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人心险恶
许是被薛小五爷折磨似的揉了几回,李小茶的脚还真个好得快了些,没几日肿就全消了。李小茶挑了个机会去了后院里。张婶早就料到她会来,开始还想着躲她,可是躲了十几日不见人,她反是期待李小茶早些出现了。
是以,当她看到李小茶那小小的身影背着光,扶着门框跨过厨房宽宽的门槛时,张婶一颗端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了。
张婶从蒸茏里拿了两个肉包子,领着李小茶一齐去了外面。厨房后面是一片空地,这种地方到是比墙角树丛里更好说悄悄话,谁有脸明晃晃站在一旁偷听不是。
张婶把肉包子递给李小茶,“你这几日哪里去了?”
“伤着脚了,不方便走动。”李小茶接过包子看了一眼,犹豫着没咬。
张婶低头看了看她的脚,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那边有熬骨头汤给你喝吗?”。
“嗯,四小姐也伤到了,所以熬了许多。”李小茶看着包子,想到腻人的肉骨头,一时实在是咬不下嘴。
张婶瞧了笑道,“吃吧,是素馅包子。知道你日子过得好,到是嫌弃我们这些吃食了。”
“哪有。”李小茶还没咬,先小小打了个饱嗝。最近她确实是吃得腻了些,她体质比常人要差些,是以吃多了肉食反是不好消化的。幸好她手里的包子不大,到是塞得下的。
张婶见她小心翼翼吃着包子,不知怎的就想起近日里听到的传闻来。“听说你最近和四女乃女乃走得近了?”
“唔。”李小茶小口吃着包子,那小包子应该是张婶特意做的,皮薄馅多,里面的包着的荠菜吃起来香而不腻。确是比平日里那些肉骨头好吃。她轻松吃着包子,半天才注意到张婶拧着眉头,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婶,你怎么了?”
“你不记得我原来与你说的了吗?咱们是下人,和主子走得太近终不会落得个什么好。”
“嗯,记得,只是喜欢四女乃女乃的性子。”李小茶说完,突然觉得不对了,她怎么会喜欢四女乃女乃的性子,那种以逗她为乐的古怪性子,她干嘛要喜欢。
张婶想了想,突然豁然开朗,“我到想起上回见到你母亲亲,却是和这四女乃女乃有些相像,都是文绉绉的样子。只是若是别的也就罢了,这四女乃女乃的背景有些麻烦。”张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他娘家里可是罪臣,当年谋反的,听说若不是有个很厉害的人在上面保了,早叫人满门抄斩了。如今官职都降了,你没见府里没几个人敢和她打交道吗。你一个小丫环和她套什么交情,可别惹来麻烦。”
李小茶本该答应,却不知怎地月兑口说道,“可是她人很好啊。”
“成,你也大了,我就不劝你了。自己多小心些。”
两人说到这儿突然没话说下去了,李小茶小口吃着包子,心里一会想着谋反、王妃,一会儿想着甘大娘的事该怎么问。
张婶却是一心地等着她问,又怕她问。最后两人对峙了半天,还是张婶先开了口,“你甘大娘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了,里面的事复杂了些,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懂得了的。”
李小茶仰头问道,“婶婶,若是我不懂,以后会不会惹来麻烦?”
张婶被她问得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答才好。
李小茶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我知道那搜出的银票是甘大娘的,您若不告诉我原因,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大娘为何会做了个唯利是图的人。”
“她不是唯利是图,只是为了给女儿报仇。”张婶终于藏不住全说了出来,“她一早就说瞒不住你,不想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小茶不想说这些消息其实是一个帕子从薛小五爷那里换来的,她只是静静听着,关键时候问道,“为什么会把彩蝶带进去。”
“还不是那彩蝶不知是吃什么失心疯了,满心满眼的要找你晦气。”张婶愤愤说着,让李小茶听到一些她许是到死也想不到的消息。
李小茶生在小康之家,后来虽然因为她生的一场病拖穷了家里。可李家的环境温馨简单,是以李小茶有时会想不到那些个人心险恶。李小茶初到薛家,见到彩蝶时不由的就有些不喜欢,她这人虽是闷,可是与周围的是否亲近还是做得泾渭分明的。
她想不到只见过几面,仅有两天交集的彩蝶会恨她到那么古怪的地步。李小茶初来,彩蝶就想把摔碗的事诬陷给她,一次不成功,她怨恨愈深。彩蝶一个洗碗的无名小管事,人微权轻整不到李小茶。她就发动身边一切可发动的力量。
甘大娘与她住在一处,许多事过后才想到这个彩蝶常和前院里的书语、秀儿走动。书语莫名其妙地与李小茶为难,可能多少与彩蝶有些关联。在后来偷玉佩的事,甘大娘想来想去,只有是彩蝶把那玉佩偷偷塞到她枕头下面的。
那块玉佩多半就是秀儿偷的,那秀儿在薛府混得极差,不知道甘大娘那里是销账的去处。偷了块玉佩又被玉姐闹得那样大了,就让彩蝶那蠢丫头想了个嫁祸的主意,直接把玉佩塞到甘大娘枕头下了,还偷偷告了密领了冬妈装模作样的去搜。
想她甘大娘已经收了几年的赃了,怎么着也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出那样的纰漏。落到这样的案子里到也只能叹一句是报应了。甘大娘本来是认了命,想以死抵罪,却不想那个彩蝶很没头脑的到柴房里向甘大娘显摆她的种种计划。
甚至还说出,不弄死李小茶誓不罢休的话来。甘大娘心想着,自己总是要死的,临死前就当拖一个垫背的吧。就这样,她造势让人怀疑彩蝶,又特特选了彩蝶来后的日子去投井,让她一个活人有再多理却也没法说过死人的理去。
李小茶听了,只是淡淡地“咦”了一声,“她是这样恨我的吗?”。
“许是恨你抢了她的位置吧,你来时二爷院里要人,她本以她是可以去的。”
“就为这点原因,她就要害死我?”
“多半是了吧,这府里呆得久了,人心都变怪了。”张婶说着,眼神些有些自伤的模样。李小茶想了想,犹豫问道,“婶子,我一直想问,您为何要对我那样好?”
张婶被她问得一愣,许久,才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悠悠说道,“我在薛家也呆得久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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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要知心中事,看取月复中书。
嘿嘿,是暧昧了。不过娃儿们还小,长大再用。
另,那位小朋友,最新签amp;amp;约不是说要上架。
但是呢,上架是必经过程,你能理解固然好,不能理解我也没法强求。
大热天的,看到留言似乎又有了拼命码字的动力,呵呵,挥爪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