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养的两只兔子有一只死掉了,乔末优知道了也很伤心,那只小兔子的名字也叫“优优”,就跟她现在一样,她的心也死了,只剩下了一个苟言残活的躯壳而已。
狄烈真的很懂得怎么折磨她,他就将她囚禁在这幢别墅里,用苒苒威胁她,她只能对他一次次的屈服。
她不想恨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逼着她去恨他?
乔末优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差,只要一吹风,或者一受凉就会发高烧,她没办法发泄心里的不满,就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因为她不想那么清楚的痛着。
她让自己生病,一直昏睡着,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她一生病,更心急的人就是狄烈,给她吃药打针就是不见好,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又吹了风,病就只会加重。
狄烈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这样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
这一病,乔末优又瘦的厉害,整个人就只剩下了八十多斤,狄烈怎么逼她吃东西都不见长胖。
狄烈在发了一通火之后,就命人将慕青找来了。
慕青看到乔末优那瘦的不成人形的样,心疼死了。
“优优啊,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要是你倒下了,苒苒怎么办啊?”
狄烈早就跟慕青交待过了,要她好好的劝乔末优,就算是不是因为他,看着乔末优这副样子,她也不能无动于衷。
“妈妈,我真的很难受!他再这样关着我,我会死的!”
乔末优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已经拼凑不了一颗完整的了,她现在连面对着狄烈都会觉得无法呼吸,更不要说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别瞎说,优优,听妈妈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心跟他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啊!”
慕青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当初的一心可怜,她所有的事都是被迫的,可是优优更可怜啊,她是何其的无辜,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了这一生的命运都会很坎坷。
“他们是相爱的,他们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爱上他的!妈妈,我好后悔,我想离开他,可是他不放我走!我在他眼里算什么?我是她的替代品吗?”
乔末优心里堵着的那团怨气越来越重了,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会随时这样死去。
她甚至会疯狂的想,是不是她死了,狄烈就会像记住俞一心那样记住她了?
“当然不是!优优,我的看的出来,狄烈心里是很在乎你的!你不如试着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慕青真的见不得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相遇过,或许就不会有这样悲剧了,可是既然他们相遇了,她的生出,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慕青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女孩,她该怎么帮她呢?
“不好!我说服不了自己!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现在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她的脑子里就自动出现了俞一心日记里的那些画面。
他们的三年,那点点滴滴,在狄烈最美好的年纪,他将自己的所有的东西,真诚,信任,依靠,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俞一心!
乔末优心里疯狂的嫉妒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是生下她的母亲!
她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怪圈,脖子上勒着一条绳子,她一挣扎就会无法呼吸,她走不出这个圈,就只能在里面徘徊,煎熬,直到枯萎死亡。
慕青来了之后,乔末优的身体有了一点点起色,她每天都向狄烈汇报着乔末优的身体状况,还有她的心情。
他不能靠近她,只要一靠近她,乔末优就会吐,吐的胆汁都出来了,甚至一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就会变得紧张害怕。
狄烈第一次发现这种现象的时候,一张脸黑的彻底,两只手紧握成拳,握的“咯吱咯吱”响。
这个女人就是生来克他的吗?他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没办法,费罗说她的心理阴影很重,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他建议狄烈不如顺着她的意,放了她,再派人监视她,狄烈做不到,他不会放手,就算乔末优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他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少出现在她面前。
原本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除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花,没有水的浇灌,已经开始慢慢的凋零了。
“今天没怎么吐,苒苒陪着她,心情也好多了!”
慕青将乔末优的情况一点一滴的向狄烈汇报着,他听了几后,几天来的阴郁终于消散了一些。
这些天来别墅里的气氛冷到了极致,因为乔末优身体的原因,狄烈几乎很少说话,别墅里的那些人也成了哑巴,整幢别墅里静的不可思议。
“恩,你再继续照顾她!瞿叔那里我先会跟他说的!”
狄烈打算让慕青长住下来,只要乔末优一天不好,她就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慕青当然愿意,以前她欠了她的女儿,现在怎么补偿她都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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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枢那天意外中了一枪,他没有想到狄烈会在他的地盘上设下埋伏,那时候他一心念着乔末优,只想把她追回来,没想到还是中了他的埋伏,肩膀处中了一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狄烈带走乔末优。
等她的伤养好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他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去找乔末优,而是解决眼下的麻烦。
“跟我走!”
他拉着尚雪的手将她往外拽的时候,尚雪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拼命的后退,然后摇头拒绝着,“北堂枢你放开我!”
“尚雪,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是那种居心叵测的女人!”北堂枢直接将她抱上了车,然后吩咐司机,“去医院!”
转头,他一脸阴骛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我不爱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要!”