“听说她病了,趁着我在这里,你过去看看吧。”
李小茶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临出门,她看了薛四小姐一眼,这位穿越过来的怪脾气小姐,也算不得是个听话的。可别等她走了,她和嫦娟起什么冲突就不好了。那头嫦娟看到了,却是以为李小茶是个护主的,都出门了,还惦记着主子的周全。薛二女乃女乃的担心显是多余的。而那个被众人担心的焦点——薛四小姐却是浑然不觉,她伸长脖子,满脸笑意地在众堂姐妹间游走,不时呵呵地笑了笑,别人若是问她话了,她就背着手摇摇头做不知状。
李小茶瞧她这模样到是有些放心了,她过去轻声与薛四小姐说了说。这才去后面挑了些糕点去了后院。
薛府里对下人算得上好的,可是一般下人若是病了,却是从来不报给上面的。这些晦气的事,哪个敢让主子知道。除非是瘟疫的程度才敢说给上面听。是以像兰子这样,又没有地位,又不认得人的。病了就只能扛着,爬也得爬去做工。实在扛不住了,爬都爬不动了,就躺在床上等死。
兰子虽是病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个爬得动的。是以李小茶一路寻去,又寻到她常扫地的那个院子里。今日里这院子算得安静,没有三三两两的小子爬在树上摇落叶,想来他们是都去庆贺那位未来的新郎官去了。是以院子显得极为安静,只有刷刷的扫地声。李小茶稍稍听了听,总觉得那扫地的声儿带着回响,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扫地声儿是重的,到是那扫地的有两个人。
李小茶才走近,有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那人身量不低,可能比兰子年纪还大。他穿着一身灰布短打,大手大脚的像是后院里的小子,他许是最近长快了些,一件短打既让他撑得紧巴巴的。他看到李小茶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叫道,“阿茶,你来了。”
“你是……”李小茶淡漠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衣角绣的那只憨憨的猪头,这才叫了一声,“小喜子。”
“呵呵。”小喜子模着头憨憨笑了,他低不可闻地说了句,“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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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揉揉眼睛,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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